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物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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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好好想想。”穆黎看着崔国刚，觉得他眼中的愚蠢清晰可见，于是真诚地建议道。
“穆队，你没在企业工作过，不知道。别被电视剧骗了，什么开董事会，投票选董事长，那都是扯淡，一家公司真的需要投票选出董事长，估计离完蛋不远了，如果真有什么投票，那也只走个形式。所以，股东大会是真开，董事会不过是程序，出个文件，签个字儿之类的而已。”
穆黎：“......”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庄遥错付了。崔国刚这个性子，真应该一直留在部队，在外面，怎么说呢，有点糟蹋了。
“你为什么转业？听说在部队干的不错。”
“受伤了。”崔国刚不愿意多说。
穆黎也没再追问。庄遥提供的这个不在场证明，他们去柏山集团查证核实一下吧。
“关于陈媛媛，你知道多少？”
崔国刚将自己知道的坦诚相告，“陈媛媛是在一次酒局上，一个领导介绍给李总的，具体那个领导，我不知道。经常来找陈媛媛的不止那位局长，还有其他人，文雅的手机里有不少视频。”
“陈媛媛是李柏山用来贿赂上层的工具？”穆黎问道。
“不一定是李总的。”崔国刚回答。“我怀疑她只是养在李柏山名下而已。”
“文雅的手机在什么地方？”
“在李柏山手里。”
穆黎点头。在李柏山手里就相当于他们只是听说，没有实质性证据。
崔国刚又接着说道，“文雅在死前录了一个视频，说她将手机里面的内容发给了乔四爷，并且做了备份。”
“哦？”还有这好事儿？
“你找到备份了？”
“没有。”
“崔特助，目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局限在‘你说’的范围，你有没有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话？”
崔国刚思考了片刻，沉默地摇摇头。“找证据是你们警察的工作。”
穆黎抽了一下嘴角，是的，没错。
“问问卧龙吧，李总应该让他检查过那部手机。”
卧龙的内心天人交战，他到底说还是不说，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他有个毛病，喜欢雁过拔毛，过手的东西都会拷贝。手机里面的视频，要不要拷贝，他犹豫了很久，感觉拷贝了有点自找死路，不拷贝不符合他的习惯，浑身好难受。
承认的话，他在圈里的名声就毁了。他的“客户”知道了，也会对他不满，搞不好会全网追杀他。
嗯，还是不能承认。
简艾问卧龙，“你见过文雅的手机？”
“是的。”
“说说里面的内容。”
“陈媛媛和不同男人睡觉的视频。”卧龙说得简单直接。
“都是谁？”
“我不认识。”真不认识。
“你有留存拷贝吗？”
“没有。这不是我应该留存的，不符合我们的职业规则。”卧龙说道。
“真的没有？”简艾不相信。
“嗯~，真的没有。”
“这个时候对警察说谎或者有所隐瞒，有个专有名词叫做妨碍司法公正。你要不要听听他后果？”简艾微笑着说道。
“不用。”卧龙坚决摇头。“我只有一个视频，是文雅临死前录的，后来被删除了，我从她手机里面恢复过来的，就在我的电脑里面。”
文雅的遗言终于到了警方面前。
“文雅说的你们是李柏山？文雅似乎对李柏山这些人充满了恨意。怎么回事儿？难道之前有什么纠葛？”简艾惊讶地说道。
“文雅和陈华有不正当关系。据文雅留下的日记记载，最初是陈华强奸了她。没有发现她和李柏山有什么纠葛。”穆黎说道。
“女生被强暴带来的伤害比我们想象要大，她后来和陈华保持这个关系，不代表她不恨他。”
穆黎闻言僵了一下，是的，确实如此。“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解释她的恨意，但是她的拷贝件在什么地方，之前搜她家，并没有发现。”穆黎停顿了一下，“可以找乔四儿过来聊聊。”
*
自从崔国刚被通缉之后，乔四爷的眼皮跳了好几天，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他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躲几天。
“秘书，过来。”乔四爷说走就走，不犹豫。
“大表哥，啥事儿？”秘书小李颠颠地过来。
“什么表哥，工作场合，叫乔总。”
“好的，表哥。”
乔四爷瞪了一眼自己老姨家的亲表妹，无语地叹了口气，这个少根筋的玩意，“给我定一张去三亚的机票，不，不，订一张去新疆的。”
“大表哥，现在天冷了，去新疆不好玩，还是去三亚吧。”
乔四爷想想也对，新疆现在都得零下了，不找这个罪受，“行，就三亚吧。”
“表哥，带我不？人老板出行，都带秘书。”
乔四爷冷笑，“你这秘书和人家那秘书能一样吗？你就是一个关系户，没点自知之明吗？”
小李不这么认为，“表哥，现在关系户最硬气，到哪都没有敢得罪。再说走到外面，谁知道我是啥秘书，老板不带秘书，不好，没有派头。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颠颠拎包，多拉风。”
乔四爷噎了一下，这个从小就奸懒馋滑怂的表妹，要不是亲的，他就把她扔出去。“行了行了，多订几张。”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搞回团建吧。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票刚刚订好，穆黎和大刘就到了。
“哟，这不是穆队么？您老可是稀客，秘书，上好茶。”乔四爷心里骂着草泥马，面上笑脸相迎。
小李上了三杯茶水，回去开始上网准备旅行攻略。
“乔世民先生，这是我们的证件，有事情请你配合调查。”大刘说道。
“哎呦，刘警官，不用这么客套，咱们都是老熟人，我是热心市民，协助警察维护社会治安、打击犯罪，是我们人民群众应尽的义务，我一定知无不言。”
“听说，你之前收到了一个视频？”
乔四爷闻言，心一跳，M的，这是谁说出去的？崔国刚到案了？“没有，谣言，我哪里收到过什么视频。”
那个娘们都死了，死无对证，坚决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