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云对黄小术的爱越发的不可收拾,满满的写了几大本日记,全是对黄小术的思念与爱慕。在每次黄小术来西城看黄小蓝的时候,她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疯狂的给术术表白,躲避不及的术术对她冷漠得就象一个陌生人,但她在被拒绝之后又会很快振作起来,就象一个战士在战场上那样勇往直前越战越勇。
在警校的最后两年,黄小蓝和吴云云都因为恋爱不得志而导致特别“生猛”,因为唯一可以让他们从失败的恋情中站稳的方法就是疯狂学习,每次训练都用最残酷的方式让自己的身体达到极限。按照黄小蓝的话说,如果警校的体能训练有咬人项目的话,可能大部分的同学都会被她撕咬得遍体鳞伤。每学期在派出所见习的那一个月,两个人成了派出所的得力助手,管辖片区的治安是全市最好的。在校的男生也都被这两朵校花惹得对他们又爱又怕又敬佩。
实习的那一年,黄小蓝被分到一个边远小镇的派出所实习,吴云云则在西城郊区派出所,两人离得远了些,见面也少起来,但每到休息日两个人还是会聚在一起,谈论各自的未来,临近毕业,也许她们将面临的会是距离更远的的分别。
黄小术到是来西城出差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起来,几乎每个月都会来西城一次。
术术来小镇看黄小蓝,她对术术说:“我要留在西城。”
“为什么?你不管老黄了?”
他一直盼着黄小蓝毕业就可以回北城,但他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说:“你真要留西城?北城真就没有你留恋的了吗?我还是希望你回北城来的,老黄年龄也大了……”
“别拿老黄来给我说事,你不要从中搞破坏就行了。”
“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西城,北城真没有你可以留恋的理由吗?是因为小君君?”黄小术小心地说出那个黄小蓝一直害怕提到的名字,他想试探她到底放下小君君没有,她对小君君的名字好象没有从前那么敏感了。
“没有理由,我就是喜欢西城,小时候我做梦都梦见这里,总觉得我就应该属于这里。”
“北城还有你该爱的人啊,比如老黄,还有,”术术停顿了一下看着黄小蓝继续说“比如还有我。”
“爱不一定就要在身边,我爱你们,但我在西城一样爱你们的呀,不一定非得要回北城,你理解吗?”黄小蓝不是没有看出来术术对她用的那些心思,在他这几个月往返北城西城之间,不论时间有多紧他都会赶到小镇来看她,哪怕只呆一个小时他都开心得象一个小孩。她也习惯了他对她的那种无怨无悔,她对术术有一种依赖和信任,有时候也会利用术术对她的暧昧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只要你开心,我会支持你。”黄小术心里面十分难过,他说出这样的话是真心的,只要黄小蓝开心他做什么都可以。
“还有你对吴云云到底是什么态度啊,她对你这么痴情这么一往情深,哪里去找那么爱你的人,听我的,接受她吧,好吗?”黄小蓝看着术术的眼睛,他的表情有一些茫然,眼神有一些迷离。
黄小蓝始终不相信黄小术面对美丽柔情的吴云云会一直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因为自己的存在,因为术术对自己还抱着幻想,他才会将吴云云拒绝得这么彻底,她决定帮吴云云一把。
“小蓝,感情的事我是不会违背自己内心的意愿的,这个难道你真的还不明白吗?我在这方面的一根筋你应该是明白的,你也应该最了解我,是不?”多少次他都是用这种把问题交还给对方的方式来给黄小蓝表白,而黄小蓝也越来越意识到,术术真的是那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术术,你也应该明白的,我的心永远是在离你千里之外的地方,永远不会在你身边,你就是我的大后方,就象老黄一样,我想家的时候就会想起你们,明白吗?你应该成家了,你再这样下去,以后我想回家的时候,会找不到家的。”
