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
在听到这声嘶力竭的声音时,南宫雪的眉头就猛的一跳,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起身,面前就覆盖住一道黑影。
只见宁墨辰忽然上前一步,直接拦在夏云溪和南宫雪中间,也让夏云溪堪堪停下脚步,望着自己的心上人,眼神痴怨。
“辰哥哥……”
“你应当唤我太子。”
宁墨辰声音清冷,隐约带着一阵不耐,也是在他这句话后,夏云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再次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南宫雪,眼神又气又急,就差直接冲上去掐住南宫雪的脖子,要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这夏云溪没事吧,南宫雪都想伸手摸摸对方的头,看看她到底正不正常。
她成为宫中贵人的美梦破碎,又不是自己导致的,就算想找人发火也应该找那个何信攸,总不可能什么事都和自己扯上关系,她这迁怒来的也太莫名其妙了点。
“记得唤我太子妃。”
就在夏云溪眼神刚刚柔软下去时,南宫雪又恰到好处地开口,立即令女人皱起眉头,满脸凶恶地看着她。
“你住嘴!”夏云溪声音尖利,气喘的极大,宁墨辰见此,更是小心将南宫雪护在自己身后。
“没事吧你?”见四下无人,南宫雪也不再遮掩,直接绕到宁墨辰身旁,皱着眉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又不是我害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找谁啊?来这找我发什么火?你没病吧?”
南宫雪说的尖锐,一下子让夏云溪没反应过来,见此,南宫雪更是不遗余力地开口:“圣上都说了让你回去等消息,你就这么急不可待吗?要不你现在去后宫和皇后打声招呼,让她先提前帮你安排一住处,以免你进来后没地住。”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夏云溪不甘心道,“若是等我嫁到后宫,怎可能会没有我住的地方?”
“哦,是吗?”见宁墨辰又要挡在面前,南宫雪冲他使了个眼色,宁墨辰也只好让开。
发现宁墨辰如此听南宫雪的话,夏云溪再度不甘心地轻咬下唇。
“那柔贵嫔也住在这后宫,可是住的地方却不怎么好,还是说你打算和她住在同样的位置?”
“南宫雪!”
“叫我太子妃!”
南宫雪声音一厉,一双美眸中盛着尖锐,气场凛然。
“我是太子妃,为主,你为臣女,为仆,见到我你应当行礼,你三番两次对本宫大呼小叫,岂不是失了分寸!夏尚书,你就是这么教导你家女儿的吗?”
南宫雪目光一挑,直接对夏尚书发难。
若是之前,她还能忌惮夏尚书是朝中老臣,发生争端乾皇一定会偏袒对方。
眼下夏家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今天乾皇明显再次对夏家有所生疏,就算今日之事传到他耳中,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夏尚书因为今日发生的种种,早已经心神恍惚,被南宫雪这么一喝,眉头狂跳,才发现夏云溪不知何时又跑到二人面前,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
现如今的夏尚书,哪儿有之前在与宁墨辰做交易时的那般自信果断,在接连受创后的他,早就如同寻常老人般失去了所有的常态。
哪怕被南宫雪问责,视线在她身上聚焦许久,夏尚书涣散的眼神才慢慢找到方向。
纵使对夏尚书一家的言行百般有微词,看见他露出一脸老态,南宫雪还是不免皱了下头,又看着依旧怒视着自己的下游戏,有这样的一个猪队友,就算夏尚书有上帝视角,恐怕也很难成事。
“算了,走吧。”南宫雪熄了生事的念头,宁墨辰反倒抓住她的手没有离开的打算。
“道歉。”在宁墨辰平静说出这两个字时,夏云溪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宁墨辰竟然要求她对自己最厌恶的人说出道歉二字。
“你乃是寻常臣女,竟敢以下犯上,对太子妃口出妄言。”宁墨辰面色不改,说的平静,“既然你已经失了分寸就该道歉,若是不想也可。”
宁墨辰抬手,身旁的柯轩以及门口的侍卫立马涌上,直接将夏云溪围坐一团。
“以下犯上者,杖刑二十。”
“等等!”夏尚书哪儿想到的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磕磕巴巴几句后,便扑上前,匆忙看着南宫雪又看向夏云溪,难得露出艰涩。
“今日想必全是一场误会,还望太子能够手下留情,老臣……”夏尚书面上掠过一丝苍凉,却还是抚着头,“老臣代女受过,像太子妃道歉,惊扰了太子妃,实属不该。”
“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夏尚书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夏云溪仍一副天塌了的模样,眼中的泪这次实打实地落下来,像是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会说出这些话来。
“是她逼你的对不对?都是她逼你的,你怎会对我如此无情,我们……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南宫雪似笑非笑,同时将手漫不经心地放到宁墨辰后腰处,仿佛只要夏云溪有一句话没说对,南宫雪的手就会掐上去,“若是我没记错,你顶多算得上太子的红颜知己,可是这红颜已了,事情已过,夏小姐还是看开些好,以免作茧自缚,只会让自己和身边人受伤。”
说话时,南宫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夏尚书的方向。
她现在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这家人犯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赖在她的身上。
若是夏尚书现在和以往那样受宠,现在早就趾高气扬地来寻自己的不是,那会如现在这般小心卑微。
说到底啊,还是在夏家自找麻烦。
“溪儿,你够了!”
夏尚书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他的地位,今日能按照计划行事,夏云溪本该是这宫中的贵人,他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小心拘谨。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该死的何信攸破坏了。
“爹爹不用对这种人道歉!”夏云溪昂着头颅,一脸倔强,“我没有做错,也从未做错事,他若是要打便让他打好了!”
“你!”
夏尚书眼睛一瞪,以夏云溪的身体,怎么挨得住这板子?
就在此时,南宫雪盈盈一笑,忽然上前两步,却走到夏尚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