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又问，“那小皇叔平常可会聊起朕？”
“这……”
金凤面露为难，“陛下，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端茶倒水的下人，无法接近王爷的。而且王爷最反感我们这些女的接近他。
上次，一个想当凤凰的奴婢，跑上王爷的床，王爷气急败坏，将其赶出王府。”
听到这话，秦纪面露古怪，不由联想到上青楼时候的秦观峥，似乎也不愿和别的女人靠太近，甚至连喝酒都不行。
难道，他真对他夫人一心一意？
可是，他夫人已经过世十多年，再至死不渝的爱情，也不可能不续弦吧？这不是有病么？
想到这，他不由想起白天看到诸葛小小的场景。
那双美眸中，似乎也没有幸福女人的光亮，没有活力。
“难道他父子二人，都有某些方面的遗传疾病？”
秦纪不知觉嘟囔出声。
金凤单纯询问，“陛下，王爷和世子没有疾病呀。”
“朕是指男女之事。”
金凤脸色迅速红透，身子微抖，“陛下，王府主人的事，奴婢不敢讨论。”
“朕就是想知道具体情况，倘若有某方面的疾病，朕也好派御医过来给他父子二人瞧瞧。
毕竟一个是朕的亲小叔，一个是朕的堂弟，朕不能放任不管。
朕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当成没有这回事。
再说了，朕宫中的御医，是天底下最好的医生，难道你们就不希望他两能好？”
“当然想！世子为人也很温和，和夫人都是大好人。”金凤银凤异口同声。
“那就行了，和朕说说具体情况。”
气氛略微诡异，金凤咬唇，忧郁片刻才开口。
“陛下，奴婢真的不敢乱议，只知道王爷一直以来都洁身自好，不与女子往来。
至于世子，自从夫人生了孩子后，就再也不进夫人的院子。”
闻言，秦纪惊奇的张大嘴巴。
“什么？难道父子二人真有某方面的隐急？不至于吧？”
堂弟秦祥舟看着很有阳刚气息，而且又只生了一个孩子，就不进自家婆娘房间了？
目光一闪，询问：“是堂弟和弟妹感情不和？”
金凤抬头看了眼秦纪，又和银凤对视一眼，“好像感情不和谐的样子。”
秦纪陷入沉思，秦祥舟的婚姻，是他为了拉拢关中门阀世家，亲自所指，所以他二人在成亲之前，是无任何感情的，貌和神离。
那么，秦祥舟甚至是秦观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记恨朕？
一时间，秦纪很凌乱。
倘若夫妻关系不和，肯定是会被记恨上的吧？
包括诸葛小小，不管怎么说，都是嫡系本家，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盘系是不一样的。
最主要的是秦观峥，掌控梁地，权大，能和睦相处是最好的，不管彼此间的关系，还是对大夏，都是好事。
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中，秦纪不再多问。
“今日过后，你二人暂且呆在王府，等朕将事务处理完毕，随朕回宫，当朕的贴身奴婢。小皇叔那边，朕会告诉一声。”
金凤银凤开心的不得了，脸蛋红扑扑的。
能伺候天子，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比当普通下人要好万倍。
她们是普通凡人，怎么会不开心？
“谢陛下，多谢陛下，奴婢必然遵守宫规，不给陛下添乱。”
二人起身跪在床上，无比感激，美眸含泪。
从秦纪的角度看去，透过月光，正好看见二女薄如蝉翼，透露出的点点风光。
年龄不大，但锁骨下已初具规模。
“粉，又粉又嫩。”
他不由赞美。
金银二凤一愣，不明所以。
“陛下，什么又粉又嫩？”
秦纪哈哈大笑，“没什么，朕是说你二人很可爱。”
金风含羞，“谢陛下夸奖。”
秦纪一招手，二人又被泥鳅似的滑进他怀中。
由于刚才在青楼喝了酒，再加旅途疲惫，他倒没做什么，仅闻着二女体香，不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记密函从燕地传来。
秦月娅当前的准确位置，终于被锦衣卫探子锁定。
她部下五大统帅，分别驻扎在三个地方，东口、西口、北口，而她自己则先行抵达西口。
秦观峥看着地图上的三个方位，神色严肃道：“陛下，秦月娅这贱妇，必有高人指点。”
秦纪诧异，“为何这么说？”
秦观峥立刻挥动指着地图的手指，“东西北三口，都距离函谷关三十里开外，派兵驻守在此，不算违反约定。
南口这个地方，可抗拒我军，并且位置刁钻，倘若陛下在关内出事，老臣即便快马加鞭过去救援，也只能走南口，走不得其他道，因为这二地的主军会第一时间断绝援助陛下的人马。
秦月娅一个女人，即便有点小能耐，也不可能对行军布阵这帮了解。
所以，老臣才说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说完，垂着眼眸，面露疑惑。
“只是西口这防卫，老臣弄不懂，西口那一片为荒野之地，和函谷关基本没关系，也阻挡不了大军，她为何还要派人在那处占据地理位置？”
不仅秦观峥不懂，秦祥舟以及其他高层官员，全都面露不解。
都不懂，没有人懂。
对啊，派人守住西口是在防备什么？防备西凉风么？
气氛顿时陷入诡异，显得很压抑。
突然，秦纪脑中灵光一闪，眉头一皱，“与西地相邻的河图大道……”他大吼，“西地到平洲要多久？”
这声暴呵，把在场众人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秦观峥目光一凛，“正常情况，一天有余，倘若是骑兵疯狂赶路，最多一天！”
秦纪咬紧牙关，猛然拍响案桌，桌面上的茶具全都倾斜，甩落一地。
“这个贱货，差点把朕骗了。”
他很激动，来回走动，幸好提前查到秦月娅具体方位，从而注意到西口，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众人将眼神齐齐投向秦纪，越来越疑惑。
怎么回事？看陛下的样子，莫非发现了什么？很严重么？
秦观峥目光闪烁，他有极强军事才能，却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