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听得心中狂跳不止,这可是他昔年熟悉的乡亲们,说不准连兄长、嫂子、三叔、三爷爷等亲近之人也在其中,顿时便不假思索的脱口问道:
“便是什么?”
傀伯若有深意的盯着林立,嘴中轻轻开合着,虽然并未有一丝声息传出,但他的耳内却听得清清楚楚:
“男女之事罢了!”
林立此时真是无比的愤怒,大阵中的村民除了亲近之人外,那可都是村里的乡亲们啊,平日里那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虽说从他离家起已过去十来年,乡亲们的音容笑貌早已淡去,但一些印象极深的画面依旧记得清清楚楚,此时他若是不愤怒,那可就不在是他了。
“这些畜生,我要宰了这些畜生!”
“公子不可胡来”
傀伯话刚出口便一把拽住了林立,可好景不长,只是一个呼吸后,从林立体内冒出一股暗红的烟雾,正从他周身的毛发处不断冒出,飘飘袅袅的浮于头顶一尺处,正在不断的汇聚成一团。
而此时傀伯拽住林立的手掌,也被暗红的烟雾所染,一阵剧烈的灼烧之感从掌心传来,待到他收回手来细细一看之下,这才发觉掌心处的血肉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其下炼制他所需的材料也争相显露出来。
傀伯是彻底被看愣住了,他的周身肌肤有多硬,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如今只是一触及便变成如今这样,心中一番感慨后,掌心中冒出一股灵光,待到灵光落下时,只见原本消失无踪的皮肉,重又长了出现,而他的掌间,也重又恢复到那毫发无伤之状。
“五极灵核、混元核!果真是不同凡响,哈哈!”
转身面向身后众人,将手一挥让他等退后数十丈后,这才朝林立一挥手,一道浑厚的透明光罩将林立给死死困在了原处,接着他身影一闪来到林菀菀身前,传音对她说道:
“将林家亲近之人的画像刻画下来,一个都不能拉下!”
手中光芒一闪后,一个圆筒状的物件便出现在手中,毫不停留的,又将其一把递到了林菀菀手中。
林菀菀看着圆筒、再望向兄长的背影,她到此时还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碍于傀伯的面子还是将圆筒接住,接下来却并未有多余举动。
傀伯见此,重又温婉的传音问道:
“为何还不刻画?莫非不知刻画之法?”
林菀菀听傀伯如此一问,懵懂的点点头后,便再次一脸紧张的,望向兄长的背影。
“待学会刻画之法后,需将其握于手中再行刻画即可!”
“这便是刻画之法,听好了!”
傀伯教的很快,只不过几个呼吸他便教授完毕,而林菀菀像是悟性极高,傀伯只说了一遍,她就法决全数默背了下来,只不过十几个呼吸后,她像是已将此法决融会贯通,凝神屏气的双手握着圆筒,按照法决着手刻画起亲近之人来。
傀伯见此女悟性如此之高,不由的在心中连连点头。
再过了十几个呼吸后,林菀菀面色苍白香汗淋漓,将手中刻画完亲近之人的圆筒递给傀伯后,这才带着剧烈的喘息声向傀伯问道:
“前辈……”
“慢!”
林菀菀正想开口询问兄长的状况,无缘无故被傀伯给打断,顿时一脸疑惑的望向傀伯,许久才颤声问询道:
“前、前辈,您、您这是?”
傀伯见她一脸惧怕之意,顿时开怀一笑,对她说道:
“莫怕,小的既然唤贵兄长为公子,那小的自然需唤您为千金了,日后您只需唤小的傀伯便是,前辈、前辈的,在下听了总觉得别扭!”
“好、好,菀菀记下了!”
林菀菀虽然应下了,但她心中还是一阵惊愕,她还不知此位前辈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唤兄长为公子,想到这心中不免有些想要刨根问底,随即重又问道:
“前……,傀、傀伯不知您为何唤家兄为公子,莫非兄长不是爹生的?”
傀伯听得哑然一笑,只是摆了摆手,并未对此作答。
“那可否告知家兄状况,我观家兄状况似乎并不太好?”
傀伯遥望了林立一眼便收回目光,脸带异色对她说道:
“公子如今正在悟道而已,无碍的?”
“悟道?”
“此时说来话长,待日后得空之时,小的可一一对千金道出,如今小的要先行一步,让此兽在此守护,千金尽管调息便是!”
傀伯说完不再言语,双手一阵飘飞掐出一道法决来,口中也在低声念诵着,让人听着无比生涩的口诀,一个呼吸后,傀伯的前胸处的衣裳下,突然凸出了一团人头大小的圆球,并在衣裳下不停的蠕动。
“噗”
随着一身轻响响起,傀伯胸前的衣裳终于被圆球撑破,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径直摔落在地,并伸展出数条细腿,朝着林菀菀迅捷的爬去。
还未爬至她身侧,那黑乎乎的东西便如充气般,变得足有数丈来高,身上被着一块如龟壳般的厚重硬甲,身子一闪便来到她的头顶之处,将她给死死的护在了身下。
林菀菀仰视着那高大躯体,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惧怕之色,被傀伯抓住时,通过光幕见到的一幕幕,重又浮现在她的眼前。
见到林菀菀的神色,傀伯立时知晓了她在想些何事,不由得又向她传音道:
“此兽的威力你应当见过了,小的已嘱托它要顾全你等安危,想必有它在此守护,千金应当无碍才是,小的这便走了千金请即刻调息吧!”
见傀伯安排的妥妥当当,林菀菀不由得心中一暖,对傀伯的那种敌意,也慢慢消退了许多,当心中知晓了傀伯的想法时,顿时朝他关心的问询道:
“傀伯是要离开此处吗?”
傀伯也如看待自个小妹般,上前抚摸着林菀菀的秀发,爱怜的说道:
“不,小的要进去闯一闯!”
“进去闯一闯?”
林菀菀不明所以的疑问一句,正想再问些事情时,却发现眼前早已没了傀伯的踪影,无奈她只得扭头朝身侧张牛问去:
“张大哥您知晓吗?”
张牛此时正啃着一条,不知从哪弄来的烤鱼,听闻林菀菀开口问他,连忙用布满油腥的大手,胡乱在脸上一抹,这才晃了晃他那硕大的头颅说道:
“为兄只听林弟在那自言自语,其中原由也不甚了解!”
“你……”
“吃吧,吃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