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是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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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警方找你要视频，给他。”
叮一声，乔四爷的手机响了，打破了穆黎和乔四爷之间的僵局。
乔四爷看了一眼微信，挑了挑眉，微微惊讶，得了，这些大人物又要搞事情。
穆黎一直观察着乔四爷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睛，“乔四儿，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们能找到你，说明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
乔四：请稍等，让我想想怎么编。
“穆队，你知道，我是手底下有几个兄弟，一天到晚，忙着养家糊口，短信、微信、电子邮件啥的，一堆一堆的，我也不是每个都看，不知道啥视频。”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有专业的团队，可以帮你检查一下手机和电脑。”
“这，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之前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给我发来一个黄片，给我气够呛，我一个正经人，能看那玩应么，我给删了。稍等，秘书，进来。”
小李应声而入，“老板，你找我？”
还算有点眼力见，“小李，手机删除的视频，怎么找回来？”
小李诚实地答道，“老板，我不知道，但是百度知道，老板，请稍等。”而后，拿出手机快速百度：如何找回手机已删除的视频？
答案很快出现。
“老板，我给你找？”
乔四爷拒绝了，“不用，你说，我找。”
“打开图片APP，点击相簿，下拉至最近删除，就可以找到。”
“行了，你出去吧。”
乔四爷一番操作之后对穆黎说，“我已经转发到你的手机上了，穆队呀，你可别说是我给你的，我就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发这个视频地王八犊子他祸害我呀，我不容易呀我！”
穆黎抽抽嘴角，“放心，我们会为你保密的。”
*
视频的内容比想象得丰富，就是场面比较尴尬。
视频开始没到10分钟，大队长曹珂就后悔了，不应该安排这么多人在会议室一起看。
穆黎非常有眼色地提议，“领导，我看这个时长比较长，要不等我们回去先检查视频的内容，再向您各位汇报主要内容？”
穆黎其实已经看过整个视频。视频的拍摄地点是在陈媛媛家中，她的卧室，看角度，并不是他们之前找到的摄像头的角度，里面玩得可花了。
“不必。”纪委的人直接拒绝了，他们什么没见过，这都是小场面。
于是，大大小小一群领导一脸严肃地在某个昏暗的会议室，看了一个小时的黄片，带声音的那种。
活色生香的画面终于结束了，事后对话来了。
男人问陈媛媛，“那边儿的姑娘们训练的怎么样了？我要用一个。”
“好了，用什么样的？”
“要个身上有肉，肥而不腻的，有一位喜欢这口儿。”
“知道了。”
男人又问道，“咱闺女又长大了不少，她说她开始学马术了？”
“嗯，贝贝总静不下来，喜欢运动。”
“咱闺女要好好培养，但你也别对她太严厉。”
“用你说。”
这是一段看似很家常的对话，把在场的大小领导都干沉默了。
就说喜欢肥而不腻的是哪位？
还有这陈媛媛竟然还兼着妈妈桑的活儿！以及，这个李贝到底是谁闺女，李柏山这个绿云罩顶，给别人养闺女？
“穆黎，去查女孩子们被养在什么地方。”
“收到。”
至于李贝到底是谁的闺女，到时候一验便知。
“领导，还有关于田凯盛一案的事情，要汇报。”穆黎说道。
“说。”
“根据我们在柏山集团的走访、调查、取证，有证据表明，田凯盛的被害与崔国刚无关。”
“具体说说。”
*
庄遥发来的会议纪要，虽然被崔国刚本人否定了，但是给穆黎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他直接带人找到了宁心。两年前，宁心是李柏山的工作助理，负责陪同李柏山出席各项会议，出会议纪要、跟踪会议决议事项等工作。
宁心看见穆黎和卫薇，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穆队，找我有事儿？”
穆黎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宁心，这个人与之前相比，身上似乎多了一些紧绷感，以及粉底也遮挡不住的黑眼圈。
“宁主任，关于崔国刚虐杀田凯盛的视频，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睁着眼睛看。”
穆黎：“......不要开玩笑，你有什么看法？你觉得崔国刚为什么要杀田凯盛？”
“穆队，恕我直言，这是你们警察的工作，我没有想法，也不知道原因。知道我太奶为什么活到99吗？”宁心挑眉问道，又自问自答，“因为她从来不多管闲事儿。”
穆黎嘴角抽了抽，这个女人油盐不进，也不再绕弯子，“宁主任，我想看看两年前田凯盛失踪当天的所有会议纪要。”
宁心假笑，“穆队，有搜查令吗？会议纪要是我公司的绝密文件，涉及我公司的商业机会，没有官方盖章的文件，你见不到。”
“宁主任可能不了解，搜查令更多搜的是犯罪嫌疑人或者潜在罪犯，而向有关单位调取证据的时候，我们通常用的是《调取证据通知书》，请看，这是需要调取的内容，这是公章，这是日期，合理合法的。”穆黎边说，边拿出一纸文件给宁心看，随便解释了一下用途。
宁心：“......”露怯了，电视剧误我！
事实证明，崔国刚是对的，那个所为的董事会根本没开，不过是走个程序，签个字而已。
但是，天不绝崔国刚。案发当天下午崔国刚陪同李柏山一同出席了一个向市国资汇报工作的专项会议，有会议录音、纪要和照片为证。
同时，穆黎向宁心调取了两年前陈华和崔国刚留存的所有照片、视频等影像资料，在其中一个距离案发时间不到一个月的团建活动中，同时找到了崔国刚、陈华和田凯盛的身影。
经过技术人员对比，视频中人的身体数据，确实是陈华的。崔国刚有胸大肌、更健硕、身高要高出2厘米左右，而陈华则相对弱鸡一些。
“......以上，崔国刚确实是清白的。但是他的个人人身安全依然收到威胁。他是目前唯二两个见过文雅手机中全部视频的人，并且，据他交代，其中在一个视频中陈媛媛用电话威胁一个人，声称，她手中有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