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太后美眸一亮。
紧接着，忽必合将种植因素，以及制作成吞云吐雾，贩卖给中原，谋取暴利的计划，说了一遍。
叶赫拉激动到不行，举双手双脚赞成。
现在，想入驻中原，基本不可能。既如此，那瓦剌想过好生活，就需要钱，大把大把的钱。
先从中原那边挣些钱过来，之后伺机而动，利用吞云吐雾掌控大夏百姓，让大夏名存实亡，之后瓦剌入关，改朝换代轻而易举。
不得不说，这计划相当歹毒。
第二天，忽必合把这计划和瓦剌文武说了一遍。
文武各个表示，长年征战，国库损失惨重，入主中原怕是近期不可行了，总得要寻找别的出路，和红毛合作种植因素，是条好出路。
至于种哪呢，当然是关外！
至于卖哪呢，自然是关内保宁府周围，依旧掌控在瓦剌手中的大夏城池！
瓦剌这边，风风火火的开始搞种植制作吞云吐雾的玩意儿。
京城，秦纪那边，等了几天，终于等回常知云。
常知云八百里加急，一路跑死数匹千里马，终于赶往鹤族深山老林，帮秦纪喊来鹤族大能。
这位大能，其实就是赫族的族长，年龄五十来岁，杵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衣物极具特色，衣袍上绣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虫、蛇。
脑门、脖子，刺着很多刺青，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他拱手一拜，开口。
“尊敬的陛下，草民金包银，代表鹤族拜见陛下万岁，望陛下寿与天齐，望大夏千秋万代。”
秦纪笑呵呵的看过去，放下手中茶杯。
“你是鹤族的负责人？没想到拍马屁的能力，跟连珠炮似的。不错，朕很欣赏你。”
金包银笑着露出八颗大黄牙，浑浊的眼神带着微微惶恐。
他身为族长，肩负着保护族人的责任和义务，知道不能得罪中原最大的领袖，否则，领袖只需要甩一甩手，鹤族就将灰飞烟灭，荡然无存，故而不敢有半点不敬。
一通吹捧后，秦纪目光变了，神色也变了，气场全开，龙威滚滚，极具威严。
“魏燕姬是你何人？”
金包银诧异的抬头，接触到秦纪的目光，惊恐无比，迅速低下脑袋，浑身一震。
“魏燕姬？陛下，草民不认识此人。鹤族也没有姓魏的这号人物。”
话落，周围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没有姓魏的。换而言之，魏燕姬不是鹤族人。
顿时，袁空老脸难看。
秦纪不相信，天底下绝对没这么巧的是。
“那朕再问你，血色下的迷雾是何情况？据说是你赫族人祭祀传统？好像是一种私刑的惩罚？具体朕并不太懂，你给朕解释解释。”
金包银面露古怪和狐疑，眉头轻皱。
“此事，常知云大人在路上已经和草民说过了，草民也相当纳闷，让一切笼罩在血雾之下，是我鹤族独特传统。非我鹤族中人，不可能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懂具体操作。”
秦纪敏锐的抓住重点，看过去。
“不知道具体？难道操作很麻烦？仔细说说。”
金包银叹了口气。
“因为涉及到太麻烦的东西，需要特质烈油，将所放罪恶之人烧死，向老天告罪。
而烈油的特制手段，也很复杂，是鹤族人才懂得古法，但古法早就已经失传了，老一辈人也不清楚具体。
所以，草民才说，要让罪恶迷茫在血雾之下是不可能的。”
秦纪猛然起身，目光犀利的看向袁空，询问。
“袁老，你行走江湖时，是什么时候到的鹤族？”
袁空眼白一翻，陷入思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黏在他身上，心悬在嗓子眼，氛围紧张而又压力。
想了半天，袁空才翻回眼黑。
“正好四十五年前。”
秦纪又将目光移向金包银。
“你部落的制作古法，是不是四十五年前消失的？”
金包银神情夸张，眼珠子瞪得贼圆，点头如捣蒜。
“陛下，莫非是天神下凡？掐指一算，连此等机密都清楚？”
秦纪疯狂搞笑。
“朕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朕可以推测，魏燕姬必然是赫族人，他偷走古法，然后隐姓埋名、时间能够对上！
袁老，朕记得你上次说过，你行走江湖时，杀过不少恶棍，其中有漏网之鱼。
这么一来，所有一切都能对上，而魏燕姬肯定认识你。”
袁空浑浊的双眼，突然一亮，激动道：“确实有这可能。”
金包银追问：“陛下，您确定那个叫魏燕姬的，是我鹤族中人？”
“八九不离十，大体能够确定。”
金包银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似乎看到了赫族因为天子一怒而血流成河的场面，危急之下，急忙下跪，颤声开口。
“陛下，这和我赫族没有任何关系啊，求陛下开恩，不要降下无妄之灾。”
话，带着浓浓的哭腔。
秦纪垂眸看去，“这得看你的配合程度！只要能帮助朕捉拿拿到魏燕姬，朕不仅会赦你鹤族上下无罪，还要重重奖赏鹤族。”
闻言，金包银又扬起希望。
中原最大的领袖，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够惹得起的。
如果可以，最好是连面都不要见！
他脑速运转，似乎想起什么，惊恐道：“陛下，既然如此，那一定要快些找到烈油。赫族古法秘制的烈油极难扑灭，相当危险。”
“能有多危险？”常知云冷不丁询问。”
“这么这么这么的危险！”
金包银神情夸张，声音嘶哑，面露恐惧，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下危险程度。
“如果烈油的纯度够高，量够大，毁灭京城不在话下。”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
常知云虎眸圆瞪，厉声呵斥。
“老不死的，别在这造谣，夸大其词，唯恐天下不乱！”
金包银神情依旧惊恐、严肃，大呼大叫。
“没有，没有夸大其词。
我没有夸大其词啊！
陛下，陛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万万不敢夸大其词。
陛下，求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