术术的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哭了,虽然黄小蓝已经把他当做最亲的人,他要小蓝给他的不止是这些,从头到尾他还是没有能驻进黄小蓝那块爱情的领地。从十四岁起,他幻想的未来里一直都是有黄小蓝的,他的世界里如果没有黄小蓝,他的生活将没有任何意义。
他孤傲冷俊,越是有女孩对他示好,黄小蓝在他心里就会越重,在他工作以后,优秀俊美的他面对一拨一拨美女的围追,他不得不在自己心里筑起一道墙,让黄小蓝在他的这道围墙里不受外界任何的干扰,围着他转的美女越多,爱神的箭向他射过来的越多,这道墙就越厚越坚固,谁也无法穿越进去。
术术忍着心里的痛和失望对小蓝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我的意思的,但我身体里那根筋已经固定了,不会分岔了,我会坚持自己,只要你快乐,我都可以为你去做。你说的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我爱谁,可以接受谁这事不能听你的。”
“好好好,我明白了。你说的啊,只要我快乐,你就愿意去做的?”黄小蓝深知术术对她的无条件妥协,她开始利用他的这种无条件。
“嗯!”术术又点头。
“现在只要这件事做成了,我才真的会快乐。”
“什么事?”术术问。
“吴云云从来没去过北城,她这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去北城。但是,我希望她成为北城人,我知道这个虽然有难度,但这个你可以做到的,你千万不要给我说不啊!”黄小蓝得寸进尺了。
“这个真的没办法,你们那个警校的怎么可能会有人能来北城,你别多想,不可能的事,我做不到。”
“难道我回北城就可以做到吗?为什么别的人就不行?”黄小蓝咄咄逼人。
“如果你要回去,爸爸可以做到。”
“老黄可以做到的事,你黄小术也做得到。”
“小蓝,真的不可以,她没有北城的户口。”
“所以嘛,你在北城娶了吴云云,或者吴云云嫁给北城的你。”
“我都说了,除了这事,其它的事我都可以做。”
“那你只有排除万难帮吴云云想办法了,要么吴云云嫁给你,要么你让她在北城当警察。”
“小蓝,这个我真做不到。”
“别跟我说不,我还不知道,你跟了老黄那么久,早得到他的真传了,你就说有没有可能就行了!”
黄小蓝吃准了术术最终会向她妥协的,他历来都把小蓝的安排当做圣旨,不折不扣的去完成。只要她开心,他就会义无反顾,甚至不择手段。虽然他知道这件事很难,但他在黄小蓝的几道“圣旨”下还是妥协了。
“我只能说我尽量,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这是他第一次给黄小蓝提条件。
“你说,只要你办成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黄小蓝拉着术术的手摇晃着撒娇的样子。
“第一,你不许再攒动吴云云把感情用在我这里,你应该见识过我的倔强,这样下去对吴云云不好,我无意伤害她。”
“为什么?吴云云哪里不好了,我还要攒动你去爱她,让她成为我的嫂子,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黄小蓝激动起来,他确实很拧。
“这第一条你都不答应,下来的事我怎么做?”
“好好好,我答应,但我就是不攒动她,她也会奋不顾身的,她跟你一样也是很倔很拧的人,这一点你们到还真的般配,你即便不接受她,但也不能伤害她。说第二条是什么?”
