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儿的想法完全是多虑。
阮映画虽然心疼傅昕白的遭遇,但不是她的儿子,她根本不会过多关注,最多就是给叶星灿打电话询问一下手术进展。
她的心思都在产品研发和照顾奶奶上面。
……
傅昕白的身体检查结果没有问题,第二天一早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傅瑾之一直陪伴在他身侧,他用力握着小家伙的手,认真叮嘱道:“小白一定要坚强,爸爸在手术室外面等你出来。”
傅昕白的小脸有些苍白,他忍不住问:“等我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吗?”
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只有这个愿望能支撑着他走下手术台。
“是的。”
傅昕白苍白的唇瓣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他说:“我会坚强的。”
凌澈拍拍傅瑾之的肩膀:“把小白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让他安然无恙地走出手术室,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傅瑾之沉重地嗯了一声,看着手术室的门关上。
傅瑾之坐在手术外的长椅上等待。
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走廊里的沉寂。
是傅老打来的电话。
他中气十足地怒骂道:“傅瑾之,你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小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他在哪里,让他接电话。”
傅瑾之并不好奇傅老会知道这件事情。
叶星灿知道的那一刻,傅老知道就是时间的问题。
傅瑾之沉声道:“他进手术室了,等他醒来之后再给您回电话吧。”
傅老忽然就沉默了,好片刻,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傅瑾之,你告诉我,他一定会平安出来,会没事的,对不对?”
“对。”
他也坚信小白会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瑾之望着手术室门的眼睛都酸了。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凌澈率先走出来,他激动地说:“手术很成功!”
“谢谢!”
傅瑾之用力握紧了凌澈的手,一切都在无言之中。
凌澈第一次下手术台有成就感,他说:“小白要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和骨髓的融合程度。”
傅瑾之嗯了一声,把手术成功的消息告诉了所有关心傅昕白的人。
阮映画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是阮玲儿的儿子,但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阮映画希望他能够活下来。
而另一边,凌澈那边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
他看着报告上面的字眼,狠狠蹙起了眉头。
凌澈把亲子鉴定报告递给傅瑾之:“瑾之,你看。”
傅瑾之危险地眯起眼睛。
阮映画和傅昕白为母子的概率竟然是百分之九十九。
他们是符合母子关系的。
“瑾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白怎么可能是阮映画的儿子呢?”
傅瑾之努力回想五年前的那一晚,他低声道:“五年前,阮映画临阵逃脱,我心情不好就喝醉了,回酒店房间休息以为看见了阮映画,就狠狠欺负了她,没想到第二天醒来,躺在身边的人是阮玲儿。”
凌澈问:“那一夜就有了傅昕白?”
傅瑾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不喜欢阮玲儿,那一夜是意外,你认为还会有后续吗?”
如果有后续的话,阮玲儿就不会带着孩子出逃了。
凌澈又问:“阮映画出轨也是同一天?”
傅瑾之嗯了一声,幽深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暗色。
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同一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凌澈当机立断道:“我怀疑你们当年有误会。”
他们当年明明那么相爱,傅瑾之又是傅氏继承人,阮映画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出轨。
她是被有心人陷害的。
傅瑾之坐不住了:“你帮我照顾小白,我出去一下。”
“去吧。”
……
阮映画正在实验室里忙碌,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傅总,阮小姐正在研发新产品,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希望你别为难我们。”
紧接着,实验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阮映画心口狠狠跳了跳,她看着双眸猩红的男人,后背忍不住后退:“傅瑾之,你怎么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太可怕了。
就像发狂的猛兽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吞噬她。
傅瑾之脚步沉重地来到阮映画面前,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阮映画,你如实告诉我,你当年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阮映画闻言,只觉得很可笑,她不答反问:“难道我跟你说了,你就会相信吗?”
“对!”
阮映画自嘲地笑了。
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跟傅瑾之解释过无数遍,可他怎么样都不肯相信,认定她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阮映画精致俏丽的脸蛋上闪过一抹释然:“不重要了,我也不想解释。”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掀开血淋淋的伤口呢?
傅瑾之固执地说:“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听你的解释,只要你说了,我一定相信,好不好?”
后面这句话,傅瑾之几乎是恳求着说出声的。
阮映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瑾之,她疑惑地问:“傅总,你没病吧?”
他今天真的太奇怪了。
整个人疯疯癫癫的。
还不等阮映画想明白其中原因,傅瑾之的秘书来了。
“傅总,人带来了。”
阮映画好奇地往后看去,她竟然看见阮玲儿被保镖禁锢着走了进来。
阮玲儿看见傅瑾之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瑾之,你的保镖太粗鲁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掳了过来,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瑾之望着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你之前跟我说,小白是早产儿,那他应该是你剖腹产生下来的吧?”
阮玲儿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这么问,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阮映画,心中生出很不好的预感:“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瑾之看向不远处的店员:“你过来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阮玲儿闻言,快要疯了,尖叫一声:“瑾之,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