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
一只红酒杯掷到了她面前的地上,尖锐的碎片飞溅到她光果的脚踝,有轻微的痛感。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男人冷冽发问。
杜冉冉立马狗仗人势:“没错,你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保姆罢了,我可是这里未来的女主人,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该滚的人是你才对!”
她小人得志的脸上溢满神气,“慕沉哥刚刚已经说了,三天后和我举办订婚仪式,以后你给我说话小心点。”
指甲用力扣进掌心。
蒋繁星冷冷的扫一眼沙发上的男女,转身离去。
碍眼的人走后,杜冉冉迫不及待的刚想解男人胸前的纽扣,粗鲁一推,她被嫌恶的推到了一边。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想留下就睡客房,不想留下就回自己家。”
猝然变化的态度,让杜冉冉内心生出了巨大的落差。
她欲语还休:“慕沉哥,你让我洗澡不是……”
“怀着身孕你还想干什么?”
厉慕沉眼风一扫。
杜冉冉立刻吓得噤若寒蝉。
厉慕沉走到门边突然定住步伐,阴恻恻地回头说了句:“对了,明天早上我会差人送一份大礼到你们杜家。”
恍惚了一秒。
杜冉冉立刻喜上眉梢。
心里想着厉慕沉定是要送聘礼到她们家的意思。
站在窗前看着厉慕沉的车开走了,这才迅速换回自己的衣服,踏着夜色来到了阴森森的后院。
这里简直堪称人间炼狱。
一排黑不隆冬的屋子,每个屋子都有让人触目惊心的处罚方式。
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经过那间关了狗的屋子,杜冉冉没有停下步伐,寻觅了一圈,听到另一间屋里有闷声挣扎的声音,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江柳元?”
她试探性唤了声。
“呜呜…呜呜…呜呜呜…”
杜冉冉拿手机一照,一眼看到江柳元头朝下被吊在一根麻绳上,嘴巴被封了胶带,一双眼睛急迫的望着她。
她缓步上前,扯开了他嘴上的胶带,低声询问:“你有没有乱说什么?”
江柳元浑身都是被毒打的痕迹,他气若游丝说:“没、没有,差点被他们打死,但我一个字也没说,快、快放我下来,那个绳子快断了,我要是掉下去我就没命了!”
杜冉冉闻言朝他头下方的一块方形缺口扫过去,这一扫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方形缺口下面竟是一个蛇窖,里面堆满了黑白相间有着剧烈毒性的银环蛇。
“你当初拍的那个视频到底交给了什么人,这个人可不可靠,可别出卖了我们?”
杜冉冉将地窖的盖子盖上,假意解起了绳子。
“……放心吧,那视频早被我删了,根本没有交给任何人!”
一抹笑意浮上唇角。
杜冉冉停下动作,蹲下身将刚刚盖上的盖子随手一掀,手中突然弹出一把弹簧刀:“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江柳元瞳孔霎时溢满惊恐之色:“你、你什么意思?”
手起刀落,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绳子被她轻轻一划,男人直直掉了下去。
啊———
蛇窖中传来了男人凄厉的尖叫。
杜冉冉猖狂大笑的趴在缺口处幸灾乐祸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吧?你这个大傻子,我要不这么说的话,你怎么能像狗一样乖乖听话呢?哈哈哈……”
“贱人!贱人!贱人!!!”
江柳元歇斯底里的只嘶喊了几声。
周遭便恢复了极度宁静。
再没有了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