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什么了么?”
陈掌柜摇摇头,“就这样闹了一阵,他们就说不吃也罢,而后便走了。”
见如意阁没事,琴苏便提醒道:“王妃,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等出了酒楼的门,两人走到一处人稍少些的地方,琴苏小心察看着周围,视线瞟过人群的时候发现有人朝自己靠近,她便催促宋妤,“王妃,我们还是回如意阁去吧,王府的路程比那边远,只怕不安全。”
然而她话音刚落,却已经被三四个人围住,这些人原本都是和普通人一样在街上闲逛的,谁能想到竟然都是有人刻意安排好的。
那是七八个男人,将宋妤和琴苏包裹住,不等她们惊呼出声,就先用蒙汗药迷晕了她们,而又又装作扶着她们走路的样子,形如夫妻地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各自上了车,全程动作流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而也没有人察觉。
那两辆马车迅速开过长街,驶向了皇宫。
叶珩回府时,只当宋妤是去处理如意阁的事情,便去了勤书斋。
等到晚膳时分还不见人回来,才发觉不对劲。然而不等他赶往如意阁,宫里便来了人,让他快进宫去,只说是出了大事,在他的逼问之下,对方才道出:
“豫王妃在东宫被捉奸在床,勾引太子,加上乱伦,这可是死罪啊!皇上已经知道了,王爷快随奴才去吧!”
叶珩到了乾元殿的时候,宋妤还在昏睡之中,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他心下一惊,连忙扑了过去。
“王爷不必惊慌,王妃不过是晕了过去,太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需稍稍用药,便会醒来。之所以没有唤醒王妃,是出于对王爷的尊重,此事须得等王爷到了才好处置。”
叶珩眼里带恨看向皇后,“不知犯了何事?”
皇后瞟了皇上一眼,冷冷地道:“豫王妃勾引太子不成,反被自己带来的催情香迷晕,实在是……令人所不齿。”
她话音刚落,太子妃就紧接着道:“臣妾去到太子寝宫的时候,看见床上躺了人,还以为是太子传召了哪个侍妾,便打算出去,却不想……听见了一声较弱的呻吟,听着声音耳生得很,又不见太子的人,心想着皇上现在还在养病,在宫中行如此淫秽之事实在是不应该,便走了过去。
谁知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衣衫不整的豫王妃。臣妾不敢声张,只好去请皇后娘娘来做主此事。皇后娘娘便命人整理好了豫王妃的衣服,才将人抬到这里。
娘娘自然也知道皇上还在病中,不该为这样的事情惊动皇上,只是此事实在不好擅自处理,又担心没有证据,因此才只好出此下策,将豫王妃抬来。
至于豫王妃身边的侍女琴苏则一直守在东宫外头,也被一同扣下了,只是她口出狂言,侮辱母后,便被带了下去教训,父皇若是传召,儿臣即刻去让人带来就是。”
皇帝咳嗽了两声,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声音却沉稳有力,“你们所说的证据,就是豫王妃这个人?”
皇后道:“皇上,臣妾命太医察看过,豫王妃确实有服食催情香的迹象,而且她的身上还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可谓是证据确凿。
如果她没有去过东宫,亦或是在东宫呆的时间太短,龙涎香是不会留在她体内的。可见豫王妃已经多次出入东宫了,至于为何会多次出入,只怕要等她醒来一问究竟了。”
事情在叶珩的脑子里渐渐清晰,这些天遇到太子妃,就是为了让宋妤身上留下龙涎香的痕迹。催情香肯定也是皇后和太子妃下的,只是空口无凭,说出来皇帝未必会相信。
正在此时,太子也急忙忙赶到。
而太医在皇帝的吩咐下,拿了一瓶清亮散在宋妤的鼻前晃了晃,宋妤便皱了皱眉,逐渐清醒过来。
皇帝沉声问太子:“你和豫王妃私下可有往来?”
太子赶忙跪下:“父皇,儿臣怎么会和弟媳有私下的往来?只是……只是,她确实多次在宫中和儿臣偶遇,儿臣每每以礼相待,她却 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人实在难堪。”
“你是说豫王妃为人轻浮,引诱与你?”
太子道:“父皇,儿臣不敢胡言乱语。儿臣身为太子,又是七弟的兄长,怎么会诬陷他呢?更何况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如果是假的,豫王妃的名声也会全被毁了,儿臣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不可能拿这种事来开玩笑的!”
“你倒是清楚自己的太子身份。”
皇帝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又将话锋转向已经清醒过来的宋妤。
“你去东宫是为何事?”
宋妤回忆了遍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将今天的遭遇细细地说了一遍。
“皇上,儿臣实在没有理由勾引太子,就连人怎到的东宫都不知道,倒是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太子妃,似乎对臣妾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仿佛此事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般,臣妾倒是十分好奇,忍不住要问一句,为什么你们就那么笃定我勾引太子了?太子又为什么那么确信地说,臣妾在宫中与你偶遇过?何时何地,偶遇时都说了些什么,太子能一一说得出来么?”
太子冷哼一声,“我都说了,你那些话污秽不堪,我又怎会记在心里?至于何时何地,既然是偶遇,我自然不会刻意去记发生的时间,恐怕说得出来的人才是真的奇怪吧?”
宋妤又道:“那太子殿下为何不一早向皇后娘娘说明此事,让娘娘教导臣妾,或是对豫王说明,让臣妾的夫君来管教臣妾,而非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这样的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本想就这么算了,念你是个女子,放你一马,谁知你竟然张狂到睡到了本太子的床上!父皇,豫王妃宋妤实在可恶,绝不可轻饶!”
皇帝没有回应太子的话,而是又扭头问了叶珩一句,“你怎么看?”
叶珩声调平和,全然不像被妻子背叛之人,叶旸见此情景都不免有些惊讶。
“父皇,儿臣少不得要说实话了。此事和上次的宫女落水一样,无解。”
皇后眉头一皱,“豫王,你在浑说什么?你且说对此事的看法,不要谈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