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夜裘唇角微翘,缓缓说道,“你话虽不错,但即便是个孩童,也终有长大的一日。他萧锦风虽然心性不定,但难保有一日幡然觉醒。朕何不趁他羽翼未丰,便将他扼杀在襁褓之中,永绝后患?”
听了这话,莫飞雪在心里暗暗骂了三个字:“老狐狸!”
“皇上,那你将臣妾安排在他身边,又有何用?”
莫飞雪又问了一句。
萧夜裘闻言,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爱妃的头脑不逊朕的谋士,又会天翼族的秘术。朕此番将你安排在他身侧,便是想让爱妃在适当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萧锦风。”
虽然莫飞雪心里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仍然心有不甘的问道:“皇上,那萧夜裘根本不懂行军打仗,而西境战事又危机四无伏。他此番前往西境,定是有去无回的。皇上又何须多此一举,让臣妾跟去那荒凉寒冷之地受苦?”
听出莫飞雪话里有嗔怪的意味,萧夜裘连忙将她搂在怀里诓哄起来:“朕也舍不得爱妃如此辛苦。可这一次,朕也是为保万无一失,想来个一劳永逸,才出此下策。”
“皇上,上次你让臣妾色,诱萧逸风,这次又让臣妾随军远征西境……你还说舍不得臣妾?”
莫飞雪恨不得掐死面前是的男人,可手伸出去之后,只化作一通粉拳落在男人的胸口。
“爱妃,朕这么做,也是为了江山稳固,好让爱妃与朕一同分享。朕早已许诺过,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萧夜裘将莫飞雪的手捉住,继续诓哄着,“爱妃现在只有多担待些,暂且忍耐一段时日。”
莫飞雪头低埋着,嘴里敷衍的应了一声。
“爱妃……朕昨夜才食髓知味,不曾想明日便要与你生生分离……朕今晚定要好好宠你……”
萧夜裘见怀里的女子变得乖顺,便有些压抑不住了。
之前因为对她处处防备,以致只给她一个宠妃的名头,并未真正宠幸过她。
可是昨晚情动一时失控,他竟发觉这个女人和别的女子大不同。
“皇上,臣妾昨夜初沾雨露,已是浑身酸软疼痛。而明日臣妾又要出征,一路上受尽辛苦。今晚皇上不如去宸妃姐姐那里?”
莫飞雪低埋着头,出言婉拒。
她对这个男人深恶痛觉,多看一眼都觉得的反胃。
想着这个男人白花花一团,象头公猪似的趴在替身身上哼哼唧唧的样子,莫飞雪忍不住打了个干呕。
萧夜裘压根儿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拒绝。
平日里,那些后宫嫔妃们为了得到宠幸,哪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殿,出尽奇谋?
可她倒好,自己巴心巴肝送到她嘴边,她却不吃?
越是得不到,萧夜裘心里就越想。
软玉温香,柔若无骨。
这样的滋味,之前从不曾有过。
“宸妃僵硬得象块木头……朕怕硌着!”
萧夜裘当即把莫飞雪的提议驳斥回去。
“那丽妃妹妹那儿呢?她擅舞,身体够柔软了吧?”
莫飞雪想了想后,又提议道。
“太瘦,硬梆梆的!”
萧夜裘又来了一句。
“那就宁妃娘娘吧,她体态丰腴,定能让皇上满意。”
莫飞雪当即又想起一个人来。
一听这话,萧夜裘脸当即就黑了。
宁妃丰膄是丰膄,可她短短数月,足足长了三十几斤,肚子大得能整个人陷进去……
“朕今晚哪儿都不去,就留宿在你这里!”
萧夜裘面色暗沉,闷闷说了一句。
见萧夜裘死赖着不走,莫飞雪一时之间也没了辙。
幸好这个时候,有太监前来禀报:“丽妃娘娘突然腹痛不止,一直唤着皇上……”
“病了传太医便是,朕又不是会诊病,唤朕有何用?”
萧夜裘当即来了火气。
莫飞雪见机不可失,立即劝道:“皇上,腹痛之症可大可小。丽妃妹妹前段日子夜夜侍寝,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嫔,如今皇上因臣妾之故而不前往探视,恐怕臣妾日后成为众矢之的。”
“真是麻烦!”
萧夜裘一脸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方才不甘不愿的起身。
“臣妾恭送皇上。”
莫飞雪弯**子,对着萧夜裘的背影舒了口气。
送走萧夜裘这个瘟神之后,莫飞雪开始盘算起明日出征之事。
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踏实,随即她决定先去和萧锦风打个照面,将萧夜裘的歹毒心思说给他知道。
于是她掐了个法术,做好替身,便腾的出了宫门。
她一进萧锦风的房里,男人便一把将她按在了墙上。
“莫飞雪,你说你能够完好无损,我才放你回去的!”
萧锦风一脸怒意,厉声质问,“可今日我一进宫便看到他那样对你,还听说他昨晚……留宿在你的寝宫……”
说到这里,他一拳头击在墙上。
莫飞雪被他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激灵。
“萧锦风,他怎么对我是我的事,你拿这墙撒气是什么意思?”
莫飞雪回过神来,便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我拿墙撒气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萧锦风一脸愤愤的回敬道。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的手都流血了!”
莫飞雪侧头盯着男人血淋淋的拳头,语带责怪的说道。
他总是这样莽撞,上次跳到冰冷的湖水里找被自己扔了的破石头,弄得得了重感冒。
那次又为了助自己脱困,被他老爹甩了几鞭子,打得只剩半条命。
这次倒好,什么事都没有,他自己把拳头往墙上撞,玩起了自虐。
“你都多大人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莫飞雪一边抱怨,一边将他的手拉过来查看,“骨头都露出来了,一定疼死了!”
接着,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正准备包扎,又抬头问道:“最好能先上点药,你这屋里哪放着药膏?”
可抬眼的时候,却见男人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瞳仁中的火苗越燃越旺。
莫飞雪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连忙埋下头不去看他。
“算了,没有药膏也将就了。”
她低声说着,将男人的手拉到面前,替他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