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顿时欢呼起来,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但是现在不行。”陈铁山继续说道,“鬼子的力量太强,我们需要时间准备。”
“那我们怎么办?”村长问道。
陈铁山想了想:“你们先搬走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里太危险了。”
“搬到哪里去?”
“往南走,那里有国军的控制区,相对安全一些。”陈铁山拿出一张地图,在上面画了几个地方,“这些地方都可以去。”
村长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那你呢?”
“我还有事要做。”陈铁山看向山上的日军据点,“这些畜生占了我们的地方,总要付出代价。”
当天晚上,陈铁山把自己带来的物资分给了村民们。药品、罐头、银元,还有几支枪。
“这些东西你们拿着,路上用得着。”他对村长说,“记住,遇到危险不要硬拼,保命要紧。”
村长感动得热泪盈眶:“陈大当家,你的恩情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别说这些。”陈铁山摆摆手,“都是中国人,应该的。”
他特别把一支最好的步枪交给了村里最机灵的年轻人:“小虎,这枪给你。保护好乡亲们,活到胜利的那一天。”
小虎接过枪,郑重地点头:“陈大哥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大家。”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陈铁山帮他们把重要的物品装上车,送他们走出了危险区域。
看着村民们远去的身影,陈铁山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明白,光有武力是不够的,还要有智慧,有耐心,有牺牲精神。
现在,是时候给那些占据黑风寨的日军一点颜色看看了。
当天夜里,陈铁山摸到了山上的日军据点附近。他先观察了一遍,发现鬼子的警戒并不严密,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敢来攻击他们。
他首先来到了据点的粮仓。这是一个木制的仓库,里面堆满了大米和其他粮食。陈铁山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木柴。
火苗很快就蔓延开来,整个粮仓都燃烧起来。火光冲天,把半边天都照亮了。
“失火了!失火了!”据点里传来惊慌的喊声。
趁着日军救火的混乱,陈铁山又摸到了武器库。这里的守卫更加松懈,只有一个伪军在打瞌睡。
陈铁山悄悄走过去,一刀解决了这个伪军,然后在武器库里安放了几颗手榴弹。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撼了整个山谷,武器库彻底被炸毁。各种弹药在爆炸中殉爆,就像是过年放鞭炮一样。
日军彻底乱了套,到处都是人在乱跑。陈铁山趁机冲进据点,见鬼子就打,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等到日军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时,陈铁山早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第二天早上,据点里的日军清点损失,发现粮仓全毁,武器库全毁,还死了七八个人。指挥官气得差点吐血。
“八格牙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报告长官,有村民说看到一个人,自称是黑风寨的陈铁山。”
“陈铁山?”指挥官皱眉,“不是说黑风寨已经被消灭了吗?”
“是的,但这个人可能是漏网之鱼。”
“立即派兵搜山!一定要抓住他!”
但陈铁山早就离开了这里。他开着从日军那里抢来的一辆卡车,装着缴获的武器弹药,向着国军控制区驶去。
一年的军旅生涯结束了,但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他要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和经验,重新组建抗日队伍,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为受苦的百姓出头。
黑风寨的旗帜,将会重新在这片土地上飘扬。
夜色如墨,李家镇笼罩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陈铁山蹲在镇外的小山坡上,手中的望远镜反射着微弱的月光。透过镜片,他能清楚看到镇上的鬼子据点。果然如孙老三所说,大半兵力都被调走了,只剩下不到三十个鬼子和一些伪军驻守。
“铁山哥,咱们什么时候动手?”李老凿压低声音问道。
陈铁山没有立即回答,继续观察着据点的布防。鬼子虽然人数减少,但警戒依然严密。几个哨兵来回巡逻,探照灯不时扫过各个角落。
“再等等。”陈铁山收起望远镜,“现在动手就是送死。”
赵德胜爬到他身边:“据点后面有个小门,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夜里摸过去看了一遍。那个小门只有一个伪军守着,白天还在那里晒太阳。”
陈铁山点点头,心里开始盘算作战计划。据点虽然不大,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被关押的百姓,绝非易事。一旦惊动鬼子,那些无辜的村民很可能会成为人质。
“李老凿,你带五个人从正面佯攻,吸引鬼子注意力。记住,只要造成动静就行,不要真的冲进去。”
“明白。那你呢?”
“我和赵德胜从后门进去救人。”陈铁山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行动,现在休息一下。”
队员们各自找地方趴下,抓紧时间养精蓄锐。陈铁山却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模拟着营救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更加黑暗。远处的据点里,鬼子们似乎也松懈了警惕,巡逻的间隔明显拉长。
“时间到。”陈铁山轻拍了拍李老凿,“记住我的话,见好就收。”
“放心吧,我又不是傻子。”李老凿咧嘴一笑,带着几个兄弟悄悄摸向据点正门。
陈铁山和赵德胜则绕到据点后面。果然如赵德胜所说,这里只有一个伪军守着小门,此时正靠在墙根打瞌睡。
“我来。”赵德胜掏出匕首,蹑手蹑脚地摸了过去。
伪军察觉到异响刚要转头,赵德胜已经到了他身后。匕首准确地刺入咽喉,伪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下去。
“干得漂亮。”陈铁山竖起大拇指。
两人推开小门,悄悄钻进据点。这里是个临时改建的院子,几间平房被用作关押室和兵营。陈铁山凭着记忆,朝关押百姓的那间房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