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稷没有回答,手上看合同的动作没有停。
电话那头的凌梵没有等到回答,但听到了纸张翻阅的声音,他便猜出来,战稷正在看合同。
他继续说道:“我按照你的意思,把凌氏旧品电脑价格抬高,市场一下子就销不动了,压了好多库存。凌氏这次损失好几个亿呢,短短几天时间,凌氏股票大跌,好多股民都亏了钱。”
当然,最重要的是,蓝广坤家投资的两百万,亏得血本无归!
战稷这是为了饿死一条鱼,波及了整个池塘的鱼啊。
这就是殃及池鱼的典型例子。
凌梵为了让蓝广坤倒霉,也是花了大力气。
关键是,这一切都是战稷的指示。
“按照合同,战氏会往凌氏电子科技投资五个亿,你旧电脑压下的那些库存,恢复原价,或者做活动销售,依然可以卖出去,加上你新款手机的销量,未来十天,你能将这几天亏掉的钱三倍的赚回来,股市也会上涨。还白得战氏的五个亿注资。空手套白狼十几个亿,你何乐而不为?”
战稷平稳睿智的话语响起。
听了战稷话,凌梵尽情而开怀的笑了:“稷少啊稷少,难怪谁都说你是商场魔鬼,只要你涉及的领域,没有一个不疯赚的。就连股市你都能操控,玩得这么直溜,半个月时间不到,你就帮我赚几十个亿,你这脑子给我多好啊。”
凌梵打趣,却是真的佩服战稷那精明灵活的脑子。
难怪他能成为帝城商业精英金字塔顶端的人物,难怪他是权势之王。
蓝广坤找凌梵,要买凌氏股份,一开始,凌梵只当他是普通的客户。
直到那次在高尔夫球场和蓝广坤一家科普凌氏产品的时候,在球场遇到战稷。
蓝家一家人走了之后,战稷说要跟他谈个合作。
战稷主动说要跟他谈合作啊,凌梵喜出望外,战稷还没说是什么事,凌梵就一口答应。
听到战稷说要他压旧电脑的货,把凌氏股市弄下滑,凌梵很惊愕,心想,这不是让他亏钱吗?
后来,战稷要他回去拟一份合同,战氏会往凌氏注资五个亿的合同。
凌梵便马不停蹄的回去拟合同了。
而且,也听战稷的吩咐,将电脑压库存,把凌氏股市弄下滑,直接亏掉三四个亿。
换做别人让凌梵这么做,他肯定不会干,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万一以后股市回不来,他的公司就要面临倒闭的风险。
可让他这么做的人是战稷!
是商业精英,从来不会失手的战稷!
就算面临破产的危险,他也照做不误。
这下好了,不到半个月,他就可以赚几十个亿,比他以往一年时间赚的都多。
战稷没空跟他瞎扯,挂了电话,合上合同,起身,离开书房。
战稷回到主卧,南婉刚好洗完澡出来,她打开浴室的门,浴室里的热气从门口溢出来,让整个卧室瞬间充满了热意。
战稷呼吸有些湿 润,他邃眸朝南婉看去,她刚洗完澡,黑发是湿的,水顺着湿沫的发丝低落下来,浸染在她粉色的真丝睡衣上。
那滑而软的面料,被水滴浸湿,粉红的颜色变成了肉色,就像南婉此时的皮肤,白里透红又透着水汽,诱人得很。
战稷看着她浑身透着水汽的样子,睡衣下的腰身纤细盈盈一握,性感撩人。
战稷墨眸暗了暗,走上前去。
南婉看到他进来,诧异了一下,原本轻松的情绪,突然就紧张起来。
她手上拿着毛巾,轻轻的朝床边走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走到床边,正准备坐下,腰间一紧,身体一悬,战稷精壮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带着她转了个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南婉惊慌失措,慌乱的视线对上战稷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那眼神犀利漆黑,一下子就将南婉闪烁的视线给抓住了。
就连她的心也被牢牢的禁锢住。
战稷大掌捏着她的脸,邃眸幽深暗哑,嗓音沙哑:“你欠我的怎么还?”
听到他低哑如水的话,南婉惊愕:“什么?”
“人情。”战稷沙哑的嗓音落下。
南婉心跳陡然加速,他的意思是,她欠他的人情怎么还?
是因为她刚才说的那句,她欠何睿聪的人情还了,又欠了战稷一个人情。他生气到现在吗?
“我……唔……”
南婉正欲说话,战稷俯下身来,用力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啃噬,带着惩罚。
南婉被吻得一股酥酥的,麻麻的感觉自唇间传递,迅速流窜进心间,然后那股酥撩的感觉从心脏出发,朝四肢百骸齐发。
南婉被吻得整个身体软成了棉花,几乎瘫成一滩水。
她的呼吸被吞噬殆尽,直到她快要缺氧,呼吸不上来的时候,战稷才松开了她。
湿沫的吻移到她耳朵下面,薄唇轻轻的啄着她耳后细嫩的肌肤,雄浑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
“好处给我了,还清了。”
他的声音低磁如哑。
南婉迷糊的意识,顿时清明,闪烁的眼睛微微睁大。
一个吻,就代表她偿还了她欠下的人情?
那他刚才是在生气什么?
战稷抬起头来,幽深暗哑的视线盯着她:“怎么,不愿意?”
南婉回神,眨了眨眼,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战稷问。
“你的人情这么好还。”南婉答。
战稷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她,顿了半秒,起身,朝浴室走去。
身上雄浑的压迫感撤离,南婉感觉周身一空,连带着心似乎也跟着空了一下。
那一瞬间的空寂感,前所未有,令她感到恐慌,她即刻屏气敛息,将心底的空寂悲伤感憋回去。
回头,朝浴室看去,见战稷高大颀长的背影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花洒的水流声响起,南婉敢确定,战稷肯定又在冲冷水澡了。
刚才战稷吻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之前就跟他说了,他要是如此不克制,动不动就凶猛的吻她,吃苦的是他自己。
毕竟,这种事一般都是男人难以忍受,憋不回去。
对一个直女来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奈何,他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