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激战孤山
刘英亭2025-11-11 16:526,739

  

  四大侍卫被打败以后,郑少岩和魏宽合计着追上镖队,看看陆飞虎是否已经得到了宝图或者是已经知道了宝图的下落。如果陆飞虎已经得了手,那么,他们就没有必要再这样跟着了。因为,他们已经猜到娄全保和王远肯定已经被四大侍卫给除掉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不会武功的王禹山,他们可以和陆飞虎合兵一处,一起前往燕子山。这样保险系数会大一些。

  两个人很快就追上了镖队,但是他们不能确定陆飞虎那儿是否已经得手,所以,也就不敢过去直接跟陆飞虎搭话。只是在后面跟着。郑少岩明白,只要陆飞虎看到他们跟上来,如果他已经得手,他肯定会过来和自己联系的。

  果然,当陆飞虎看见郑少岩和魏宽追上来,并且一直紧跟在镖队后面,他便拨转马头往回迎过来。镖师和趟子手们看见陆飞虎忽然拨回马,又看见郑少岩和魏宽跟在后面,他们都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陆飞虎却摆了摆手说:“没有什么事,你们继续赶路!”镖队继续向前走着,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镖师们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总镖头说出的话,他们从来没有人去怀疑。所以,他们便继续赶路。只不过是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头看。当他们看见陆飞虎和郑少岩面对面在那儿说话的时候,他们虽然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们觉得应该不是要决斗的样子。他们并不放心,大家还是停下了脚步,趟子手们在镖车周围警戒着。而镖师们则拨转马头,手握兵器,随时准备出击,增援自己的总镖头。

  王禹山的心里却在打鼓。按说,娄全保和王远押解索命三鬼去康平县城,现在也该回来了。可是,一直不见他们的踪影。而一直在远处跟随的郑少岩和魏宽却不知为何突然追了上来,四大侍卫却没有露面。陆飞虎自己一人回头迎了上去,可看那样子,双方不像要拼命。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双方都没有那一股子杀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里隐隐的有一种不安。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莫非陆飞虎想要与郑少岩他们合作,将宝图献给李自成余部?他很快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这怎么可能呢?陆飞虎真要那么做的话,他的家人怎么办?他的镖局怎么办?家人他可以悄悄地接出来,可镖局呢?这可是他半生的心血啊!他怎么舍得把这份家业给毁了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可是,眼下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个情况又如何解释呢?如果说陆飞虎是去迎战郑少岩和魏宽的话,可他们怎么光说话不动手呢?难道陆飞虎想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郑少岩他们劝退吗?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禹山骑在马上,远远地看着陆飞虎和郑少岩在那儿说话,他的心里惶惶不安。虽然他不敢去想陆飞虎会背叛自己。可是,陆飞虎临走的时候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对自己说呢?这可与他以前的表现很不一样啊!莫非自己真的是看走了眼?如果陆飞虎真的与郑少岩他们合作的话,自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且不说现在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就算娄全保和王远在这儿,也拦不住他们。忽然,他想起了方树名临走的时候对他说的话。方树名曾经告诉他,在镖队接近燕子山的时候,让他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把宝图交给陆飞虎保管。自己也的确是这样做了,难道巡抚大人早就料到了陆飞虎会叛变?应该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早就告诉自己了。如果不是一开始巡抚大人就料到这件事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在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事,使巡抚大人对陆飞虎产生了怀疑。这才安排方树名来通知自己。这恐怕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目前发生的这一切就早在巡抚大人的预料之中。那么,这个宝图即使到了郑少岩的手中,巡抚大人也肯定还有后招。

  想到这儿,王禹山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在巡抚大人面前妄充智者,整日里替巡抚大人出谋划策,其实,自己的谋略远不及巡抚大人啊!在这一事件中,自己究竟是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呢?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罢了。

  王禹山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看到陆飞虎已经拨回马头,回来了。而郑少岩则跟他并辔而行,魏宽跟在他们的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王禹山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陆飞虎和郑少岩、魏宽来到镖队以后,见大家都等在那儿。陆飞虎先是冲着王禹山抱了一下拳说:“王先生,真的是很对不起您!我决定要投靠起义军了。这半张藏宝图就算是我的见面礼了。我对不起您的信任,我也不能奢望得到您的原谅。但是,我想说的是,虽然我是一个江湖中人,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虽然,各朝各代的更替都是免不了流血和牺牲的。如果为了争夺江山双方的军队进行厮杀,这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清兵自入关以来,却是滥杀无辜,平民百姓死伤无数。尤其是扬州一役,清军竟然屠城三日,这是何等的残暴!我如果帮助你们把这张宝图送到盛京,那我陆飞虎必然会被江湖同道所不齿。那样一来,即便是有高官厚禄,我也是生不如死。所以,我只能对不起先生您了!”

  听了陆飞虎的话,王禹山并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因为,这一个结果,他刚才已经想到了。并且,他想得还很多。他猜测,今天发生的这一切,肯定早就在巡抚大人的谋算之中。所以,他即使丢了宝图,也没有什么罪过,这只不过是巡抚大人布下的一个棋局而已。所以,他竟然微微一笑。他的这一笑,却令陆飞虎和郑少岩他们大惑不解。在这种情况下,王禹山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呢?谁都知道,他丢了宝图,回去必然是杀头之罪啊!

