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羽还敢拦在南宫雪面前,秋实春月两个丫鬟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也太猖狂了点,真以为是皇上赐下来的人,就可以在这府中任意妄为吗?
春月一个大步上前,刚要给这府里的新人一点教训,就听凤羽婉声开口:“娘娘,凤羽被赐给太子纯属意外,也从没想过要和太子妃争宠,太子妃美名传播,凤羽也一直崇拜太子妃的行事作风,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接触一二,不料机缘巧合,却是这种情形下再遇。”
崇拜?
南宫雪当即皱起眉头,看着凤羽的眼神中越发带着怀疑。
她也没做什么名震京城的事吧,怎么就用上崇拜了?
还是说…对方在演戏?
不对啊,以前看的宫斗剧里也没这出啊。
“今日随太子回来,你也辛苦了,回到你的院子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人照料,况且就如我刚才说,府里没奉茶的规矩。”南宫雪皱眉叮嘱,“若是以后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往我这儿来。”
她也不想看见这位美人。
若是在其他处看见风雨,南宫雪还能空出心思和对方搭讪一番,现在对方成为宁墨辰的妾室,南宫雪心里总有一种微妙的不快。
“凤羽知晓了。”对于南宫雪的反应,凤羽看起来有些意外,对她扶了扶身,便转身离开。
瞧着她的背影,南宫雪还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么个子这么高?真是盛瑄朝人吗?”
又看了两眼凤羽离开的方向,南宫雪摇头就走向自己的卧房。
另一边,尚书府内,一直被夏尚书关在家中的夏云溪,因为尚书夫人一事气的又病倒几天。
眼看身子骨刚要痊愈,就得到乾皇为宁墨辰赐婚的消息,直接咳出一口血来,一双美眸中含怨带恨地盯着面前的雀儿。
“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雀儿清楚地看见夏云溪眸中寒光闪烁,心里打了个颤,连忙宽慰:“小姐,不过是个妾室,这女子听说是从江月楼出来的,横竖不过是个玩物罢了,若是能有人现在牵制那太子妃,这也是一件好事啊!”
“你懂什么?”
夏云溪一声厉喝后,胸口钝痛不已。
“辰哥哥身边本来就有那贱人纠缠,现在又多出一个狐媚子,眼下我重病未愈,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他见面。等再过些日子,辰哥哥还能不能记住我都是两说!”
嘴上这么说,夏云溪心中却始终带着一份希冀。
虽说这世间男子多半薄,薄情寡义,不过她的辰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即便二人也有些时日未见,宁墨辰也应当记得自己对他的好,对他的爱慕。
若不然,怎能对得起她如今卧病在床,受的这一身伤?
雀儿不再言语,眼神中露出担心,瞧见向云溪眼中的疯狂涌动,就知道她又开始钻牛角尖。
“小姐。”此时门外传来另一丫鬟的通报声,“何家小姐前来求见,此时就在门口。”
听到何嫣茹的名字,夏云溪像是刚刚回神,面上带着古怪,轻声道:“你叫他进来吧,正巧我也许久没有见到她了。”
宫里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出来,何嫣茹成为那质子,要被送向西域和亲已经不是秘密。
对于这个结果,夏云溪虽然惊讶,也没放在心里。
平日在京城中与她交好的贵女不少,何嫣茹不过是其中一个,她当初允许何嫣茹跟在她身边,不过是看对方没脑子又好掌控罢了。
在得到夏云溪许可后,在门口等候已久的何嫣茹立即哭哭啼啼地赶了进来,一见到夏云溪,就朝她床边扑去。
“云溪,你都知道了吧?这下我要嫁去西域那蛮荒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爹我娘,我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你说这都该怎么办啊?”
起初夏云溪还耐着性子软声宽慰,听何嫣茹哭个没完,眼中也闪过不耐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光哭有什么用?还不如动点脑子,想想该怎么解决问题。
谁叫她在殿上穿的那么招摇,真是蠢死了。
“肯定是那南宫雪在背后捣乱!当初我不过是在尚书府,帮你和尚书夫人说了几句话,她便记恨上我,将我推向西域,也一定是她的主意!”
何嫣茹恼火过头,一下子吐出南宫雪的名字。
在听到南宫雪姓名时,夏云溪眼中一厉,忽然抓住何嫣茹的手腕,眼中遍布寒意:“你刚才说的是谁?”
“自然是南宫雪,与你争抢太子的那贱人!”
何嫣茹恨恨道:“今日她还在偏殿意图对我动手,这个贱人,我真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南宫雪,又是南宫雪,这件事竟然又与她有关!
原本何嫣茹的事,夏云溪不准备插手,在听见南宫雪名字时,他却变了心意,看着还在咒骂南宫雪的何嫣茹,嘴角一勾。
要让南宫雪不痛快,必定要找个名正言顺的棋子。
“嫣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夏云溪轻叹口气,声音中带上怜悯,“事情也已经发生,我们也只好想法子解决,不如这样吧,你嫁去西域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最起码,也要解了你心中的怨气,如何?”
“云溪,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何嫣茹顿时变了表情,欣喜若狂地看着夏云溪,她就知道,云溪一定有办法!
夏云溪温柔一笑,对着何嫣茹招了招手:“你来,我告诉你,接下来你可以怎么办……”
宫中的接风宴一连摆了三天,这三天内,南宫雪每天都要起的大早,强撑一副笑颜和宁墨辰赴宴。
等这接风宴刚一过去,南宫雪彻底在府中放飞自我,穿着一身常服躺在院子里,听春月讲着八卦。
“说是那凤羽被一神秘官人赎身,直接开出五百两黄金的价格,那江月楼的花姑一听,顿时开口否决,说凤羽是她的心头肉,宝贝疙瘩,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了出去?”
春月声音一顿,忍不住笑了声。
“那官人不依不饶,带着人强行逼迫,又加了一百两黄金,花姑这才含泪相送,自打知道凤羽被赎身,万千男子黯然神伤,挤在江月楼门口,只为见到凤羽离开前的场面。”
春月说得活灵活现,南宫雪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