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得到这些?”她专门让人把密码刻在项链上给晴天戴着,只是想留个纪念,就算真的有人认得出这是保险柜的密码,也不可能通过银行打开她的私人保险柜。
陈雅芊面无表情看着着急的她,声音带着泪意的哽咽:“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但你很不幸地遇上了我,我想要打开这个保险柜,有什么困难的。”
听完这话,商晴突然间就明白了,顿时懊恼,自己这次也真是大意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些,还专门逼着我过来这边做什么?”商晴面色森冷,“是厉明他先对不起我,我救他是我善良,我不救他也是我的权利,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出手,就是我把他给害了。”
商晴突然狰狞一笑:“对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把我保险柜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这也是犯法的,所以,这些证据根本就不能在法院上当成证据,因为字体是我在网络上随便找的,这些笔迹也是打印版,不是我的真实笔迹。”
商晴笑得很嘚瑟,知道陈雅芊对自己没办法,已经不忌惮她了。
陈雅芊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转身要走。
商晴上前拦住她:“我的孩子呢,你把晴天叫出来。”
陈雅芊讽刺地打量着她:“你有什么资格当她的妈妈,她现在也不会把你当成妈妈。”
“你不要逼我打你!”话音刚落下,陈雅芊就在她动手之前,一巴掌抽了过去,一戳粉末在指尖突然间炸开,白色烟雾在空气中弥漫。
商晴突然觉得全身无力,手脚使不上劲儿,她极度愤怒地瞪了陈雅芊一眼,身体不受控制地。
“蠢货,人也就离开了不到半个小时都找不到,留你们有什么用?”
萧梓敖被医生打了镇定剂之后,睡了两个小时,醒过来得知还没找到人,脾气又上来了, 这镇定剂打了跟没打一样。
负伤站在这里的助理,胆战心惊地承受着男人的怒火,敢怒不敢言。
“孩子也没找到,现在连个大人也搞不见了,你们这一群不中用的废物。”
萧梓敖气得无处发泄,心底的悲凉宛如窗外满眼的夜色一样蔓延过来,围绕住,让他内心挂着一股惆怅,有种要失去重要的东西的失落感。
双腿蓦地一软,毫无预兆地跪在地上,助理见状上前搀扶住,发现男人满头大汗,嘴唇极其苍白。
助理叫了医生进来,医生看了之后诊断是精神过于紧张导致情绪崩溃才会产生这种状况,需要好好休息。
“备车,准备送少爷回去。”助理吩咐旁人。
萧梓敖虚眯着眼,手指轻轻挥了一下,嗓音沙哑道:“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人,找不到人,我拿你开刀。”
助理愕然抬眸对上萧梓敖的眼神,吓得脸色当场苍白,双腿都麻了,强撑着最后一点胆量才能走出这里。
出来后,助理仰头对着夜色呼吸了一口夜晚冰凉的空气,掏出手机打电话。
“怎么了?”温词有些困倦地半坐着,一通电话把他们两个人都吵醒了。
季向斯微微蹙眉,脸色闪过一丝凝重,听到温词的问题,脸色恢复一贯的松软,轻声道:“我们的人来消息,据说商晴在电影院跑了,这件事刺激了萧梓敖,萧梓敖现在需要医生才能稳定情绪。”
温词的睡意去了大半:“那商晴现在在什么地方,只要我们猜出商晴去了哪里,不就知道陈雅芊去哪里了么?”
季向斯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这么看来,一定是陈雅芊找商晴了,可是她是怎么联系到商晴的?萧梓敖派了那么多人守在四季酒店里面。”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他们的人早就能找到商晴了。
听说商晴的房间,连信号都被屏蔽了。
“陈家的智囊团。”季向斯吐出淡淡的几个字:“应该是他们帮忙的。”
怪不得陈若豪就这么退休了,根本不担心自家孩子管理不来陈家的产业,这个智囊团就能肩负起保护的重任。
而且权利均匀分配到一儿一女身上,形成绝对稳定的双赢结构,这法子挺高明的。
这一夜,注定睡得不是很安稳,更是有些人的不眠之夜。
萧梓敖发疯,然而身体跟不上,还是被人强行送回了家里。
陈红看他一副强撑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还想着她,儿子你是不是傻的,她都那样对你了,她根本不想服从你,你以现在的身份,要什么女人不行呢?为什么非要她?不是我说,她私生活这么混乱,都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啊——”
砰——
一只水杯砸了过来,正对准了陈红的额头,陈红躺在沙发里,单手捂着流血的额角,惊恐地颤抖着看着萧梓敖。
眼泪不停流下:“你居然为了她这样对我,你居然……”
“天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她养出来的孩子,为了一个外人,用东西砸她的脑袋。
陈红感觉到了绝望,脑袋晕乎乎的,鲜血从指缝间流下来,很是狰狞。
医生拎着医药箱准备上前给她止血,被萧梓敖的声音吓得不敢动:“不许帮她!贱女人管三管四以为自己是皇太后,哼,神经病,让她躺着,最好死了。”
陈红听完这番话,眼里的绝望仿佛化成了实质,伤口的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她用另一只手捂着嘴哭了起来,别墅的空气里满满的都是悲伤。
萧梓敖上楼去了,助理安排护士帮她止血。
“夫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在少爷面前说这些,少爷听不得这些。”助理是真同情陈红,如此强势的女人,只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儿子打成这样。
他感觉,陈红的自尊都要被这个杯子打碎了。
陈红现在有气无力、连伤口也不在乎的模样,已经没有往日的傲气。
女强人的高傲,在短短的时间里,渐渐被磨平。
看了眼神情空洞麻木的陈红,助理深深叹了口气,又看了眼楼上。
他身上也有伤,伤得不轻,然而这时候,他不能离开,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陈红的伤口被包扎好,像一段枯木安静地坐在沙发里,抬头看着楼上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