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能够说出那个医药箱的位置,还有那天她的梦,这样都让秦岚怀疑怀桑是否跟何道在商量着什么,别一声不响自己就被别人卖了。
另一方面秦岚又相信这一切绝对不是怀桑的本意,因为她再怎么样也清楚当年那档子事儿。
对秦岚温柔的人是他,对秦岚狠毒也是他。离开何道这么多年,秦岚还是整不明白当年为什么何道会突然变心呢?
全世界都知道是她先占有何道的,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钱薇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解释是肯定要的,但是我砸解释前我要先问你一句话。”听着秦岚话里的意思,怀桑心里门清着呢,这么多年秦岚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何道那人。
何道呢,怀桑现在完全看不透,之前在大学里她就觉得看不透,现在他又是几个意思,怀里搂着一个娇滴滴的人儿现在还想再抱一个?
“你问。”秦岚看着她有点狐疑的眼神稍微躲避了一下。
怀桑直直盯着她:“你还喜欢何道!这么些年你就压根没有忘过他。何道现在又重新出现了,坦白说哪怕人家恶心你你还巴巴地往前凑,丝毫不在意人家有个女人了。这样插足的戏码你还是乐此不疲,你现在在向我证实你的答案,然后心里一边伤感一边高兴,我说的对吗?”
她的语气犀利又准确,秦岚被堵到说不出话。
“实话跟你说,是,这一次把你救出来的是何道那家伙,那栋房子也是他留给你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不对劲的,但是啊岚我奉劝你一句,何道跟商权,现在无论是哪一个你都惹不起,这件事是我付冬梅犯浑,我给你认个错。”
秦岚跟怀桑做了七年的朋友,她那一次见过怀桑低头,可见她是真的心向着自己,她也是自私,明明是自己的事情干吗要连累怀桑。
她苦笑道:“啊梅,你说我这人儿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待见啊,我这躲了这么久,为什么就这样犯贱一直等着他。可是当我等到了,我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那天何道的出现有点吓到秦岚了,她有点不知所措,也有点心悸跟动容,但是那种罪恶跟苦痛却一直如影随行,令她难堪。所以她选择逃离,就跟当年一样当了逃兵。
怀桑知道她这姐们,看起来精明人,但是心里就是一个痴情种,跌在何道这个坑里爬了几年好不容易快见顶了,突然一把土就下来。
情况可以说是非常清楚了,这就是说何道这家伙当不了君子又去惹秦岚,就像是信用卡透支了一样,你这边一爆,引发连环效应。
看着秦岚现在蔫蔫的样子,怀桑拍了她说:“事情事我给你惹出来的,交给我,你现在要做只有一件事儿!”
“确实,酒店要拆迁了,我得先顾这头。”秦岚刚刚说完,怀桑就打断她:“酒店要拆了,什么时候?”合着两人讲的那就不是一回事儿。
秦岚将这一片儿的事情跟她解释了一通,怀桑哦了一声说:“这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准备两块熏肉,明天跟我回大院儿,琳姐姐生日了。”
秦岚:你确定这比酒店拆迁重要?!
“啊姨,生日快乐。”秦岚很久没有来看看两老了,每次一到这个大院,她的心就觉得暖和。她从小就没有父亲,一个人跟着外婆过活。她的母亲精神有点问题,这样身世困扰了她很多年,曾经在很多个日子里,都在想自己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这样自卑又灰暗的童年养成了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转变成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她防备着所有人,直到遇到了怀桑跟何道,一个成为了她的人生导师,一个成为了她的避风港。
问题是她不知道有一天避风港也会塌陷,所幸怀桑一直都在,就是毒舌有点受不了而已。
她很喜欢怀桑的爸妈,他们对自己也像是亲女儿一样。知道他们爱吃熏肉,秦岚也常常在酒店后面的环岛沙道上熏一些,偶尔给他们稍过来。
郭琳抱抱秦岚,她很喜欢这个孩子,看着就可心。“来都来了还带啥,走,上次你教我做的那道菜很不错,这次再教我一些。”
秦岚笑着说:“今天您生日,下什么厨?我来就好,您看着就行。”
“呦呦呦,别忽视我好吗琳姐,我才是你的女儿,哎呀妈呀可把我嫉妒死了。”怀桑虽然这样说,但是她还是提着熏肉进厨房倒腾去了。
现在才下午四点,付远一早就被人约去钓鱼了,估计会比较晚回来,付思今天军校有课,所以不到点儿根本不会回来,这个大院女人当家。
晚些时候,当大院里响起一阵车声的时候,怀桑就知道是她家老爹到了。
果然,人未到先闻声:“琳,看我给你钓到了啥,金斑啊。哎呀,啊岚啊,小娃子这么久没来啊伯想死你了。”付远一进门就跟自己的夫人炫耀自己的战利品,在看到秦岚之后高兴到将鱼扔给怀桑然后拉着秦岚唠嗑。
怀桑有点无语了,合着她才是客人,但是这客人也太不容易吧。
等等,怀桑眼尖地发现在鱼的尾巴上还盯着一道价格表,呦,这是那条大江大河的鱼身上还带有标志。
不过一想回来也是,就付远那脾气,别说是搁在那钓鱼了,就是坐也是屁股不老实,想了想怀桑还是老实地去厨房蒸鱼了。
秦岚看着付远很有亲切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恋父情结,总之听着付远讲话她很安心,心里也很温暖。她其实心眼儿里最羡慕的就是付家的这一对儿,虽然女儿确实不省心,但是人家感情真的不是盖的。
“啊岚啊,最近去做啥子呦,也不常来了,生意还好吗?”付远问。也许是一种报喜不报忧的情感吧,秦岚并没有说酒店即将要拆迁的事情。“没事儿,有啊梅帮衬着,能有啥子事情。”
付远热络地拉着秦岚的手,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在苦口婆心:“我跟你说,你这女娃还是要早点找个好人家嫁了,别跟着付冬梅犯浑,商家那事儿我已经严肃批评了她,不像话把你拉下水,我跟你讲,不要嫌弃你啊伯啰嗦,你这娃子我们心疼,啊伯给你看个好的,明天就让你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