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绣捂着口鼻,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了,在这样如此压抑的环境之下,人怎么能够生存呢?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而床榻中的那男子一副苍白的面容,并且还不断的咳嗽。
这下,不用他亲自的把脉,他也知道这个人是什么病了。
这边称作所谓的肺痨!
要知道,在古时候肺痨死的人一般都是无药可治的,并且还是占大多数,没想到自己眼前就遇到了一个。
“怎么样?可以医治吗?”
卫锦绣看了看陆战枭又望望眼前的男子,他的眼眸之中好像充满着希望,仿佛只要他回答了一句,若是可以的话,他的病情真的会好的。
卫锦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是当然了,不过就是肺病吗?其实只要稍作调理,根本性的解除是不可能,但是一定能够有所好转的。”
说着卫锦绣便走到了窗前,大力地将这窗户给打开了。
“你干什么!怎可随意的开窗呢?”
身旁的丫鬟直接冲了过来,一脸不客气地看着卫锦绣,甚至对着她大呼小叫。
毕竟眼前的卫锦绣,虽然是跟着陆战枭走进来的,但是衣着跟普通女子无一在场之人,大多把她当作是一个医女。
“我干什么?我把窗户打开,让空气通风,这样子才能……”
“放肆!太医明明都说过了,这房子绝对不能够开窗,否则少爷一旦吹了风感染了风寒,那么他的病就会加重的!”
卫锦绣无语的白了她一眼,“吹风,当然是不能够吹风,毕竟会感冒的嘛!但是你们这样子把整个屋子全部都封了起来,这样子空气不对流,就会产生许多的细菌,那你觉得你们家少爷就能一定能够活下去吗?”
在场人全部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她,都不清楚她在讲些什么。什么感冒、细菌这些为何像是第一次听到的词汇呢!
“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陆战枭,去叫人把这些所有窗子全部都打开。”
虽然他很是迟疑,但是卫锦绣既然如此之说,那就要相信她。
于是在她的指使下,果然窗户全部打开,而空气对流的那一刹那,整间屋子也就变得没这么呛人了,而钱进也没有再继续的咳嗽。
看到有如此好转,那些丫鬟恨不得把卫锦绣给供起来,但她很清楚,这还只是第一步。
“剩下的你们去买枇杷,将这琵琶熬成汤水,最后炼制成固体的膏状,这样子就可以稍稍的为他止咳。”
众人有些不解了,毕竟太医大都开的都是一些中药,怎么还有枇杷这些水果啊!
可是卫锦绣并没有开玩笑,而是赶紧指使他们离开,于是房间就只剩下钱进,她和陆战烧了。
她直接坐到床榻之上,掀开了帘子,“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掀开,太医说这病是会传染的,到时候万一你……”
“没事,传染的话,只要你咳嗽不对着我,就不会传染的。”
说着便开始望闻问切,最终她能够得出的是他这肺痨并不是身体自带的,而是有人在里面下毒了。
“说吧,为什么斥退这么多人?”
卫锦绣看了看两人之后,最终便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他不是自己身体所带着的,他是被人下毒了对不对?”
陆战枭对卫锦绣能够猜出这一点,不住地点头赞赏,“看来你还真有两把刷子,没错,钱进之所以会造成这般地步,是因为在十年之前他遭受了刺客行刺,那刺客,不知为什么,离开之时,在他房中洒下了一堆的灰儿,醒了之后,钱进就开始止不住的咳嗽。所以我们当时曾经想,或许有人在这些灰里面下了毒。”
一听完如此卫锦绣到明白了,果然造成那肺痨的两个原因全部都中,一是烟尘,而是毒药,二者入体,自是造成不晓得麻烦。
“所以呢,既然知道了原因,该怎么做你来决定。”
同样的卫锦绣还是将自己的银针全部拿了出来,“我现在要替你施针,请你把舌头伸出来,但是我必须和你说,这针扎下去的话,可能情况会好转,也可能直接就被拍死在岸上了,所以你必须要慎重。”
钱进听她如此之说,眼中闪烁出了一丝的犹豫,可是再怎么犹豫,他也不想像这种废人一样生存着,无时无刻都得待在房屋中;稍稍有了好转,但是又被因为身体因素而被迫离开。
钱进想了许久之后,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是真的会吧?这一次我就把命交给你了。”
说完便紧紧的闭上眼睛,睫毛还在不住地颤抖。
卫锦绣深吸一口气,将银针稳稳当当地扎在了他的舌头之上,另外又继续地朝他的面部扎了几下,等了许久之后再拔出之时就能看见银针的尾部出现的是黑色的毒素了。
但是由于他的毒实在是过于太久,也不知下的是什么样的,所以现在只能稍稍的将这毒素去除一些。
“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每日都坚持服用这川贝,不对,这枇杷膏的话,那么对你的喉咙甚是有好处的,同样的,慢慢的你身体也会越来越好。”
现在钱进恨不得下地对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了。
“这样吧,”陆战枭突然之间开了口钱进,“你旗下不是有一间同安堂吗?这间医馆不是刚好也缺了一个掌柜,倒不如把它交给卫锦绣好了。人家可是丞相之女,你觉得她可能会经营不好你的生意吗?”
一听到卫锦绣是卫丞相的女儿钱进,倒是有些吃惊了,但是确实露出肯定的态度,毕竟之前那个玉晏楼他曾经也听说过,能够做出如此成绩之人,定是个难得可贵的经营之才。
只是……。
钱进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怎么总感觉这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呢?好像自己还没说什么呢?
走出房门之后,陆战枭走在前面,但是发现身后的卫锦绣,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卫锦绣抬起头,一直盯着陆战枭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干嘛这么看着我,难不成你……。”
“你这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让我医治他,特地想让他把同安堂交给我对不对?”
这是卫锦绣突然之间想到的一个想法,因为这一切都十分太巧了,似乎像是有人有意而为之一样,而她此时所认为的指使者就是眼前这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