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女娃儿,年纪大概跟你一样。”商权想起第一次见到秦岚她那个样子,确实让人稀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店服务员心里听过很多这样的话,但是商权这说的就是很受用。
“她继续问:“是送给女儿的吗?”
商权笑着摇摇头说:“不是,送给我女人。”看着她有点沮丧的脸,商权继续说:“她年纪跟你差不多,但是比你漂亮。”
“……”
当商权捧着一束花到到达目的地时,他按了很久的门铃,但是就是没有人来开门。是还在休息吗,商权心里疑惑道。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商权看到一个穿着浴袍,好像一个刚刚睡醒的男人。
何道看到的是一大束火红火红的玫瑰。
怀桑这几天一直在香港那地方逗留,正好去找自己的大学同学上官一,正好碰见她在办画展。
怀桑留着意图干练的短发,前卫又大胆的穿着很容易吸引着这些浸淫在对外大世界人们的眼光,她就这样靠在衣服画上想事儿,就这样变成画中人了。
“啊梅,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大大落落的,我的客人都不看我的画了,都变成看你的了。”来人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吊带,脚登一双白板鞋,稍微高挑的身体,脸庞温和,眼睛看着怀桑笑起来也是弯弯的。
怀桑看着来人摘下墨镜说:“抱一个。”
这是上官一举办的最后一站的画展,最近为这档子事儿整个人儿也是憔悴了整整一圈,怀桑看着她细的跟水管的手腕,心里就不经一阵闹腾:“小情人,你家那位呢,这怎么老婆办大事儿这傍家就不知道陪陪。”
上官一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她的普通话真的很普通,但是听还是能够听完全的,在内地读书的时候她没啥朋友,她是艺术生,平常会在学校组织的地方举办画展,那时候认识怀桑是因为她们在画展门口唱歌,她想了个法子请她们一起合作,这就认识了她们,后来团委一些事情所以她提前回香港了。
听着这别扭的京片儿,上官一勉强听得懂,她也是温和的人,秦岚温和但是骨子里也是野的,但是上官一不一样,她是从身到心都是温和的,整个人一看就是艺术种。怀桑就不明白了,她出身商道世家,她的姐姐也是有名头的狠,怎么这妹妹就这样的性格。
但是话说回来,怀桑就特别喜欢温和的人,秦岚偶尔会跟她顶嘴唠嗑,但是上官一那就是一个招人疼的,你对她说话她一直都是笑着,等你倒完苦水她也就忘了,每次怀桑一有什么不痛快就会过来找她。
“他忙,没有办法。”上官一尽量讲普通话,却被怀桑一把抓住把柄:“你还是说回粤语吧,知道你爱国,不用这个时候表现。”终于得到特赦令,上官一终于说回了白话并问怀桑这次来有什么事情。
“得了吧,你骗别人可以,干啥骗我呀。我这次来是参加这里举办的秀场,我可是看见你家商政搂着另外一个的。”看着她暗淡的眼神,怀桑心里就不打一处来,不是有句话是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吗,但是她怀桑就是看不下眼,怎么她这样女尊的思想就是没有影响到她身边的姐妹呢,一个个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像是想起什么,怀桑说:“这天底下是不是姓商的都不是好东西?”她这样的问题让上官一很好奇地问为什么,怀桑简单地对上官一说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个人面前她不需要隐瞒,她可比教堂里的老头靠谱多了。
“所以啊岚现在还是单着吗?我在北京有朋友,混的不错可以介绍给她。”上官一还没有说完就遭到怀桑一个白眼:“你呀自己有心水的留着,自己都感情悲催的,还管的了啊岚。我就想跟你倒倒苦水,我这是给啊岚下了一道,现在看着她我觉得心里闹腾。”
上官一说:“跟啊岚坦白吧,她性格很好,也知道你是无心的。早说出来对你有好处。如果这个商权这样难搞,那你要出面去调节,这是你先惹出来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一想到他那个模样,我就觉得心里不痛快。”怀桑的样子让上官一明白,她这个老同学就是面子下不来,她倒是很想见见这个让怀桑受苦头的男人是什么样子,一想起来就好笑。
“你还是没变。”上官一看着怀桑笑着说。
怀桑叹了口气看着这只小绵羊:“我的事情不说了,你呢,要怎么办?”她那个时候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姐们读的好好的要回香港,原来人家是结婚了。
当她知道时她还挤兑这丫头思想觉悟高,够奔放,没想到这只是一场商业游戏,她只是一场游戏的筹码,共赢才有价值,输了那就是牺牲品。
有钱人的世界,玩不转玩不转。
上官一现在好像是看透了一切,她淡淡的说:“我很好,用一场婚姻换来一场自由,我觉得很值得,你不用为我担心。”每一个人为了抗争的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怀桑选择武装起义,她选择的是保守政策。不管用什么方式,达到目的就好不是吗。
怀桑点点头举起杯说:“干杯,祝姓商的早死。”
这一杯干的上官一心里一阵惊恐。
今天是什么日子,商权打喷嚏打了整一早儿。他现在心事重重地开着车,在副驾驶座上,那束玫瑰由于没有保养好愣是被颠地抖落了不少花瓣。商权的脑子一直都在分解着刚刚遇见那个人的画面,还有他说的话里面的意思。
“今天这送的的倒是别致,把单拿出来吧,我签完还要去睡觉呢。”商权怀里的花被这个忽然出现在秦岚家的男人一把抱过去,这样的人跟动作确实让商权一点猝不及防。
他疑惑又迟疑地问:“什么单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