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来两名保镖,将许晴拖住。
厉慕沉走到袁清瑶面前,言简意骇问,“哪只手打的?”
袁清瑶头摇如鼓,“我、我没有……”
“不说是吧?”
厉慕沉转身,“那就把她两只手剁了。”
袁清瑶霎时吓得面无血色,颤声哭道,“不要……不要……”
袁见山慌忙上前求情,“厉少,手下留情,清瑶年纪小不懂事,我让她跟她姐姐道歉,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道歉?下手这么狠,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许晴挣脱了保镖牵制,奔到女儿面前将她护到怀里,“人是我打的,厉少有什么冲我来!”
厉慕沉阴鹜一笑,“袁夫人,你知道你现在护犊子的模样让我想到了什么吗?让我想到了当初樊美云那一对母女,那一对母女是什么下场我想你们也有所耳闻吧?我怎么看,你们都有步那一对母女后尘的嫌疑……”
袁老太太原本以为今天是皆大欢喜的日子。
没想到最后闹成了这样。
她头疼欲裂。
只想让眼前的光景赶紧消停。
于是憋着心头的一股气,舔着老脸上前说情,“厉少,是我孙女儿不懂事,请你看在我这个老婆子的面子上,放过她一回吧,回头我一定让她爸妈好好教训她一顿!”
“不好意思了老夫人,我这个人向来不近人情,从来不看任何人的面子。”
厉慕沉言毕,冷酷命令,“动手。”
保镖们将袁清瑶的两只手强行按在了桌上,从怀里掏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尖刀。
袁清瑶顿时吓得凄厉尖叫,“救命,救命,爸、妈,救我!!”
屋里霎时乱成了一团。
眼看保镖们的尖刀就要落下去,关键时刻,繁星喊了一声,“住手!”
厉慕沉朝她望过去。
繁星垂下眼眸,“放了她吧。”
虽然她心里也是痛恨极了屡屡对她出言不逊的袁清瑶,但念及两人终归还有一点血缘关系,如果她不制止的话,她就真的要被砍了双手了。
她太清楚厉慕沉的言出必行了,他绝非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短暂缄默。
厉慕沉望向已经被吓掉了半条魂的老太太,“我从来不看任何人的面子,但唯独看她的。”
随即手一扬,保镖们放了手。
袁清瑶劫后余生倒在母亲怀里正嚎啕大哭时。
冷不丁又听到厉慕沉说,“手可以不砍,但耳光不能不打,你打了蒋繁星一巴掌,那就要百倍偿还,这一百个耳光由谁来打好呢?”
目光巡视了一圈,落到管家福伯身上,“就你来吧。”
福伯吓得立刻惊恐摆手,“我、我不敢……”
“不打脸就砍手,你们选吧。”
袁清瑶实在被那明晃晃的刀子吓怕了,顶着一脸哭花的妆容跑到福伯面前,抓起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你打,不打我就要被砍手了!”
福伯哆嗦着依旧不敢。
袁清瑶怒吼,“打啊!”
福伯一巴掌扇了过去。
接连几个耳光抽下去,厉慕沉接过保镖手里锋利的尖刀,朝上面吹了口气,“这力道可真不太让我满意。”
眼见他拿着尖刀朝自己走来,袁清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惊惧吼道,“福伯你没吃饭吗?用力打啊!用力!用力!再用力!”
福伯手都打麻了。
厉慕沉往他脚上一瞥,“脱了鞋打。”
福伯颤 栗脱了自己脚上的布鞋,一鞋底子抽到了袁清瑶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钻心的疼痛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最难以忍受的是那一股熏天的脚臭味。
袁清瑶生不如死。
福伯平日里没少挨袁清瑶欺凌,抽耳光更是家常便饭。
今天有了报仇的机会,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后,很快便放开了手。
鞋底子越抽越快,越抽越狠,不消片刻,袁清瑶的脸就肿成了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