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吧。
宋姣姣正一个人喝酒,看着舞池边的男男女女,疯狂的扭 动着屁股,摇曳着不知名的舞蹈。
红红绿绿的灯光从宋姣姣脸上划过,她端着酒杯眼神迷茫的盯着那些随着动感音乐跳舞的人。
来酒吧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因为生活压力太大,来这里缓解压力。
要么就是心里不痛快,来这里找痛快。
宋姣姣之所以来这里,是属于后者。
心里堵得慌,太不痛快了。
视线前疯狂跳舞的男女画面被一个修长帅气的身影挡住,只能看到男人穿着米色衬衫的身躯,看不到跳舞的人了,扫了宋姣姣的兴头。
她的酒杯刚送到嘴边,还没开始喝,保持着姿势,扬起充满迷茫微微眯着的眼睛,一眼看到那张俊美妖娆的脸,狭长的丹凤眼如狐狸一般勾人,他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看到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划过酒吧里灯红酒绿的光线,就如同妖孽要勾人魂魄一般的惊艳。
宋姣姣只看了一眼,心脏便狠狠动荡,心如止水的心跳,仿佛被注入了新鲜的血液,骤然跳动起来。
“你打电话叫我过来,结果不等我,自己就开始喝起酒来,你知不知道等人的规矩?”司以桓见她仰着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睁大,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之后就更圆了。
她看到他,似乎很惊讶?
不是她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吗?
酒吧动感音乐嘈杂,拉低了司以桓的声音。
但宋姣姣还是听见了他说话,自知自己看他出了神,赶紧收回神愫。
垂下视线,为缓解尴尬,就势喝了一口酒,睫毛低垂,掩盖着眼底的情绪:“你坐吧,我有话对你说。”
司以桓坐下,双腿向外盘起,手撑在膝盖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架势。
“我刚才跟你说话呢,没听到吗?”司以桓说,想到宋姣姣相亲的事,司以桓心里憋着气,故意找茬。
宋姣姣憋着难受的心,瞬间就爆发了,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愤怒赌气的朝司以桓看去,恼火的说:“你说得对,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从小在草根堆里长大,不懂你们豪门圈的规矩!”
司以桓被她突然而来的愤怒说得皱眉,脸色沉了沉,说:“你说的什么跟什么,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只是想在她面前找存在感,着重点是让她等他,他来了陪她一起喝酒。她怎么没抓住重点,反而上升到身世差距上去了?
“我管你什么意思,司以桓,你看着人模狗样的,嘴巴怎么那么贱呢?就喜欢告状?”宋姣姣的怒火持续输出。
司以桓皱眉,表情更加严肃沉冷起来:“宋姣姣,你别太过分,别以为我不会跟你动真格!”
“你动真格试试!不就那么细点,还能翻出什么花来?”宋姣姣有些醉了,头脑摇摇晃晃。
这话,犀利又内涵。
说得司以桓面色一僵,放在腿上的手抓紧了膝盖,眼神隐忍的看着宋姣姣。
这个女人,怎么什么虎狼之词都说得出来?
他细吗?他一向以自己引以为傲好吗?第一次听到有人嫌弃他不够雄壮的!
宋姣姣,你可真会惹怒我!
司以桓是真生气了,心里还堵得慌。
那晚过后,宋姣姣就开始远离他,甚至拿了他母亲的钱走人!难道真的是因为嫌弃他不行?
那晚没让她满意吗?
不对,她一个刚刚尝到禁 果的女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还有底气嫌弃他?
宋姣姣说完,端起酒杯准备继续喝酒。
司以桓看她眼神朦胧,明显喝多了,他伸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宋姣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怒瞪着司以桓:“你干什么,告状鬼!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们这类人?”
宋姣姣加重了我们这类人的字眼,盯着司以桓的眼里,用怒火和嘲讽掩盖着忧伤。
司以桓念在她喝醉了,尽量不去跟她计较,她说的那些过分的话。
他深呼吸,压制着内心的情绪,对她说:“你一直在说我告状,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们这类人是哪类人?”
他总感觉宋姣姣今晚浑身都是刺,对他的态度特别犀利,好像是在针对他。
可她变得这么锋利,总要有个理由吧。
宋姣姣轻笑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只不过让南婉陪我相个亲,你就打电话告诉战稷南婉见了别的男人!挑起南婉和战稷之间的事端,你就可以让我难受,让我心里添堵了吗?怎么,只允许你和顾小佩谈婚论嫁,就不允许我找寻自己的爱情?”
宋姣姣控诉。
没错,是她打电话让司以桓来的,她叫他来,就是为了找他算账!
她还真没想到,他喜欢告状!
听到宋姣姣的话,一直被司以桓压抑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了。
他咬着牙,深深呼出一口气,极力让自己忍住,不要愤怒。
“是,你找寻自己的爱情伟大,任何人破坏不得!”他忍着怒气,酸言酸语的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自己告状?”送姣姣微醺的眼盯着他,想要确定最终答案。
司以桓瞥了她一眼:“我就算对你有意见,也犯不着搅乱战稷和南婉的感情。”
只是他没想到,在她心里,他竟然是这样的人!
在她心里,他就是那种为了让宋姣姣愧疚,不惜破坏战稷和南婉之间的感情的人!
甚至还背地里打小报告,喜欢告状,让他人难堪的人!
被认为如此,司以桓很失望,也很伤心。
“如果不是你告诉战稷,那战稷怎么会知道我带南婉见了其他男人?”宋姣姣脱口问出。
“你对战稷的势力怕是有什么误解,他能知道任何秘密,都不奇怪。”司以桓说。
“真不是你?”宋姣姣疑惑。
“宋姣姣!别挑战我的极限。”司以桓终于压制不住,愤怒的说道。
他不喜欢被误解。
“我只是再次确认一下,那么生气干什么!”宋姣姣白了他一眼。
她之所以会打电话给司以桓亲自求证,一方面是为了发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内心深处不相信是司以桓告状的,所以想要进一步求证,让自己明确,司以桓真的不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