“第二条很关键,就是等我把我那边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也要来西城工作,你不许反对。”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就不怕老黄的贵妃寻死觅活?不是我不许,你应该问问她允不允许。”
“我回头会跟妈妈说好,只要她不再莫明其妙的犯病,我就来西城,如果你抗拒我来西城,我可能做不到尽力。”他从来没有给黄小蓝讲过条件,这次他是认真的。
“你真的怎么这么拧呢?”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就行了,我拧不拧是我的事!”黄小术倔起来黄小蓝也是没有办法的。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只要让吴云云成为北城人,以后你来西城,我照顾你。”
黄小术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只要是黄小蓝说的话他都会相信,将来的日子里,“你来西城,我照顾你”这句话照耀了他好长时间。
黄小蓝心里清楚得很,老黄的贵妃是不可能让术术离开北城的,为了栓住黄小术留在她身边,她不知道装过多少次有着疑难杂症的病人了。黄小术致命的弱点就是太容量相信欺骗他的人。
警校毕业,黄小蓝和吴云云都如愿以偿。
二人离别时拥抱着依依不舍。那时术术也在西城,你永远说不清楚他是出差还是专程来看黄小蓝,反正这半年他往返西城的次数越来越多,他有很多正当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不是为了黄小蓝来西城。
他站在边上,看着哭得唏里哗啦的她俩。曾经黄小蓝离开北城时都没有见她这么忘情伤心的哭过。小蓝这些年真的是变了,变得感性,也更加干练果敢。
黄小术心里有一些担忧,吴云云此去,她在北城便成了黄小蓝托付给他要需要照顾的人,他也深知这是黄小蓝的“连环计”。他不是觉得吴云云不好,在儿女情长方面,他的心里面的确已经容不下外来的爱情,他怕伤害了吴云云就会伤害到黄小蓝。
告别的车站二人哭完,要上车了,小蓝又转过来抱着术术,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云云在北城没有亲人,你就是她亲人,她要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会揍你!”
“我会照顾她的,但你要守信,也别忘了那两个条件,为了不让她受伤,你知道怎么做的。”
术术的心里是复杂的,他怕照顾不好吴云云会辜负小蓝,但又怕吴云云会因为对自己的一厢情愿越陷越深受到伤害。象这样按照黄小蓝设计的方向走下去,吴云云注定是会受伤的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处理好她与吴云云的关系。他希望吴云云去北城后可以重新找到自己情感的方向,从他这里解脱出去。自己也尽快安抚好母亲,离开北城来西城,来到黄小蓝身边,不管她将来会嫁给谁,只要能看到她,他就无怨无憾了。
回到北城的家,看不到黄小蓝,术术的心又灰暗起来。一度里,他都在想,让自己像小蓝一样义无反顾的抛开一切,离开北城去到更远的地方尽情的放开自己。但是他没有小蓝那样的决心和勇气,就象她当初抛开小君君与她的誓言那样抛开母亲对他的依赖。
黄小术在来到黄小蓝的家以前,妈妈为了她一直背着骂名,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生活着,他与母亲在南方小镇那一段黑暗屈辱的日子让他至今心有余悸。如果他就是妈妈的全部,他怕自己一旦离开北城,妈妈又会陷入极度的忧伤之中。他感谢老黄把他和他母亲从那个黑色的小镇拯救了出来。老黄的宽容和爱还有黄小蓝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让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黄小术无法在多病的母亲和西城之间作出选择,也因为无法接受眼前吴云云的深情,目前他也做不到去西城陪黄小蓝的承诺,他象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飞鸟无法展翅高飞。他颓废下来,时常去“听雪”酒吧听民摇歌曲,用那些颓废的歌声和烈性酒精来麻醉自己,逃避着他不能改变的现实。想着黄小蓝在千里之外自由的奔跑,想着她在那边一定是又恋爱了,她在那里一定过着春风得意的日子,他就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幸福,但又有一些酸楚,难道黄小蓝就这样与他永远的天远相隔?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他向往自由不羁的生活,但他又放不下眼前,他内心里渴望着与黄小蓝在一起,却不敢告诉她。
那年未,因为“听雪”酒吧老板投资失败背负一身外债,将酒吧低价转让给了黄小术,黄小术将酒吧重新装修,黄蓝色相间的外墙,森林小鹿图的内南墙,内北墙的背景则是鲜花包围的小屋。酒吧取名“蓝小树咖啡”
那一年,在南城大学读大二的我十八岁,正在用一个优秀文科生全部的才华和魅力追求着一位貌美如花柔情似水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