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常知云、林飞虎拱手，迅速行动。
紧接着，秦纪目光犀利的看着祈洛儿。
“红莲派门主是谁？是红莲派的头目？”
顿时，御书房又陷入诡异的安静，大臣心头狂跳，看着祈洛儿。
不错，门主的身份才是大问题。
“他的具体身份是什么，我不清楚，只知是前朝的皇室人员，好像是皇孙级别的人物。”
闻言，众人双目猩红。
前朝皇孙的身份，原本没什么，可出来蹦哒，就是罪，什么都不做也是罪，因为名字本就是罪。
“可有记载？大夏灭掉前朝之后，是否有原皇室人员逃亡？”
秦纪捏紧大拳，杀意澎湃。
四周死寂、沉默。
最后，袁空站出来拱手：“陛下，事情过去一百多年，难以证实。当年皇太祖打下江山的时候，应该不可能留下隐患。可红莲派又存在，证明是漏网之鱼，别的不敢肯定，大体可以确定红莲派门主不可能是嫡系皇孙。”
秦纪点头。
“查，把他的底细查清楚，将当年改朝换代时候的相关文献全都调查出来。朕要知道红莲派是前朝皇室的哪一支血脉。”
“明白。”
众人浑身一震。
这件事，事关前程、江山，很大，没人不正色。
“行了，此事暂且不要散布出去，就你们几个知道即可，避免引起恐慌。”
秦纪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是，陛下。”
众人起身，拱手一拜。
紧接着，一个大臣有意无意的看着祈洛儿。
“陛下，此人……”
祈洛儿的身份，相当敏感，即便为秦纪妃子，可也改变不了是红莲派派来埋伏在秦纪身边棋子的身份。
显然容不得！
秦纪眸子一闪，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干脆堵掉他们的话。
“朕累了，全部退下。朕把你们喊过来是关乎国家大事，可不是让你们插手朕的个人私事。”
这番话，咬字极重，显然不希望他们插手他和祈洛儿的事情。
心腹大臣面面相聚，最终点头，不敢对秦纪说不。
大臣们神色凝重的退出御书房，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红莲派前朝皇族，这是一重难以接受的身份，也是一层阴霾。
“海棠，你也先走吧。”
秦纪看着站在一旁，似乎想看好戏的上官海棠道。
上官海棠撇撇嘴，没多说什么，翻了个白眼就走。
没多久，御书房只剩秦纪和祈洛儿。
祈洛儿二话不说，冲到秦纪脚边匍匐。
“抱歉，陛下。”
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簌簌而落。
“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你那么久，我骗了你，你还给我说话，帮我……”
秦纪脸色僵硬，声音冷漠。
“你错了，朕不是帮你，朕只是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件事。最主要的是，朕不想让大臣觉得朕有眼无珠，识人不清，错看了人。
朕刚开始就奇怪，你一个孤儿，流落青楼，哪有那可能清白？根本是滑天下之大稽。”
祈洛儿忍不住伸出手抱住秦纪的小腿，好像生怕秦纪会不要她一般的楚楚可怜。
“我真的从来就没有想过害陛下。当初在梁州，确实是奉命接近您。可随着和您相处，我开始讨厌红莲派，讨厌做双手充满鲜血的事情，也过够了居无定所的日子，只想永远陪伴在陛下身边，做陛下的女人，每天看书写字，所以毅然决然的选择退出红莲派。”
秦纪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和她对视。
“郑马海的死，是你做的吧？红莲派指使的？你不可能不知道，郑马海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你把他杀了，就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让朕做一场无用功？”
祈洛儿满脸愧疚。
“郑马海确实是我杀的，这也是我给红莲派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彻底划清界限的最后一件事。当时我没想太多，满门心思只想着脱离红莲派。”
她满眼泪痕，语气央求。
“陛下，要打要骂，要杀要剐，任凭处置，只求您能够消气，原谅我，也不要赶走我。”
秦纪冷哼，嗤之以鼻。
“赶走你？现在是朕要不要原谅你，赶不赶你走的问题么？你做的事情，足够朕杀了千百次。”
祈洛儿哭的更加可怜。
确实，她毫无理由让秦纪原谅。
“不错，应该的，杀我千百万次都是应该的，毕竟我是逆贼，给前朝做事的大逆贼。陛下不仅应该杀了我，还应该将我的尸体挂在城头，以儆效尤。”
秦纪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作痛。
即便他有眼无珠，受祈洛儿欺骗，但他也不能算看错，祈洛儿确实是真心爱他的。
仔细想想，祈洛儿也没做出恶劣的坏事，而且也确实为了他和红莲派划清界限，闹掰了。
安静，御书房陷入诡异的安静。
良久，秦纪幽幽一叹。
“你也算李有功，抓了黑衣男人，更有坦白红莲派的事情，将功抵过，朕免了你的死罪。”
祈洛儿并没有因为免除死罪，而感到高兴，反而迫切询问。
“那我还能成为陛下的女人么？陛下是要将我赶走，还是打入冷宫？”
秦纪皱眉。
“朕这辈子最讨厌两件事。一，站在朕的脑袋上指挥朕做事。二，欺骗！倘若你依旧执迷不悟，不悬崖勒马，朕肯定会杀你。”
祈洛儿在红尘中待了那么久，极懂察言观色，心知有戏，立刻一喜。
“是我的错，你打我，想打哪里都可以，我任你处置，只求你消气。”
看秦纪态度有所转变，她讲话也略微大胆，一双美眸布满希望。
秦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朕打你什么地方都可以？除了那种事外，朕没打女人的怪癖。”
“求您了陛下，打我吧，想怎么打都可以，狠狠打我吧。”
祈洛儿松开抱着他小腿的手，拉着他的大手，像极了在撒娇的小姑娘。
“打我吧，不然我良心难安。”
“够了。”秦纪故作凶狠，“从此刻开始，给朕老实一些。如果再敢和红莲派有联系，朕会狠狠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