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厉黎已经躺在床上休养了七天,被那名超级变态折磨过的身子却依然还是没有好转。
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还有了越来越多不适的感觉。
下身每天都在流血,两边大腿内侧还长满了疱疹,奇痒无比,她不挠,痒的受不了,她一挠,又痛的跟刀刮的一样。
人也开始发烧。
拖到第九天的时候,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尤其看到自己溃烂不堪的身体,心中的不安加剧。
强撑着不适的身子,第十天她惶惶不安去了医院。
上午九点挂了皮肤科,一个小时后,皮肤科又让她换到感染科。
感染科一系列检查下来,等所有报告出来,又看完医生,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
厉黎从医院出来。
整个人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面无血色不说,连眼神都呆滞了。
颤颤巍巍的走到医院大门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明明顶上的阳光还很刺眼,她却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无边黑暗……
汹涌的眼泪漫长眼眶。
繁星今天刚好也来医院产检,产检的结果提示宝宝发育很好,她心情也跟着美好。
一脸愉悦的踏出医院大门,刚要走向停车场,身后传来一名男人急急的呼唤,“小姐,你东西掉了!”
她本能回头。
一名壮汉拿着一张身份证来到她面前,“这是你的吧?”
她狐疑的扫了眼,摇摇头,“不是。”
壮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抱歉,那我认错人了。”
繁星朝他礼貌一笑,“没关系。”
原本不过就是一场平淡无奇认错人的小插曲。
然而落到不远处厉黎的眼中,却成了点燃她心中愤怒的导火索。
只因为跟蒋繁星说话的人正是那晚折磨自己的变态!
所以这一切根本就是场预谋对吗?
难怪那晚她前脚一走,后脚自己就被变态给盯上了?
厉黎伫在烈日下整个人几乎被气到昏厥。
磨牙凿齿刚要去追上那名变态,双腿摩擦间传来的钻心痛疼让她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像一头困兽动弹不得。
漫天的绝望袭来,她发出了撕心肺裂的哭喊。
她哭的惊天动地,哭的歇斯底里,哭的在所有路过的人眼里,她已经疯了。
不远处,在一辆隐蔽的车里,一双阴暗诡谲的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后,勾唇狞笑了声,“好戏就要上演了。”
——
深夜。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时,在城市边缘的一片红灯区,突然燃起了一片滔天大火。
着火的地方正是闺里香。
大火整整烧了三个小时,直到将这片已经在这个城市存续了二十多年的隐晦之地彻底化为灰烬!
清早。
厉慕沉迈出厉公馆,径直走到外面停的商务车旁。
伫在车门边站的毕恭毕敬的欧铭轻声向他汇报了句,“厉总,昨晚香闺里发生火灾了。”
厉慕沉眸光一滞,“有人员伤亡吗?”
“据说幸存者甚少,多数都已经被大火吞噬。”
“厉黎呢?”
“因为火势太大,三个多小时后火才完全被扑灭,里面的人都烧成了灰烬,厉小姐是死在活,目前还不得知。”
厉慕沉陡然又想到那个老 鸨。
不久前才因为她跟蒋繁星发生的口角争执,心头一暗,立刻将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