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命符还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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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某宾馆内，卧龙再次被“聊天”。
“这项链不是我的。”卧龙说。
“不是你的为什么出现在你的家里？”简艾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项链，”卧龙非常懵逼，“房子是我爷奶留给我的，也许是他们的。”
“这项链，非常新，很干净，不是几十年的老东西。”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真不知道。”
“卧龙，今年7月6日、7日，你在哪里，在干什么？”
“这都快大半年了，我怎么能记住？”
简艾提醒他，“这是陈华的死亡时间。”
卧龙恍然大悟，“哦，周五那天我全天上班，周六在家玩游戏。”
“有人证明吗？”
“周五同事可以证明，周六......没有。”
简艾皱眉。
卧龙眨眨眼，机灵地说道，“查看我的电脑，电脑日志里面记录了我那天干了啥。”
简艾：“我虽然......，但是也知道电脑日志记录的是电脑干了啥，不是你干了啥。”
卧龙：这倒是，但是......联盟可以为我作证！
“简队，打开电脑里联盟的界面，历史回放里面有我的几百场战绩，点开7月7日的战斗记录就可以证明了，我虽然没开摄像头，但是我连麦了。”赞美联盟！
“7月至今，谁去过你家？”
“你先说，项链在哪里找到的？”卧龙反问。
“回答我的问题。”
卧龙摇头，“你先说。”
“卧室。”
“没人进过我的卧室。”他将常用物品乱而有序地平铺在卧室地面上，他崔哥不太能欣赏他的风格，从来不看他卧室一眼。
“谁去过你家？”
“我崔哥。”还是他，一直是他。
*
存储卡上交之前，穆黎看了里面的内容。卡里存有海量照片，是近3年以来陈媛媛手写日记的照片版。
日记内容大体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记录了她本人的“交易记录”，人数不多，比较固定，还有她当天的心情，以及部分“评价”，大部分都是差评。
她看不上油腻、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即便他们有钱有权有地位。
权势是男人的滤镜，在陈媛媛这里碎了一地。
还有一部分是她的妈妈桑日记，记录了她的培训计划、培训方案、培训地点、达成的成果，以及女孩子们的“交易记录”。
一句话总结：这份工作她做得认真又专业。
只是陈媛媛本人知不知道这样一本日记会给她带来什么危险？没有高端的手段，还偏要搞事情，真是又菜又爱玩，大概率是把自己玩死了。
她的自杀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日记的踪迹和线索，日记本极有可能已经被毁。
没有原件，这些照片的证明力度会下降，最好是能够找到与相互印证的其他证据。
内部案情分析会上，穆黎简单和组员交代了存储卡的去向：“金镶玉项链已经证实属于陈华的女儿陈澈，在陈华被杀案件中失踪，项链里的存储卡已经上交，柏山集团系列命案，现在已经基本可以串联起来，卫薇你给曹队汇报一下。”
卫薇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开始汇报工作：
“2年前7月9日柏山集团前办公室主任田凯盛被害，嫌疑人已经证明是陈华，据他的同伙张三和李四交代，陈华和田凯盛素有积怨，至于他假扮崔国刚的原因，尚不得知，推测是嫁祸。”
今年7月6日晚，陈华死亡，嫌疑人是柏山集团行政副总裁陈媛媛的助理文雅。
7月10日文雅被虐杀，嫌疑人黑皮已经移交检察机关；
7月15日陈媛媛自杀，原因尚未证实，根据目前掌握的证据推测，可能与她隐藏的身份以及名单有关；
7月21日寰宇投资的财务经理胡骏车祸意外身亡，目前没有找到人为的痕迹。”
曹珂：这是一条贪吃蛇，一个吃一个。另外两个自爆了。
“......所以案件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活着的嫌疑人，并且已经归案。”
卫薇：“是的，曹队。”
很好，能死的都死了，没有一个有用的活口。
“有哪些疑点？”曹珂问道。
卫薇看向自己老大，穆黎点头。
卫薇继续道，“这个金镶玉项链和存储卡的出现，证明了老大之前的猜测，柏山集团系列案件背后，有一个敌意第三方，很可能在这一系列案件中充当了推手的作用，我们称其为黑猫。黑猫的身份不明，但是嫌疑人之一，是与卧龙关系密切的崔国刚。”
“崔国刚？原因？”
“原因有三，一是7月7日周六崔国刚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二、根据卧龙所说，他是7月至今唯一去过卧龙家的人，三、他和所有被害人和嫌疑人都有交集，他既有机会将卡放入陈华女儿的项链中，又有机会将项链放到卧龙的家中。所以我们认为，崔国刚是黑猫的可能性很大。”
曹珂：“我记得你们之前汇报过，根据陈澈的应激反应，你们推测黑猫是女的？”
卫薇：“是的，是我测试的。”但是，崔国刚的身份太像了。
穆黎的手指有节奏地点着桌面，说道：“有没有可能，黑猫不是一个人？”
*
时隔多日，崔国刚再次走进了审讯室。
他不明所以，“穆队，我该说的都说了，没有啥隐瞒的。”
穆黎：“7月6日和7日你在什么地方？”
崔国刚：“......怎么又来了？会议记录不是已经给我证明了吗？”
“今年的。”
崔国刚：“......”没完没了了。“6日上班，7日在家，你们不是查过我们家小区的监控吗？”
穆黎呵笑一声，“崔特助，你是侦察兵出身，躲过监控很容易。”
崔国刚：怪我喽？
无言以对中......
穆黎却转换了话题，“在柏山集团，除了你，还有谁和卧龙的关系好？”
崔国刚想都没想地回答，“庄遥。”
穆黎：“......”
庄遥的不在场证明和崔国刚的一样不扎实，只能用监控证明她没出过自家的单元楼的大门。至于她这几个月有没有去过卧龙家，还需要调查。
*
不知道自己再次荣登嫌疑人名单top3的庄遥，实实在在感觉到了风雨欲来。
不是她第六感，感觉穆黎那个老6又要查她，而是宁心的状态不对。
有人说，女人的老了，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宁心就是这种状态。庄遥和宁心几乎工作日天天见，有一天，她突然从一个侧脸，发现宁心老了：破天荒的有了黑眼圈、苹果肌和嘴角明显下垂，并且有些发腮。
打工人饱受摧残的压力脸，首次出现在宁心美人的面容上。
在庄遥心中，宁心一直都是一个风向标，从她的状态，可以某种程度上窥探李柏山和柏山集团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