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闻宗主之话,依旧将头颅扭向一侧,不敢与之相视一眼,说出的话音如之前般低弱,用依旧蚊鸣的话音回道:
“回禀宗主,小女子的爹娘早已过世,祖爷与祖奶也在五年前相继过世,如今只剩小女子与家弟尚在人世!”
“不知姑娘高姓大名、何方人氏?”
“姑娘所制清心茶乃是正宗的灵茶,配制此茶之法想必也颇为繁杂,且,凡人是很难知晓此茶配制之法的,不知姑娘是如何习得此茶的配制之法,还是拜了哪位高人为师?”
“启禀宗主,小女子姓叶名静霜,乃是楚国西南人氏,家中世代以耕种为生,因小女子祖上,曾有过神仙之流,故此,此茶的配制之法,也早已被祖先记在书中,世代在家中流传,小女子曾有幸一观此书,并将书中所记配制之法牢记下后,小女子方才能配制出此茶来!”
林立听闻此话,单手抚摸着下颚短须,双眼一阵骨碌碌转动后,像是想到了何事般,脱口而出的向女子问道:
“本宗主还有要事在身,就长话短说了,叶姑娘,你说你祖上曾有过神仙之流,若本宗主没猜错的话,你的肉身必定与我等相同,是身俱灵核在身之人!”
话刚说到这,瞧见叶姑娘想要开口之际,他将手一摆打断此女重又开口说道:
“叶姑娘莫急,待本宗主将话说完你便知晓了!”
“你所配制的清心茶,其中虽然灵气不多,但也是实实在在有灵气存在的灵茶,而灵茶之所以被称之为灵茶,乃是因其中有灵气存在,一个肉身之中无灵核在身的凡人,他便是得到此茶的配制之法,也无法将此茶配制成灵茶,其中之因只有一条,那便是凡人是无法感应到天地灵气的,所以,凡人也感应不到配制灵茶的灵药中是否带有灵气,就算凡人能将此茶配制出,此茶也是无一丝灵气的凡茶而已,叶姑娘你可听懂了?”
叶静霜听闻此话,头颅之中一阵发胀,这种言语她还是头一回听到,不由得不再将头颅移开,头一回与宗主望来的双眼对视着,半晌才磕磕绊绊的问询道:
“宗、宗主,那、那我?”
“以本宗主的眼光,此事定然不假,叶姑娘若是不信,本宗主可亲自出手,为姑娘测灵核资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这……”
叶静霜听闻宗主要为她测灵核资质,从未知晓此事的她,此时也不知想到了何事,那张雪白的秀脸上,早已在不知何时飞上了两朵红霞,如熟透的瓜果般娇艳欲滴,那扭捏的模样瞧在林立眼中,让他一阵阵的失神,半晌都未回过神来。
瞧见宗主的呆愣之色,叶静霜的那张秀脸,显得越发的红了,就如要滴出血来般,心中在思虑再三后,方才蚊鸣般的轻“嗯”一声,莲脚在一步三顿中,慢慢向宗主挪移而去。
原本才几步路而已的路程,她足足走出了数十步远的路程,在好不容易来到宗主身侧,还未站定之时,早已等的急不可耐的林立,一把抓住她玉手的手腕处,体内法力在眨眼间,便渡入她的体内,在他测灵核资质时,嘴中也一刻不曾停留的开口问询道:
“本宗主有些好奇,十年前在那酒肆之中,那些人为何要对你等不利?”
说罢,双眼死死盯着身侧姑娘的双眼,生怕她会说出一句假话来。
从未被人牵过玉手的叶静霜,此时正娇羞无比的微微低垂着头颅,心中正不知想些何事的她,闻听宗主如此一问,脸上那抹娇羞之色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换成一脸怨恨之色,双目中还似有丝丝愤怒之意,也不向宗主隐瞒,开口便竹筒倒豆子般,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全说了出来:
“启禀宗主,小女子一家世代以耕种为生,只因不堪官府贪史层层剥削、压榨,为了活命小女子与家中老小,方才从楚国西南背井离乡,投靠至身在仙宝城的一位远房表叔门下,也是在远房表叔的引荐之下,小女子与家中老小,才得以留在酒肆之中,以卖这祖传之清心茶为生,想以此茶某得一条生路,让一家老小能吃上一顿饱饭!”
“在来到仙宝城的一年中,小女子见此地如此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自以为一家老小有了活命之地,也为能来到此地而时常庆幸不已。”
“可好景不长,就如宗主所说,小女子因在仙宝城中卖了一年的灵茶,小女子在配制灵茶之上也收获颇多,之后的灵茶配制中,也从凡茶变为了具有灵气的灵茶,被时常在酒肆出入的那位汉子知晓后,便被其告知了他的师傅!”
“他师傅听说仙宝城有灵茶出售,其便起了将此茶据为己有之心,因他在仙宝城中名望颇高,为了掩盖其的本性,便让其徒儿出手,时常来酒肆中刁难小女子与亲人,只因其徒儿屡次三番刁难,都未得到灵茶配制之方,其便动了强抢之心,可在其强抢之时却被宗主遇见,并出手救下了小女子与一家老小。”
“原来是这样!”
林立自言自语一句后,便将手从其手腕之处挪移开,并重又朝她说道:
“本宗主已测完姑娘的灵核资质,如今也不瞒姑娘,你确实是身俱灵核之体,而且,姑娘的灵核资质,比本宗主预想的要好上不少!”
“宗主此话怎讲?”
林立在心中暗暗思量几句说辞之后,便如实向她回道:
“不瞒叶姑娘,你的灵核资质为三行都俱者,也就是被修士们熟称的‘三行灵核’,与本宗主兄长的灵核资质一模一样!”
“三行灵核?”
叶静霜自言自语一句,半信半疑的望向宗主,在见到宗主重又额首,示意她并未听错后,她方才信了宗主之话,但随即也脱口而出的问道:
“敢问宗主,小女子与宗主兄长的灵核资质一模一样,那、那小女子也能变为神仙之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