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年的这个回答,魏文梓觉得很是敷衍,总觉得程景年跟溯时之间,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说正经点。”
程景年一脸认真,道:“我是说认真的啊。”
魏文梓翻了个白眼,觉得程景年不愿意跟自己分享,便没有继续追问,继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那你觉得溯时的为人怎样?很排斥他么?”
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一时半会,程景年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若是刚成为溯时宿主那会儿,程景年一定会非常嫌弃、厌恶溯时。
可如今,他对溯时的厌恶、嫌弃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在乎、牵挂。
见他一副茫然的样子,魏文梓继续道:“我觉得溯时对你是有想法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你吃醋。”
这话一出,程景年的眼眸都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惊诧之色,下意识的探出脑袋,朝魏文梓那紧闭的房门看去,生怕溯时突然打开房门走出来,小声道:“……你再乱讲,等着被乱棍打死吧。”
魏文梓淡然不已:“诶,你单身多少年了?”
提到恋爱方面的,程景年就尴尬得像个白痴了,挑眉,捂脸笑哭道:“这个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从出生到现在都一直单身。”
“溯时在遇到你之前,都没有谈过恋爱吗?”魏文梓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程景年不知魏文梓为何突然这般问,但还是将自己所知的说了出来:“溯时啊,他好像也是个母胎单身狗,怎么了?”
这个回答,魏文梓整个人都呆住了,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都是感情白痴的人啊,你们好好加油哈,我去洗个澡。”
话落,魏文梓就进入浴室了。
看着他那个背影,程景年陷入深深的疑惑当中:“我单身是因为衰运,没人看上我,溯时单身,是因为他不是人,怎么在魏文梓嘴里就成了白痴,怪我们太帅太优秀咯……”
2分钟后,魏文梓的生活手机响起一阵来电铃声(魏文梓共有两台手机,一台是工作专用,一台是生活专用,溯时拿走的那台是生活专用机),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程景年,看到来电显示是,他被震惊得将嘴里的可乐喷了出来:“噗嗤……这家伙的胆子也太……”
拿着手机来到浴室门口,喊道:“文梓,你那谁来电话了。”
正在洗澡中的魏文梓,因为水从浴霸上滴落的沙沙声响,并没有听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听见自己手机的来电铃声,以为是工作上的电话,便应了声:“景年,帮我接一下,跟来电话的人说,我等会再回他电话。”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程景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电话:“喂,找文梓的话,请稍等,他现在没空,等会再打电话给你。”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的钱敖武,听到程景年如此亲密的喊魏文梓的名字,顿时,心生不悦:“你是谁?”
那个凶巴巴的声音,听得程景年莫名的害怕:“呃,我是他朋友。”
钱敖武:“什么朋友?姓魏的在哪?”
程景年看了眼浴室那紧闭的门,挠挠头:“就是普通的朋友啊,文梓他现在在浴室洗澡。”
这老实话一出,电话那头的钱敖武整个人,脸色都黑了,平日里,每天魏文梓都会隔几个小时V信骚/扰钱敖武的。
今天,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魏文梓一条信息都没来过,这让习惯被骚/扰的钱敖武感觉到像是少了什么。
于是,在纠结几番后,这才拨打了魏文梓生活专用的手机,却一直提示关机状态中,这可让钱敖武很是担忧。
于是,就拨打了工作专用的那个手机,拨通了,却不料,接听电话的并不是魏文梓本人。
程景年的回答,让钱敖武的脑海里闪过非常不淡定的想法,咬牙切齿着,洋装镇定的问道:“洗澡?你们在哪?”
如果能顺着网络而来,钱敖武一定会从手机里钻出来,揪着程景年暴打一顿。
压根没感受到危险的程景年很是实诚道:“在文梓的家里啊。”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钱敖武给掐断了。
程景年满头黑线的嘟囔了句:“真是个暴脾气的男人。”
将魏文梓的手机放在桌面,坐下,喝了两口可乐,忽然间,总觉得心里非常的不踏实,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下一秒,拍了下自己的脑门:“靠,钱敖武一定是认为我跟文梓睡了,现在该不会提着40米大刀来抓/奸吧,啊呸,我可是单纯的男孩子。”
回想起那天在海边偶遇魏文梓时,初次见到钱敖武就看见他摆着那张臭脸,程景年的心里就慌得一批。
“小命要紧,先撤。”
来到魏文梓的房门前,敲了敲门,着急的喊道:“溯时,可以了没,咱回家好不好?”
两分钟后,房门打开了,溯时见程景年一脸着急的样子,剑眉紧皱着,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程景年凑近,弱弱将事情的经过告知溯时,道:“刚刚,文梓去洗澡,然后钱敖武来电话了,文梓让我接……然后,他好像误会我跟文梓睡了,现在恐怕在提着40米长刀砍我的路上,安全起见,我们回家吧。”
今天的任务就足够让程景年后怕的了,再来一个误会引起的血光之灾,他哪里顶得住啊。
了解程景年着急回家的原因后,溯时忍不住宠溺一笑:“放心,有我在,就算他提刀40米的长刀,你也会毫发无损的,你越是离开,就显得你心里有鬼了。”
听到这话,程景年的心里暖洋洋的。
下一秒,溯时的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继续道:“既然都误会了,那就干脆让误会深一点。”
程景年心中那股暖洋洋的感觉,瞬间,秒变不安:‘总觉得,文梓要倒血霉了。’
嘴角都在抽搐着:“溯时,你这个笑容有点可怕啊,你在打什么馊主意啊?”
溯时那腹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程景年看:“瞧你说的什么话啊,就抓弄一下那只死蚊子而已。”
“可,我从你的脸上看到,你要弄死他的节奏啊。”
“进来”话落,溯时就将程景年拉进了魏文梓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程景年疑惑不已的问道:“这是,要干嘛?”
“不干嘛。”说着,溯时走向了梳妆台,拿起魏文梓的手机,脸色凝重,继续道:“对了,关于魏文梓手机上的软件,这是个分身软件,并非真正的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