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不想认输,可在战稷面前,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沈芷柔决然的走出包厢,眼里怨恨,愤怒,不甘,对即将坐牢惊恐的情绪,在心中翻涌,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眼里瞠出的泪水,簌簌掉落下来,胸口,因为愤怒,不服输,和恐惧而剧烈起伏。
保镖将她带上车,她要求给她父亲打一个电话。
保镖没有阻拦她。
她拨给了父亲沈忠昂,在听到父亲低沉和蔼的声音的那一秒,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崩溃的哭出声:“爸……”
听到女儿的哭声,沈忠昂心疼得不得了,急忙说:“芷柔,出什么事了,你慢慢告诉爸,不要紧,有爸在,不会有事的。”
虽然沈忠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这个女儿,从小坚强,性格刚毅,争强好胜,不会轻易哭的。
这会儿,她在电话里,哭得这么难受,无助。
像是一根细线,牵扯着沈忠昂的心脏,心疼得提紧。
能让沈芷柔这么争强好胜的女人哭,定然是发生了天大的事。
沈芷柔缓和了一下情绪,将发生的事,以及战稷要将她送给郑局处理的事,都告诉了她父亲。
沈忠昂听完后,心惊胆战又担忧不已,他安抚的道:“芷柔,你先配合战稷的保镖,忍受一下,爸爸想办法,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救出来。”
战稷是战氏集团的掌舵人,帝城权势之王,以铁血手腕和冷酷无情著称。
他接手战氏集团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购了多家公司,导致多家公司老总破产,负债累累。
而战氏集团,短短五年,就发展成为举世闻名的集团。
商场上所有人,只要听到战稷的名字,无一不胆战心惊的。
沈芷柔竟然做出了背叛战稷,欺瞒他,还将战氏集团设计方案交给别的公司额事情来。
难怪战稷这么愤怒,毫不手软将她送去监狱!
沈芷柔这是在老虎头上拔了毛,惹怒了老虎,后果不堪设想。
但沈芷柔毕竟是沈忠昂的女儿,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牢,受苦。
沈芷柔听到父亲的话,她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悲戚沉伤的说:“我花了十年时间都没能打动他的心,最终,他还要这样对我。爸,他真的是铁心肠。”
“可能,他对女人不感兴趣。”沈忠昂安慰她,猜测道。
沈芷柔嘲讽的苦笑:“不,他喜欢女人,他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这么对我的。”
输给南婉,她一点都不甘心,又不甘心又难以接受。
沈忠昂沉默了,战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跟沈芷柔撕破了脸。
他的女儿,一片深情,最终却落得个要坐牢的下场。
沈忠昂也为沈芷柔感到委屈,他说:“爸会帮你的,你先乖乖的,不要闹事,等我救你出来。”
沈芷柔刚挂电话,就到了警察局,她跟随保镖一起下车。
……
包厢。
吓得瘫软在地上,身体不断哆嗦抖涩的南韶美,看沈芷柔被带走了,她吓得上下牙齿不断的打颤,脸上和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微不足道,因为心脏的恐慌和揪紧,已经盖过了所有的感受。
她手趴在冰冷大理石地上,眼里泪水汹涌,忌惮恐慌的看着战稷,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怕多说一句,就会激怒战稷,下场比沈芷柔更惨。
战稷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下,低磁没有温度的嗓音响起:“龙玉佩在你手上吧。”
南韶美全身一惊,惊恐得发麻,吓得眼泪鼻涕全都混合在一起,哆哆嗦嗦说:“在,在我家里,我,我也是捡到的……”
当年,她听到沈芷柔打电话之后,知道战稷睡了南婉,还给了她一个信物,凭借那个信物,可以去找战稷。
她就趁南婉找到玉佩之前,在废墟里发现了玉佩,藏了起来。
这五年来,她一直以玉佩在她手上为由,找沈芷柔要钱。
要是沈芷柔不给她钱,她就去把玉佩给战稷,说出当年的真相。
沈芷柔害怕事情暴露,就听话的给钱她。
那个玉佩是她的摇钱树,她收藏得很好。
她做了一个假的,准备让南婉拿着去找战稷,让战稷以为她骗他。
那个假的,就是照着真的做的。
战稷嗓音冰冷,威慑,说:“手脚既然不干净,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卸了它们。”
他话落,保镖朝南韶美走去。
南韶美听懂了战稷额意思,他要废了她的双手双脚。
看到保镖迈着修长的步伐朝她走来,像是来自地狱,南韶美吓得头皮发麻,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嚎啕大哭的求饶:“战总,我错了,我马上将玉佩还给你,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是南婉的堂姐,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我吧……啊!”
她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双手被按压在地上,保镖黑亮的皮鞋毫不留情的踩上去.
“嘎吱”指骨断裂的声音,异常清脆。南韶美痛苦的惨叫,她感觉痛得灵魂都要出窍。
这还没完,双手指骨被踩断之后,保镖又将她的双腿拉直,又冷又硬的皮鞋踩在她小腿上,用力一钉。
“咔嚓。”小腿骨断裂的声音,犹如莲藕被掰断一样的声音,清脆,响亮,沉闷。
南韶美尖锐,痛苦的叫喊,充斥在整个包厢。
鬼魅,恐怖,残冷。
但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根本就听不见。
战稷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丝毫不受影响,若无其事,姿态慵懒,压迫,威慑的抽着烟。
保镖将南韶美丢在地上,她痛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白眼直翻,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不,比死还难受。
要是直接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她还不至于如此痛苦。战稷一根烟抽完,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
“沈芷柔给你的五千万,算是行贿。而你是受贿的人,限你一个星期,钱吐不出来,就跟沈芷柔一样,去监狱呆着。”
战稷冰冷,闲散话语说完,起身离开包厢。
她若不是南婉的堂姐,下场会比现在还惨。
战稷对她,算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