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想知道，谁先不得好死！”
玩味的声音，听的郑马海浑身冰寒，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将他笼罩，令他汗毛倒竖。
侮辱，就和文人的文字一样，是无形的刀剑，比有形的刀剑要更伤人，更令人难以接受。
“昏君，有本事你就把我杀了。不杀我，你会后悔的。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手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生不如死！”
秦纪耻笑。
“你算什么东西？别说你了，就算你们整个红莲派捏起来，都不算东西。”
他态度极其不屑。
“你放屁！你有什么能耐和红莲派作对，红莲派会把你吞噬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不杀我，你必然后悔！”
“没想到，你被红莲派洗脑的这般严重，蒙蔽了心智、眼睛、耳朵，导致认不清局势，弄不清楚现在谁是谁的阶下囚。来呀，先把他阉了，给朕助助兴。”
秦纪打了个响指。
把一个正常男人阉割成太监，远比凌迟处死要具有效果。
郑马海脸色涨红，被青龙卫拖走。
他挣扎嘶吼，像是被囚禁起来的野兽。
“昏君，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红莲派不会放过你。不要，不要把我阉割成太监。”
他恐惧。
阉割这玩意儿吧，普通男人都无法接受，就别提有点有头有脸的人了。
秦纪目光如炬，大吼。
说，红莲派究竟是什么鬼？你们所谓的高贵血统又是什么玩意儿，来自何处？把朕想知道的都告诉朕，朕可以让你堂堂正正的做男人，也能答应不杀你，许以重金，否则朕不会轻而易举的杀你。不仅如此，还会侮辱你。”
秦纪做主导，郑马海眼里满是挣扎，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妥协，蓬头垢面的跪下，身体不断颤抖，似乎是投降。
大牢陷入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直直看向郑马海。
狗东西，贱骨头，还高贵的血统呢，分明比狗要轻贱。
好好的人不当，非得打一通威胁一通才愿意当人。
秦纪反而皱眉，觉得郑马海不可能说交代就交代，否则骨头就不会那么硬了，红莲派也不会那么强大了。
秦纪上前两步，居高临下。
“说，朕可以保证，你投靠朕就给你用不完的钱，女人也不会少你。”
郑马海突然爆发大笑，笑得癫狂｡
原来，他刚才的颤抖并不是害怕，而是在努力憋笑。
众人勃然大怒，秦纪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否则不就让郑马海舒坦了？
“怎么着？还是不愿意说？以为拖延时间，朕就不会把你阉割成太监？”
郑马海笑容顿时僵化，抬头死死瞪着秦纪，眼中闪烁犀利的怨恨。
“你呀，不可能有那机会的。”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起。
“陛下快退后，那贼子要伤人。”
虽说郑马海伤不到秦纪，但众人还是把心悬到嗓子眼，紧张无比。
“伤你们麻痹个屁，赶紧把人拦住，他是要自尽。”
只见郑马海拼尽全力撞向墙壁，只要不把人拦下，任由其撞，秦纪可以肯定脑瓜就和西瓜似的裂开。
千钧一发，两个青龙卫将人拦下。
郑马海改变策略，咬舌！
秦纪火冒三丈，冲过去把他的下巴卸下。
这下好了，嘴都合不拢，就别提咬舌了。
他死死瞪着秦纪，像是疯子，根本不可能配合交代红莲派的一切。
众人皱眉，神色凝重。
袁空轻声道：“陛下，该如何是好？”
秦纪沉默。
讲真，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郑马海这么嘴硬的狗东西，分明害怕被阉，却死守秘密。
“先这样吧，朕乃九五至尊，说出口的话就是一言九鼎，无法收回。保下他的命，同时让他成为太监。他罪孽深重，在没有偿还罪孽之前，岂能轻易去死？朕不是菩萨，没有菩萨心肠让他好死。”
说完，深深瞥了郑马海一眼，离开。
郑马海双眸猩红，愤怒到颤抖，十指紧紧抠着地面，想破口大骂，却说不出话，鲜血从嘴角流出，非常狼狈。
还高贵的血统呢，分明连条狗都不如。
紧接着迎接他的，当然是阉割。
秦纪不会为敌人同情，敌人也不值得他同情，他也不可能故作善良。
因为，他不仅仅是他，他的背后是一个帝国，还有他爱的人。
听着后方传来的惨叫，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什么玩意儿？想阻拦朕带领国民幸福，狗东西，都罪该万死，死后也得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敢和朕作队，都得死，红莲派必须连根拔除，不惜一切代价。”
后方跟着的人，肃然起敬。
看着秦纪雄伟的背影，有种难以言喻的敬畏和服从。
现在的天子，还在不断茁壮成长，远远没有成长至顶点。
走出大牢，袁空才道：“陛下，老奴怀疑这些红莲派的东西，会不会是被灭门阀的余党？毕竟门阀一向认为血统高贵，凌驾在皇权之上，而且门阀与陛下本就有血海深仇。”
秦纪猛然停下脚步，想了想，摇头。
“不太可能，门阀的可能性相当小。但即便不太可能，也还是存在一点可能，有时间朕去找孙从容问一下。再怎么着，她曾经也是门阀之一，大体会知道些东西。”
袁空点头。
“那郑马海要不要继续审问？他应该是受过提审训练的，不会轻易招供。”
秦纪想了想，摇头。
“一般的审讯没有用，严刑拷打也是白打。你说，世界上有没有一个办法，让那贱骨头主动招供？”
“这……”
袁空皱眉，老脸为难。
“或许，暖暖娘娘施蛊可以。”
秦纪摇头。
“那可不行，暖暖那死丫头，成天没个正经，让她来施蛊，鬼知道行不行。别到时候不行，反而还把唯一的线索给弄断了。他只要招供，价值千金，一旦被弄废朕的千金就没了。”
秦纪态度严肃，严肃到袁空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