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把梳子放下,又拿出了一小瓶子,拧开,倒出一粒药丸吃下。这才回道:“能说什么?不就是子嗣问题吗?”
萧景辰心头一突,安慰道:“老人家就那样,盼子心切。她说她的,你勿要放心上。若是怕心烦,以后少去她跟前,听不见也就罢了——对了,你刚才吃的什么药?你身体可有不适?”
苏菡把药瓶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叶酸,一种水溶性b族维生素类药物,算是调养的药品吧。”
顿了顿,苏菡又道:“太后担心子嗣我能理解,只是不愿意你另娶他人。所以,我和太后说了一年之内,若是我肚子没有动静,便让出皇后之位。”
萧景辰一听便急:“你怎么能说这些?一年,一年时间转瞬过,倒是若怀不上,难道你便要离开为夫?你当真舍得下朕?”
见苏菡抿着嘴笑,萧景辰忽然反应过来,“不对!菡儿你并非信口开河的人。你如此说,要么就是当真舍得下朕,要么就是胸有成竹,能怀上子嗣。”
他忽然大笑一声,搂着苏菡道:“爱妻,为夫对你体贴入微,你定然是舍不下我的。再者,这天底下哪里还能找的出比朕更优秀的男人呢?所以,肯定是后者?菡儿,莫非你有法子能医治自己的不孕之症?对,你医术如此之高,肯定也能医好自己的毛病!”
苏菡脸上的笑容一僵,戳着萧景辰的额头道:“我亲爱的陛下,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不孕不育了?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却知道了?”
萧景辰道:“朕私下里找过太医看过,朕的身体很健康,子嗣完全没有问题。朕这边没有问题,问题可不就出在你身上?朕怕你心里有压力,便一直没敢和你提这事。难道朕想错了?”
苏菡被他那一席话逗得笑个不停:“我说太后和你这几年来,怎么一直不催我生孩子,原来在你们心里我已经被定性为不孕不育了?”
萧景辰见还有心情玩笑,心中大石落地,却又有些不明白:“可你若不是……不是那什么,这些年朕也少出力,怎么就一直怀不上?”
苏菡便拿出了一盒她吃了一半的药,道:“因为我一直用药物避孕啊!前几年我考虑着公务的事情,再加上我们那时候还年轻,便想着生育也不迟。在加上我询问你的时候,你也说孩子太麻烦不想要。我便长期用药物避孕。若是想要怀孕,把药停了就好。”
萧景辰简直大喜过望,一把抱住苏菡亲了又亲,“太好了!太好了!朕就说嘛,老天爷应该不会如此刻薄你我!”
他抱着苏菡哈哈大笑着往床塌上走:“从今日起,朕就好好努力,争取早日让你怀上孩子!”
苏菡极力地推搡着他,“不行!你起开,这段时间你都不许碰我!”
萧景辰只当苏菡在同他玩欲拒还迎的游戏,笑嘻嘻地道:“不碰你怎么生孩子?”
苏菡见裙子都被他扯下来了,真急了眼,直接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真不行!我回宫的几日都吃了避孕药,避孕药含有大量激素,至少药停药三个月才能怀孕,否则怕会影响胎儿。所以,从优生优育的角度来考虑,这三个月我们就相敬如宾,勿要做逾越之举。”
萧景辰这才意识苏菡不是开玩笑,苦着脸道:“要三个月?这么久?朕素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没开几天荤就又要当和尚了?”
苏菡也很无奈啊。虽然这个时代,她的药房空间药品不少,连避孕药都有,可偏偏没有避孕套。她自己又是大夫,之前不考虑生孩子且罢了,可一旦要生,当然是要做好全方面的准备了。
耸了耸肩,苏菡无奈地道:“ 那你说,到底是要孩子,还是要个人短暂的快乐?”
萧景辰皱皱眉头,在心中纠结良久,片刻之后一咬牙道:“还是先生孩子再说,要不然母亲总想朕我塞女人,实在是烦不胜烦!”
苏菡捏了捏萧景辰的鼻子,问道:“素三个月你确定自己能忍得了?京都的贵女们一个个的都盯着你这块大肥肉,万一你把持不住呢?”
萧景辰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为夫对你如何,你心中明明清楚,却还如此说?简直就是让人心寒!再说,我身边不还有你安插的眼线吗?哪敢不老实?”
苏菡吃了一惊:“你知道了?”
萧景辰冷笑:“就你那点小手段,也敢班门弄斧?不过就是懒得与你计较罢了!”
苏菡时常外出,起初是记挂萧景辰,就让萧景辰的贴身太监把萧景辰每日的吃饭作息时间都写信告知自己。发现他忙得顾不得吃饭,苏菡就要回信去数落萧景辰。
慢慢的,那小太监就形成了习惯,只要苏菡外出,便自觉的把萧景辰的情况定时向苏菡报告。
萧景辰对这些事情,当然是心知肚明。当然,也都默许了。否则那太监也不敢如此胆大。
夫妻二人又说了一阵儿话,便准备休息。
萧景辰一开始果然老实地躺在苏菡身边不胡来,可是睡到半夜,手就开始不老实地在苏菡身上游走。
苏菡迷迷糊糊地被他折腾醒,轻声斥道:“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又不安分了?”
萧景辰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睡意,孩子气般地道:“就摸摸,不越界。”
话是那么说,但是身上某个部位高高昂起,萧景辰难受的翻来覆去,最后索性起来到殿外吹了阵凉风。
再回到殿内,就见苏菡做在床边上,目带同情地看着萧景辰。
萧景辰道:“你怎也起来了?”
苏菡叹了口气:“你都起来了,我能睡得着吗?我不在的时候,你不是把持得挺好,怎么现在就不能把持了呢?”
萧景辰悲催地道:“看不见的时候,自然是极力不去想。可若是软香温玉在怀,就如同在狼嘴里放块肉,却又不让它吃,可不就为难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