秦祥舟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暴怒之下,一拳轰出,案桌顿时四分五裂,木屑飞舞。
这力道,相当恐怖,让外头的人稳不住了,顿时涌了进来。
梁州十大金刚以及梁州高层,包括钱明瀚等人,全都进入!
原本宽敞的书房,这一刻竟是显得拥挤,人人面色严肃。
“诸葛小小真这么讲?”秦纪震惊,“朕根本没和她发生任何事情,她干嘛要那么说?不是往朕脸上抹屎么?”
忽然,他眸子一闪,猛然间想起他离开之前,在书房等秦祥舟父子的时候,诸葛小小故意扑进他怀中,以及在梁山的各种巧合,甚至是不断找机会制造和他相遇的机会,泄露赵老三与龙门酒店的事。
这一切,刚开始看不出什么,可一连串连起来想,会发现不对劲。
太巧合了,巧合一多,便不是巧合,而是必然,精心设计的陷阱。
想通关键点,秦纪冷静的看向秦祥舟。
“朕明白你误会了,心里很难受,觉得朕给你带了帽子,迫切想要得到朕的解释。
可是,无中生有的事,让朕如何解释?
朕把实情解释给你听,你又不相信,朕没有办法。
诸葛小小不断设计挑拨咱们兄弟的感情,她有问题,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别中了她的阴谋诡计。”
听到这番话,冲进来的众人面露疑惑。
难道堂兄弟二人爆发争吵的原因,和世子妃有关?
紧接着,秦祥舟的话让众人越发震惊、炸锅、头皮发麻。
“秦纪,你还在这扯皮?东窗事发,就把一切都推到女人身上?让女人给你背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你干不出来的破事?
好人妇、好人妻,越是禁忌的,你越喜欢。也幸好我发现的早,倘若再晚八个月,我岂不是喜当爹?
混账!你简直是混账!你不配当我堂兄,我没有你这堂兄!”
声音掷地有声,如惊雷滚滚。
十大金刚倒抽凉气,随即怎怒视天子。
天子搞大世子妃的肚子,难怪世子如此反常,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天子回京车队。
原来是因为这样……
所有忠诚于秦祥舟的武将,神色难看,朝秦纪投过去不善的眼神。
秦纪的所作所为,侮辱的不仅是秦祥舟,还有和秦祥舟同一派的人。
要知道,表面上梁州的掌控者是梁王,实际心腹大臣都清楚,梁州的实际掌控者是秦祥舟。
而诸葛小小,在梁州,等同于皇后!
钱明瀚等人神情惊恐,万万没想到是如此。
秦纪有种越抹越脏的即视感,才意识到事情闹大了,不由眉头紧皱。
此事若处理不好,怕是梁王一家都将跟他结仇,而且极有可能造反,自立为皇,同时也当把梁王一家推向世家门阀的怀抱,那他们之间将成为彻底的仇人。
秦纪不想走到那一步,只想解释清楚误会。
“堂弟,你的父王和朕的父皇,一母同胞,是最亲的亲兄弟,而咱们各自又是单脉,感情如同亲兄弟,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处理清楚的?
冷静一些,你希望朕如何证明,朕都能听你的。不如你把诸葛小小喊出来,朕和她当面对质。”
秦纪的态度已经极其卑微,可惜,秦祥舟依然不买帐,反而怒上加怒,一张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布满戾气,大有拔刀相向秦纪的意思。
“那贱货还有脸出来?即便她有脸出来,我也没那张脸听你们狗咬狗,我丢不起那个人,梁州一众高层也丢不起那个人。”
这通话,如闷雷轰隆。
人群中,不知道谁开口说了一句。
“陛下简直荒唐,荒唐啊!世子可是您的亲堂弟。兄弟二人,竟干出偷人的事情,有辱皇家尊严,让我等梁州官员如何服您,如何服朝堂。”
一个开口就有第二个开口,接二连三,局势越来越失控。
梁州高官纷纷指责秦纪,钱明瀚等人怒发冲冠。
“放肆,谁准许你们妄议当今天子?该当何罪?来人,统统拿下。”
顿时,掏出火器,上膛的声音噼里啪啦,相当凌厉。
梁州方面,十大金刚迅速拔刀,警惕的瞪着钱明瀚等人。
凭他们的功夫,躲开第一发子弹,勉强可以。而钱明瀚等人要填充弹药,是需要时间的,趁着间隙便可过去打乱对方步骤,那么火器就不会具备任何威胁。
敌意瞬间弥漫书房。
双方显然已经撕破脸。
秦纪很不爽,被诸葛小小污蔑不说,梁州官员竟敢胆大包天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强迫自己压下澎湃怒火,咬牙瞪着秦祥舟。
“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人?你父王呢?把你父王喊出来,朕要知道这件事是你在操控,还是你父王指使你这么干的。
只要把你父王喊出来,解释清楚,朕念在事出有因,可以不计较。
但是你若再敢执迷不悟,别怪朕不念亲情。”
这一刻,秦纪的霸道展现到淋漓尽致,泥菩萨还有火气,别说是大夏天子秦纪了。
秦祥舟目光一闪,幽幽开口。
“陛下,我就是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想让我的人收刀,可不容易!”
威胁,妥妥的威胁,听的钱明瀚等人杀意澎湃。
袁空厉声呵斥,“世子,你过分了,枉费陛下拿你当亲弟弟看待,对你和梁王给了百分百的信任,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陛下的?此事根本是诬陷。”
秦祥舟嗤之以鼻,“你说诬陷就是诬陷?还是说我故意拿这种自带绿帽的事来诬陷天子?”
说到这,他又看向秦纪,质问。
“陛下,你敢说你从没有碰过那贱货?那天在梁山,你从没做过男女授受不亲之事?”
面对质问,以及梁州众人的注视,秦纪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苦啊!
如果说,没做男女授受不亲这事,他还真做了。
但事出有因,不同概念,他不能眼睁睁为了顾及礼仪,而置诸葛小小生死不顾吧?
他不由对诸葛小小心生厌恶。
贱妇,果然是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