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雅苑别墅的家。
繁星失魂落魄的坐在黑暗中。
屋里没有开灯。
大脑里掺杂了太多的情绪。
这个世界太小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让她遇上厉炎璋的儿子,偏偏又救了他,最后还以一副恩人的姿态去人家家里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答谢宴?
纵然厉炎璋死有余辜。
这也不能成为她堂而皇之出现在他家人面前的理由!
手扶着额头正懊恼愤慨时,房门忽然被打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新仇旧恨交织,情绪上头的那一刻,她撂起桌边的一只杯子狠狠朝门边砸过去:“你给我出去!”
屋里短暂的静默,是杯子落地的清脆声。
男人目光如炬的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颌道:“仗着我喜欢你,无法无天了是吗?”
“喜欢我?”
蒋繁星像是听到了全听下最可笑的笑话,嗤之以鼻地甩开他的手:“如果厉总的喜欢就是纵容别的女人伤害我,那这份喜欢不要也罢,我蒋繁星消受不起!”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厉黎在酒里下了药。”
“那后来呢?知道了可有什么措施?还是睁只眼闭只眼让这件事情过去了,瞒着我,假装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厉慕沉的确是理亏。
顺了顺气,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不代表我赞成,你心里有委屈我也清楚,只是厉黎不是别人,她曾经给过我很多希望,陪我度过了一段黑暗无光的日子,所以,我有责任守护她。”
“你的守护包括她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我是不是?”
“不是。”
“那假如有一天她伤害我了呢?你也会像对付杜冉冉那样对付她吗?”
这次她等来的,是无声的沉默。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自嘲地笑了笑,强忍眼底的酸楚,繁星负气讽刺:“既然厉总对她有如此重如泰山的责任感,何不将她娶了算了?郎有情妾有意,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一定要这样吗?”
“我怎样了?”
“那件事的确是厉黎做的不对,可你没有报复回去吗?我当时有把你怎么样吗?”
“你是没把我怎么样,可你的偏袒,所有人都看到了!”
屋内的气压骤然拉低。
厉慕沉在黑暗中目光幽邃的瞪着她:“你所谓的所有人,就是香闺里那种地方的人,包括那个老 鸨是吗?把厉黎放在那边任人凌 辱,是不是也是那个老 鸨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与旁人无关!”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去那个yin秽脏乱的地方,也不许再与那个老 鸨有来往,你若是不听,我会让那个地方和那里的人全部销声匿迹!”
赤果果的威胁。
蒋繁星冷笑:“好啊,我不去香闺里,我把十六姨接到我这里来住,厉总如此嫌恶不待见她,相信以后我这里你便也不会再踏足了,慢走不走!”
剑拔弩张的对峙,谁也不让着谁。
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前,男人转身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