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蓝桃雨就要倒在战稷怀里,凌梵看得拧眉,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在犹豫要不要给南婉打电话。
蓝桃雨心里正在得意,以她的魅力,绝对能斩获战稷的青睐。
她身体径直往战稷怀中倒去,突然,她的身体被一只脚撑住了。
蓝桃雨看到一只黑亮的皮鞋踩在她小腹部,那力道阻止了她继续靠近战稷。
抬眼,又看到战稷冰冷的眼眸,充满了厌恶。
“战总……”她发嗲的叫了一声,下一秒,腹部传来疼痛。
“啊!”
战稷一个用力,将蓝桃雨踹得身体往后飞了出去,跌在地上。
“碍眼!”战稷冰冷的嗓音响起。
在座的各位老总看到看到娇滴滴的蓝桃雨飞了出去,一个个目瞪口呆,暗自惊叹,却都一声不敢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惹恼了战稷。
凌梵看得倒吸一口气,看蓝桃雨那惨样,他嘴角憋着笑。
他就是说呢,战稷一向不近女色,曾经多少妖娆,身材火辣的美女在他眼前晃,都被他无情的赶走。
也只有南婉的出现,入了他的眼,上了他的床,得到战稷不一样的态度。
别的女人,岂能靠近战稷半分?
真是自不量力。
蓝桃雨屁股着地,痛得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连吃痛都不敢,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战稷面前,眼里盈着泪水,一副委屈的模样,嘴里却还说着赔罪的话:“战总,对不起,刚才我低血糖犯了,差点摔倒在你尊贵的身上,是我不对,幸好你把我推开了,我下次一定不会……”
“没有下次,不要在我眼前晃!”战稷冷锐的眼风,扫了蓝桃雨一眼,起身,离开包厢。
他周身带起凌厉的风,冰寒冷彻,蓝桃雨心里恐慌,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给战稷让出路来。
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包厢,蓝桃雨心里不甘心极了,她穿得这么性感,身上的香味这么诱人,为什么战稷就是不肯看她一眼?
甚至还无情的用脚将她踹开!
刚才全身紧张,顾不上腹部的疼痛,现在战稷走了,蓝桃雨只觉得肚子里回荡的全都是痛意。
她的脸因为愤怒,不甘,和疼痛而扭曲起来。
凌梵嘲笑的看了蓝桃雨那吃瘪的样子,随着战稷一起离开了包厢。
战稷和凌梵都走了,刚才坐在桌边,对蓝桃雨虎视眈眈却没贼胆的老总们,一个个站了起来,朝蓝桃雨靠近,脸上的笑充满了欲/望。
“蓝小姐,战总眼光高,不是一流的女人,入不了他的眼,但我们眼光不高啊,不如,你今天跟了我们,也不枉你这又穿又露的,不亏……”
蓝桃雨看着三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朝她靠近,她胃里一阵恶心,朝后退了一步,刚才在战稷那里受的委屈和气恼,全都发泄出来。
对着那三个油腻男人就是一通吼,哪还有刚才半点的娇柔,善良的形象?
“滚!想对本小姐动心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哟呵,你这个臭表字,竟敢吼我们!”
“刚才在战总面前搔首弄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矜持!”
“今天老子们就要定你了!也不过是战总瞧不起的破布而已,还装清高!”
三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装也不装了,脸色阴沉下来,朝蓝桃雨靠近。
蓝桃雨感到了害怕,知道自己的安全没有保障,她脸上瞬间浮现笑容,口气软了下来。
“你们说得对,今天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把自己献出去,既然战总不买账,给你们也是一样的,但是你们三个,好像分不匀啊,要不然,你们商量一下,谁先来?”
蓝桃雨唇边保持着人畜无害的笑意。
“对嘛,这才像样。”男人们的情绪被蓝桃雨安抚好。
“那你们商量一下。”蓝桃雨说。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想自己第一个来。
蓝桃雨见他们分神,瞄准包厢的门,飞快的窜到门边,拉开门跑了出去。
“站住!”
三个男人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立马要去追,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蓝桃雨跑出包厢,就飞快朝人多的地方跑去了。
那么多人在,那三个男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蓝桃雨带走。
蓝桃雨躲到了人多眼杂的舞池那边,见人没追过来,她松了一口气,想到战稷对她的态度,还有那三个男人说的话,战稷只看得上高级的女人!
而她不上档次,入不了战稷的眼。
蓝桃雨心里就恨得扭曲,她到底哪里比南婉差了?
南婉从小在穷乡僻壤长大,一股子土包子的气质,哪里高级了?
而她,从小练习跳舞,练习钢琴,她母亲是用钱堆起来把她养大的。
名流社交,名牌奢侈品,她什么没见过?
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跟南婉截然不同,可以说,南婉在玩泥巴,而她在学习琴棋书画。
南婉跟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凭什么南婉入得了战稷的眼,而她不行?
她不会放弃的! 她一定要成为战稷的女人!
反正南婉有把柄在她父亲手上,她不愁南婉不帮她。
南婉走出酒吧,蓝桃雨去送酒了,接下来没她什么事了,她本想回家的。
正在路边等车,身后有人叫她。
南婉回头,溜看到何睿聪朝自己走来:“南秘书,这么着急走?你的酒还没送到包厢去吧。”
南婉说:“你也看到了,有人代替我去送酒。”
何睿聪看她的眼神,依旧带着笑意,那是他特有的气质。
眼神带笑,气质温润,浑身上下透着儒雅的气息,很随和的样子。
“去那边坐下聊聊?”何睿聪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花坛,花坛边有一个休闲座椅。
站在路边说话不安全。
南婉想到上次何睿聪找她,的确是有事,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是闲聊。
便率先朝花坛那边走去,何睿聪随其后。
两人坐到花坛座椅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
南婉说:“何先生,你有事跟我说吗?”
何睿聪唇边带着温润的笑意,但不是真的笑,那只是他惯有的气质而已。
“你终于开窍了。”何睿聪说:“终于明白了萧恒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