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带金包银秘密调查,看摘星楼内的板木是否有浸润烈油。
动作快,快,震要在最短的时间得知结果,十万火急。”
他双目赤红,大吼出声。
摘星楼即便没有竣工,可坐地面积极大,极其宏伟,倘若坍塌,相当可怕,不亚于用数吨炸弹炸毁一个地方。
全体上下震动,连忙拱手,而后常知云带走金包银。
秦纪脸色难看,杀气弥漫,咬牙威胁。
“今夜的事情,极其重大,听清楚了,谁都不允许往外泄露半个字,否则诛九族!”
天子一怒,没人承受的住怒火,工部上下冷汗直冒,吓得跪倒在地,接连磕头。
“陛下,不清楚,我等没有来过御书房,没有见过陛下,什么都不清楚。”
秦纪也不想威胁工部上下,但没有办法,这事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所有的一切都将毫无意义,魏燕姬也不会选择弄毁摘星楼。
“诸位都先退下去吧,你们今夜没有来过,各个做的很好。”
工部上下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起身倒退,走远后才抹掉冷汗,交头接耳。
“陛下什么情况?一惊一乍的!”
“龙威难测,谁清楚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管怎样,闭紧嘴,否则天子一怒人头滚滚,难以逃脱沙发。”
一个时辰后,夜色如墨,常知云身后跟着金包银,回到御书房。
“陛下,确实如您猜测的一样,摘星楼内的板木全被浸润烈油,已经渗进内部,只要一点火星子,便会轰然爆炸,烈火滔天。”
顿时,秦纪如坠冰窟,头皮发麻,心中的怒火越发澎湃。
若不是祈洛儿无意间发现板木和烈油的关系,西厂的奸计必然得逞,后果难以预料。
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找死!
常知云表情惊恐,“陛下,接下来要如何清除烈油?”
“麻烦,相当麻烦。”金包银双腿打颤,苦着脸。
摘星楼一旦被弄毁,天子难以找到真凶,就会将怒火发泄在鹤族身上。
“极其麻烦也要清理,赶紧的,需要什么手段清理烈油?”
秦纪说话间,死死瞪向金包银,吓得金包银当即跪地。
“这这这,陛下,草民不知道,只是听说过清除烈油很麻烦,草民不会清除!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板木通通拆除。”
秦纪捏紧大拳,压制住怒火,知道当前时刻不能让怒火占据理智。
“根本来不及,快,常知云,去问祈洛儿,有没有法子解决问题。”
“是。”常知云焦急的离开。
袁空建议,“陛下,应当快些派兵马保护摘星楼,防止西厂人马行动。”
秦纪摇头,“没有必要,西厂不可能在雨天行动,一定会找一个好天气。”
“如此猜测是否太过冒险?”
秦纪沉默,离开御书房,众人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的背影。
“魏燕姬是秦月娅心腹,一定会用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效果。
烈油有限,极其珍贵,不可能说用就用,一定会找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的日子,借助风向,尽可能摧毁更多地方,给京城造成最大的麻烦和损失。
行啊,想和朕玩这一套,朕就陪他玩到底,朕到要看看最后谁才是傲然群雄的玩家。
朕不仅要粉碎西厂阴谋,还要将秦月娅剿灭。”
他张开双手,霸气非凡,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谈笑风声间便能让狗贼死无葬身之地。”
紧接着,背影消失,所有人都敬畏的跟上。
针对西厂,秦纪并没有大刀阔斧的动作,而是一点点暗中操作。
没多久,常知云就回来了,回报说有办法中合烈油,但时间紧迫,今早祈洛儿出门时遇到算命的,说今夜子时雨停,刮东北大风!
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秦纪瞳孔猛缩,观察天相并非难事。
民间不少有经验的百姓,都能利用星相、动物等预测出接下来的气候,所以秦纪头皮炸裂。
“快,常知云,率领五千人马驻守摘星楼,摘星楼绝对不能出事,否则一切就完了。”
气氛陷入急迫。
各种迹象表明,距离雨停起东北风时,将人人自危。
各处开始行动,一方按照祈洛儿的中和办法,准备材料,前往中和烈油,尽力将烈油隔阂。
一方出击埋伏,尽可能保证摘星楼不被西厂摧毁。
交代完一切事物,秦纪着急走出。
“袁老,准备齐全没有?”
“陛下,都已准备齐全。”
“好!按照原计划行事,让西厂狗贼有来无回。”
秦纪点头,目光深邃的看向天际。
黑夜滚滚,天空越来越黑,气氛越来越压抑,漫天杀机,都被掩藏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遥遥望去,摘星楼鬼斧神工,巍峨辉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子时的渐渐降临,众人越来越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风骤起,哗哗哗的,大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风很大,一些小树干都被吹折。
“陛下。风起了。摘星楼附近没有闲杂人等!”袁空汇报。
“不急在一时,该来的总会来。”秦纪闭眸,稳坐泰山,即便内心着急,也不曾表现在脸上。
危机越靠近他,他反而越平静。
这时,响起一阵诡异的口哨声,袁空一惊,一众人马将心悬在嗓子眼,精神紧绷,神色肃然,不约而同的扫视四周。
秦纪慢慢睁开龙眸,“行动了。”
他的龙眸,迸射犀利光芒,似乎能刺破黑夜。
摘星楼前方的一处广场上,来了一个人。
不速之客在黑夜掩护下,难以看清面容,但能确定身上的衣物是大夏特制盔甲,和青龙卫的不能说想象,只能讲一模一样。
此人不在计划之中。
“老贼……”贼秦纪低声咒骂,浑身满是寒意。
“传令,那只是西厂的探路狗贼,不要行动,让他闹腾,命人保护好祈洛儿。”
“是。”
当即就有人隐进黑夜,前往告知。
队伍埋伏在摘星楼周边,摒弃凝神,不敢出任何差池。
就这样,那位不速之客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