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个妮子瘦瘦小小的,但是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一阵儿一阵的香气,不管是味儿还是人,都挠地人家心里痒痒。看着小厨娘在抄着菜,商大首长冷不丁走进了厨房。
“好香。”商权这个人,从来不晓得自己的体内有流氓的性格,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流氓到一定程度那就是高逼格的不正经了。他的身体本身就比秦岚高几个档儿,双手一撑在案板沿儿,秦岚整个小鸟似的被包在中间。
这个流氓。秦岚心里咬的牙根痒痒。她一面想一面又不敢动弹。实际上秦岚已经在想着咬去哪举报这样的一个人渣,警察那是靠不住了,要不就告到法院?身后的人虽然一直没有放手的意思,但是老实地很。虽然是这样,但是秦岚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她趁着给菜过水的当儿,转身对上商权的眼睛,商权在秦岚转身的时候拢起她的长发,生怕她的发扫进锅里。
“就差下面儿了,你先到外面等着吧。”他的意思够明确了,那就是商大首长在这里就像是一个木头一样碍着她的道儿了,赶紧给她起开。尽管不承认,但是商权第一次觉得心里很窝实,这样被人管着的感觉真好。
这人是不是有病?耳朵这样不好使。秦岚脾气一上来也不是好糊弄的,她一把推开商权,眼睛咋咋呼呼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过去拿面,商大首长知道自己惹她生气了,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的狼一样溜到餐桌。
不一会,秦岚就一碗小阳春端上来,这玩意儿色香味俱全,可比商权那疙瘩汤好万倍。秦岚解开腰围说:“试试,这是以前酒店的菜品,很多年没做了不知道手艺入不入您的法眼。”说完也不管商权自己进厨房倒腾了。
看着晶莹通透的汤水上点着两三叶翠绿的色儿,商权的肚子已经在投降了。他尝一口比军区大爷整的好要好吃。商权对吃的没有什么要求,有的就是能够快速地填饱肚子。边防那会条件苦,当年他那批人有人就是因为肠胃不行,在边防挨不下才退出的。能有疙瘩面吃就不错了,现在吸溜着这碗阳春,商权忽然觉得自己确实好命了。
“慢点吃,锅里还有呢。”秦安看着他大口地嚼,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很舒服,就是感觉他这样子不像是什么杀人犯,但是那天确实是他,她忘不了他解下偷窥露出的一张狠厉的脸,现在他看起来又很亲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同样的一句话,商权觉得人家才是有真本事,这要是比那群崽子知道自己的厨艺这样菜,肯定会被笑死。这么些年只有他冲着别人吼,啥时候有人不把他当回事儿?但是这个人是秦岚,商权就是觉得心里乐意,多骂几遍也成,打是亲骂是爱吗。
这是好命啊,秦岚心里一阵心累,她这身体不好还得伺候这大爷,老天爷这是要整哪一出啊。秦岚很少下厨房,这是真的,并不是她是一个老板就不用下厨,而是这么多年来除了怀桑之外,很少有人能尝到她的手艺。他们并不知道秦家食肆最会做饭的不是厨子,而是他们的老板。特别是每年四月开头秦岚自己整的的熏肉,这要是被商权这样的乡巴佬诶给吃着了,估计这娘子算是彻底跑不不了了。
就冲着这一碗面,商权对秦岚成为他心目中的小军嫂的信念更加坚定。他放下碗筷对秦岚说:“我的假期还有一个月,请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追求你。”秦岚也放下碗筷说:“我觉得吧,我也不想跟您绕圈子了,我觉得咱们不合适,您就被浪费您这宝贵的时间了。”这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哪里不合适?”商权问,自己现在工作稳定,什么也不会亏待她,哪里就不合适了。”秦岚想了一会,她心里在想总不能说她惜命,不想年纪轻轻就这样折在这你手上吧,不行不行,这样太直接了。她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是这样的,我这个人比较懒动弹,您这是国家栋梁,早晚南北走的我哦瞅着心里就不乐意。”
是这个啊,商权看着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以前就是这个情况,但是现在我回调到这里,以后都是在军校任教,没有什么机会外出,何况这外出也是有限制的。”
就是这个,秦岚赶紧说:“对对对,我这正想跟您说的就是我这人不喜欢被拘束着,您这样重要的人物我也是高攀不起,这要是买个菜都被人监视着,我这也不落忍。”
“这样吧,你就在家里待着,菜我来买。”商权怎么会不知道这妮子在想些什么,他也不着急,就这样捏着,跟她熟络熟络也好,就当是饭后消消食儿。在接下来的对话里,秦岚心里有点生气,这个家伙不管自己说什么他哦度可以圆过来。
“还有什么吗,说出来我可以解决的。”商权很喜欢看着秦岚吃瘪的样子,这个妮子不老实啊。
憋了痕迹,秦岚终于吐出口:“你年纪有点高。”
商权这是被噎住了,这确实是硬伤,他看着她黔驴技穷的样子,坏笑地说:我功能正常”
真是见鬼了,秦岚心想。
房间里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声响传到了楼下,赵嫂耳朵尖儿听见这响赶紧放下洗碗的手套。她听这声是从楼上传下来的,她赶紧往楼上赶。
她一看房间门并没有关上,在房间外撒着一点点玻璃渣,可以看出这是被溅出来的,在灯光下闪着一点散碎又尖锐的光。她看了一下,这家主人正在坐在椅子上,一脸默然看着怪渗人的。“何先生,这是怎么了?”她赶紧从楼道上找到了扫把,找了很久才发现何道已经一个人在地上捡着,吓到赵嫂赶紧说:“何先生,这玻璃碎着呢,我来吧。”
何道专心地捡着比较大块的玻璃,头也不抬地对赵嫂地说:“赵嫂,你去忙吧,吓到你了。”何道接过赵嫂手中的扫把,然后让赵嫂下去。赵嫂是何道请的家政,大概有四年多了,今年何道回迁北京,不想再请一个磨合,于是就把赵嫂请来。
这是怎么了?赵嫂心里也是觉得疑惑,这东家是她最满意的一个对她很尊重,虽然他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人也是个温和脾气,平时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现在看起来是白日里不痛快了,对着杯子撒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