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钟纸巾2025-02-07 09:341,277

   “快抓住我的手!”女子看见身着男装的孟仪君,迟疑了一会,还是将手伸向了她,她的手上还带着镣铐。

   孟仪君将她拉上马,双臂环绕着她,以防她坠马,女子应该是没有骑过马,不敢睁开眼,紧紧抓着孟仪君的袖口靠着她,气恼的登徒子猛追来,但双脚不敌四腿,很快被甩在身后。

   孟仪君检查马匹,发现这马鞍乃大庆军中所用,还刻着庆北军的队名,可北军怎么会南下呢?很快就要到家了,家中却灯火通明,往日阿长也会点灯等他们,但心疼灯油,只会挂一盏,这是?孟仪君将马匹和女子安置在相对安全的马厩后,赶回家中,发现庆军已将他们的小屋团团围住,质问阿长和高景。原来高景不是迟到,而是被庆军困在了家中。

   你们是庆人?庆人为何住在无安?

   莫不是无安培育的细作?

   孟仪君连忙解释,不是的,我们是逃难来此的。

   后面还有观星台!是私学天文的歹人!

   就在士兵们要将二人就地解决的时候,忽然有声音阻拦。

   声音威严,孟仪君听着,却有些耳熟。

   “做什么?这是无安,不是大庆!”

   那人竟是乌雅!

   无安流民进入大庆,遵循大庆的律法,大庆的流民来到无安,难道不也该遵循无安的律法吗?无安无律法规定不可私学天文,不得以大庆的律法处置!

   乌雅话一出,叽叽喳喳的士兵顿时鸦雀无声,恭敬矗立两边。

   他的脸上多了一道疤痕,比之前看起来,像个将军了,与之前的形象差距甚远。

   乌雅见到是孟仪君,眼神中一动,可并未与她相认,只是呵斥了冒犯的士兵带人离去。孟仪君觉得,或许是穿着男装,乌雅并未认出自己。孟仪君感慨乌雅的变化,估计她们离家的这一年,大庆早已翻天覆地发生了变化。

   军队离去后,她带着高景和阿长,将女子从马厩接了回来,孟仪君悉心地给女子受伤的手上药,女子只会一些简单的汉语,好在有高景这个过了六级的大学生,虽然百年前的英语语法与用法都与现代有所差距,但好歹是弄明白了,女子是和父亲被流放至此,走散了遇到了歹人。

   天色已晚,孟仪君安置好女子,安慰道要找一个洋人,应该不难,有事天明再说。

   一大早,她就被吵醒,是卜曦在敲窗,拉着她就往外走。她套上粗麻男装,着急忙慌跟在卜曦的身后,来到城门口,隐隐约约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什么,好像是什么人晕倒了。卜曦拉着她挤过人人群,倒在地的竟然是郎怀仁!无安的小孩子们没见过金发碧眼的洋人,好奇又害怕地戳戳他,碰碰他的金发,而郎怀仁,纹丝不动。他的手和昨夜的女子一样,靠着大庆的镣铐。

   她摸摸了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十分微弱,脉象也异常紊乱,她试图背起他,郎怀仁虽然是个老人,但也是身形高大的洋人,孟仪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朗怀仁背回去,珍妮一瞧见朗怀仁,便哭着扑了上来,不用问,她的父亲便是朗怀仁了。

   朗怀仁昏迷了三日才醒。从朗怀仁口中,她得知了女子是他的女儿珍妮,而他与珍妮的流放,则是因为荣亲王之死。

   圣上最宠爱的淑妃有孕,生了一位皇子,圣上封其为荣亲王,可皇子三月夭折,为其挑选葬期的时候,钦天监没有按照“正五行”进行演算,而是使用了在当时已经被废弃的“洪范五行”确定了葬礼事宜,所选的山向、年月俱犯忌杀。虽然查明并非朗怀仁的错,这日期是历科李宋所演算,可还是被萨尔哈弹劾了个监管不力和大不敬的罪名,最终被判与家眷流放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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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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