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画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她沉声道:“灿灿,我觉得她不是来找茬的,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叶星灿也怀疑香水出了问题,但是她相信阮映画:“画画,我知道你的实力,你研发出的香水肯定没问题,而且样品通过质检了。”
阮映画也相信自己的配料,但她不相信中间经手的人。
“我这里只是第一手,香水出厂还要经过多人之手。”
难免保证有心人出现动手脚。
叶星灿闻言,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我这就让人去工厂取样品。”
阮映画比叶星灿考虑得更多一些:“不仅要取样品,万一香水真的被人动了手脚,还要通知美妆博主,别让她们使用,同时发布会的事情也要暂缓。”
出了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如期开发布会,无异于是砸自己的招牌。
叶星灿表示了解:“我这就去办。”
阮映画也没闲着,她要调查出来,配料表送进工厂之前,有多少人碰过。
以前都是她亲自去工厂送配料表,但这次,她没有去成,是秦时帮她送的。
她之所以相信秦时,是因为他是叶星灿请来的人,又将成为公司的合伙人,他不会坑害自己的利益。
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信任的。
……
叩叩——
秦时在实验室,阮映画叩响门。
“请进。”
阮映画推开门,秦时惊喜地抬起头来:“画画,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又打趣道:“我还以为你避我如蛇蝎,除非我邀请,不然不会来我的实验室。”
阮映画没有心情应付秦时的打趣,她面容凝重地说:“秦大哥,我找你有正事。”
秦时也意识到事情非同小可,他沉声道:“你说吧。”
“你去工厂送配料表的时候,还有第二个人接触吗?”
她不能直接怀疑秦时,也愿意对他保留最后一丝信任。
秦时认真回想了一下:“有,她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让我送她回家,我就先送的她,再去的工厂。”
阮映画进账地问:“那个她是谁?”
秦时一时想不起来,他拧眉思忖片刻,突然想起来:“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隐隐约约还记得她姓褚,在工作室外面做迎宾的工作。”
工作室姓褚的员工只有一个。
“是褚丹吗?”
秦时眼前一亮:“对,就是她。”
阮映画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对方是褚丹的话,她完全可以怀疑她的动机。
秦时关心地问:“画画,是不是新品香水出问题了?”
阮映画没有隐瞒:“有人用了我们的香水过敏,我怀疑配料表被人动过手脚。”
怀疑的方向有两个,秦时和加工厂那边。
他们用的加工厂是傅氏旗下的,有傅瑾之压着,他们绝对不敢对她们的产品下手。
阮映画转身去找褚丹,她的嫌疑最大。
她没有看见褚丹,问店员:“褚丹呢?”
店员如实道:“褚丹身体不舒服,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
阮映画问:“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闹过别扭之后,阮映画和褚丹就互相拉黑了。
她肯定不会接她的电话。
“有。”
店员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阮映画拨通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阮映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她回办公室抓起车钥匙。
秦时走过来:“画画,你要去哪儿?”
“我去褚丹家。”
如果这次的事情真是她动的手脚,她现在要么准备跑路,要么已经跑路。
秦时抓住她的手臂,迎上阮映画不理解的目光,他解释道:“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开车很危险,我开车载你去。”
“不用。”
她不想和秦时呆在密闭空间里。
更不想和他单独出门,哪怕是重要的要紧事。
秦时无奈地说:“画画,我知道你要避嫌,但你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会跟你保持距离的。”
话落,他拿走阮映画的车钥匙,径直走出去。
阮映画看着他的背影很头疼,但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褚丹住在破旧的弄堂里。
这里有太多的人家,阮映画不清楚具体的位置,她买了两瓶饮料,询问小卖店的老板:“你好,请问褚丹家是哪个呢?”
老板好奇地问:“你是褚丫头什么人呢?”
“我是她的同事。”
“褚丫头和她的父母回老家了,她没去辞职吗?”
阮映画和秦时对视一眼,眉间的褶痕更深:“她请的病假,我不知道她要回老家,她什么时候走的呢?”
“昨晚。”
阮映画又问:“那你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条弄堂里住的几乎都是外地人,她哪里记得住那么多人的老家。
阮映画越发怀疑褚丹,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连辞职信都不递交就连夜回老家了呢?
秦时安慰道:“画画,你别太着急,我让我朋友去调查一下她的老家。”
阮映画无力地说:“秦大哥,麻烦你了。”
顿了顿,她又慎重地说:“如果可以,调查一下她的车票,我感觉她不一定回老家了。”
回老家也许是褚丹丢出来的烟雾弹。
可以信,但不能全信。
“好。”
秦时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午饭吧。”
阮映画本能地拒绝:“不用了,灿灿刚才给我发消息,她给我点餐了,还是回工作室吧,我正好有事要跟她商量。”
秦时见她坚持也没有勉强。
阮映画在回去的路上点了三份餐。
她骗秦时的,叶星灿没有问她,她应该正为香水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回到工作室,外卖正好送到,秦时主动接过来,拎去办公室。
叶星灿正在解外卖袋子,看见他们,诧异地问:“画画,我点餐了,你怎么又点了一份?”
秦时看向阮映画,似乎看穿了她的谎言。
阮映画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说:“我昨晚预约的午餐,今天忘记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