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区里那好像有个首长还受伤了，眼睛都毁了。”大婶似乎在说着什么让她觉得可惜的话一般，摇头晃脑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的缘故。
她墨镜下的眼睛暗着看着窗外黄沙遍地。
他们这一趟是国境区边防所的雇佣工队伍，因为这地界确实远，所以人来的稀少，就算有也都是几个大妈大叔。
秦郭在军区所接人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身材消瘦的穿着明显跟别人不同的女人。
难道自己的春天到了？
秦郭走过去说：“你好，我是这边防所的中队队长，你是应征来的吗？”
等着看着她摘下墨镜的那一刻，秦郭一张脸瞬间凝结：“是你。”
时隔两年之后再次见到商权，秦岚会想不到那个骄傲的男人会变成这样子。
他的眼睛包着纱布，脸上已经蓄了胡须。
他靠在病床上没有动弹，不知道现在是醒着还是在睡觉。
秦岚靠近他的脚步很碎，很怕吵醒他，又怕他不醒。
“秦郭，你瞎小子去哪了，老子叫了半天没有人。给我倒杯水。”他忽然开口吓到了秦岚，秦岚看着他慢慢的起身，赶紧扶着他靠在床头。
她还没有抽身整个手被他禁锢住，她心里警钟敲了一个遍。
从来人进门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奇怪，这双手这样纤细，还有她身上一种淡淡的香味。
排除掉秦郭去变性这个可能，剩下的就是来的是一个女人。“你是谁？”
秦岚一点害怕，她假装镇定地在他宽大的手心里写下一个名字。
“哑巴？”商权稍微放开她的手，这个时候秦郭进来的对商权说：“首长，这是刚刚应征来的后勤。这大姐有护士经验，所以我把她留下来照顾你。她叫洛可，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人真心不错。”
商权说：“把她带走，我只是眼睛瞎又不是感统失调，麻利点收拾走人。”他这样说，秦郭看了一下秦岚，商权在这里那就是天王老子，这人他不要还能咋滴。
也许是半天没人应着，商权低沉着声儿说：“哑巴了，麻利点带走，一个小姑娘跟着一个老爷们算什么，走走走。”
秦岚在他的手里划着。
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我今年四十六了。
商权结着茧的手被她的指尖挠的痒痒的，他在心里解读着她的一笔一划。
他笑着说：“那就麻烦老姐们了，我这眼睛啥时候好说不定，秦郭，你给人家姐们多发点补贴，往我钱里扣，知道不？”
“好嘞，首长。”秦郭点头答应着。
商权的作息时间非常固定，秦岚照顾他的时候没有感到任何的困难。
除了要倒水跟给他拿饭之类的，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处理。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陷入睡眠，判断的依据就是他的呼噜声。
两年不见，商权的模样变得更加老成，也爱打呼噜了，但是基本没有什么变化。
她就这样坐在他的身边，好好的看着他的侧脸。她不敢轻举妄动，在他眼睛拆掉纱布之前，她都是那个老大姐。
“你！”
秦岚回头，看到一脸震惊的晏萍，赶紧示意她小声。
“你什么时候来的？”晏萍跟她走在小道上，秦岚担心商权所以没敢走太远，只陪着晏萍在附近走走。
她看着秦岚现在浑身瘦的就跟一个纸片人一样，她把头发剪短了，浑身上下都是透着一点陌生。
“前天。”秦岚问一句答一句。
晏萍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回事，那个时候她已经不在军区了。
但是商权被怀疑出卖图纸，蹲了一趟监狱她清楚。
等她回来之后，商权一段时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久就请求回边防驻守了。
半个月前边防闹事，商权他们组织了一场突袭，结果战机被炮火打，商权的眼睛被爆破伤到，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要是你不来，他估计会成为一个可怜的瞎眼单身汉。”晏萍不清楚秦岚这一次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好像不希望被商权知道她来到这里的消息。
“秦岚，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为什么你明明来这里了还要当哑巴。”
秦岚摇摇头对她说：“我来赎罪的，不要说出去。答应我好不好？”她慢慢跟晏萍说着那个时候的事情，如实相告，没有隐瞒。
“所以等他眼睛好了你就走？”她看着她的眼睛一阵忧伤。
是的，她会走的远远的。
秦岚这几天总觉得商权好像对自己越来越信任了，具体表现在，他似乎对自己一直要求着做事情，靠在自己腿上看晒月光这件事情她忍了。
怎么上厕所这件事情也要让她来整啊？她红着脸将商家权送进厕所，然后扒着门就不进去。
“咋拉，姐儿？帮我扶一下我好对准啊，不然尿一地你不是还得清扫不是。”商权奇怪地拉着她，但是她在自己的手上写着什么。
“哪有什么不合适，姐你这岁数什么都没见过不是？赶紧的 我尿急。”
不干！死都不干！
“爽！”商权笑着说着，秦岚羞到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
商权稍微靠在她的耳朵边低沉着声音说：“谢了姐，你让我很爽。”他这样带着色情的语气，让秦岚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变，这个臭尾巴狼。
“姐儿，帮我开一下花洒呗。”
“姐儿，帮我递下衣服。”
“姐儿。”
秦岚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忍，别跟一个瞎子过不去。
她在小单间整理商权的衣服时候，在抖动的时候看到从他口袋里掉落一个小东西。
是那枚戒指，这两年他一直放在胸口吗？
秦岚的脸颊带着哀伤，忽然她听见身后有声音。
她一转头是商权摸索着进来。她害怕地轻轻往后不动弹。看着他像一个老头一样摸着他的大衣，他好像是在找什么，神色有点着急。
秦将戒指放在桌子上，看着商权摸到它之后带着一欣喜的嘴角。
他轻轻地将它放回大衣口袋。
秦岚忽的泪目。
她在床边整理着水壶。
商权将正在忙碌着的秦岚包在怀来，突如起来的动作让秦岚差点叫出声来，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巴害怕出一点差错。
她紧张地拉开跟他的距离，这个家伙又想怎么折腾自己？
商权像是一个调戏妇女的恶棍一样拉着她的手摩挲着。
“姐，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商权靠在她的耳朵边吹着气，秦岚忽然浑身僵硬。她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浑身僵硬。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是。
“哪有大婶皮肤这样好的，老实交代吧。”商权捏着她的大腿，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着她的一种僵硬。
秦岚紧紧咬着唇，像是要把它咬出血来。“我知道你是谁。”她害怕地看着他解开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