  可王禹山的确是笑了,并且笑得还很开心。久经江湖的陆飞虎也参不透王禹山的这一笑。他甚至以为王禹山可能是气急败坏,被自己的这一举动刺激得神经失常了。陆飞虎赶紧说:“王先生,您也是汉人,如果您觉得回去无法向巡抚大人交待,也可以跟我们一起投靠义军。起义军一定会给您一个妥善安置的。”

  陆飞虎说完以后,王禹山突然惊醒了过来。自己不能让陆飞虎他们看出破绽。虽然他并不知道李长安到底有一个什么样的计划,但是,他却很清楚,李长安必定会有一个对付陆飞虎和郑少岩他们的策略。自己这有违常理的一笑,一旦引起陆飞虎和郑少岩的怀疑,很可能会坏了巡抚大人的事。想到这儿,他好像忽然从神经失常中回到了现实。他呆愣愣地看着陆飞虎,看了好长时间,然后看了看郑少岩和魏宽。低下头,默然半晌,最后,他抬起了头,眼里虽然没有流下眼泪,却也满是绝望。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陆飞虎的心里也很难受,一路上,王禹山有好多次都是在帮着陆飞虎想办法。虽然王禹山是为了保住宝图,但是,他也的确是在为陆飞虎着想。也就是说,在陆飞虎看来,王禹山虽然身在官府,但他为人却不坏。自己的这个行动,把人家陷入了绝境之中。可他也的确是别无选择,现在,他也无话可说。

  终于,王禹山说话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的苍老,那么的凄凉。他说:“陆总镖头,我并不怪你。如果我处在你的境地,也可能会和你一样那么做。可我的处境毕竟与你不同,我在官府混了几十年,我的一家老小都在武昌城内。我的儿子也在衙门里当差。我不能把他们抛下不管啊!虽然,我回去可能会被处死,但是,我想巡抚大人或许会看在我兢兢业业伺候他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我的家小。我已年近六旬,早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早死几年,晚死几年,又有何区别呢?但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再受牵连了。所以,如果总镖头和郑将军真的是可怜我这个老头子的话,就放我回去。保全我一家十几口人的性命,我就感激不尽了!”

  郑少岩说话了,他说:“王先生虽然人在官府,但是,我们觉得这么做还是很对不住您。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决不能看着闯王图落入清廷,所以,我们也只能请王先生体谅我们的苦衷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诉您,刚才我们和四大侍卫拼杀了一场。在那一战之前,我们还看见了索命三鬼,他们是和四大侍卫一起来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四大侍卫半路把他们截了下来,想让索命三鬼和他们联手来对付我们。可事到临头,索命三鬼却逃跑了。娄全保和王远很可能已经被四大侍卫给杀死了。所以,王先生,您只能一个人回去了。希望您一路上多多保重!”

  这一回,王禹山真的是大吃一惊,他愣怔了半天,才说:“人生在世,生死由命,走一步说一步吧!”说完话,他便走了。

  王禹山走了。陆飞虎冲着镖师和趟子手们一抱拳,说:“各位,这件事刚才大家已经听到了,我也就不再多说了。之所以事先没有和大家商量,是怕事机不密走漏了消息。今天,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愿意跟随我投靠起义军的,就留下。不愿意的,我发给大家盘缠,大家可以回家。我们同生共死多年,不管今后怎样,我们还是朋友。如果由于我的这个决定,给大家带来了麻烦,我恳请大家原谅!”

  镖师和趟子手们都愿意跟随陆飞虎投靠起义军。陆飞虎又安排李鹏飞和王武平回武昌,悄悄地把这儿的事情告诉常怀远,让常怀远带领陆飞豹、陆飞彪等人到小孤山接上陈荷香母子,一同到燕子山。他还嘱咐李鹏飞和王武平:“在路上一定要快马加鞭,必须在王禹山回到武昌之前,把人都带出来。否则的话,等王禹山回到武昌,他们必然会有一个大搜捕。那时候行动就会有很多的麻烦。”

  等李鹏飞和王武平走后,大家便向燕子山出发。

  李鹏飞和王武平沿着来路往回走,他们想一定会遇到王禹山。看到王禹山的时候,他们就绕过去,最好不要让王禹山看见他们。可是一路行来,却一直没有看见王禹山。他们虽然觉得有点奇怪,可是,他们也顾不得细想,一路疾驰而去。

  等李鹏飞他们找到常怀远的时候,常怀远正心急火撩地盼着他们。一见他们,便着急地问事情怎么样了。李鹏飞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常怀远这才放下心来。他对李鹏飞和王武平说:“从昨天开始,整个武昌城简直像开了锅一样,城内的眼线告诉我说,巡抚衙门已经贴出了告示,说是总镖头劫走了朝廷的重要文件,意图谋反。正在大肆搜捕呢。”

  李鹏飞和王武平都感到很奇怪,他们快马加鞭,有时候甚至连晚上都赶路。累得实在不行了,就在路边找一个僻静处睡一觉,也让马休息一下,然后继续赶路。王禹山一个文人怎么能跑得过他们呢?

  他们并不知道,王禹山为了尽快地把消息传回武昌,在离开镖队以后,他并没有沿原路返回。而是就近赶到了康平县城。一来是为了验证一下郑少岩所说的话是否为真,二来是写了一封密信,让康平县派快马去武昌报信。康平县派出的信使走的是官道,比李鹏飞和王武平走的路要远。但是,官道上却有朝廷的驿站,信使每到一个驿站就可以换上一匹快马,这样一来,他反而比李鹏飞和王武平早一天赶到了武昌。当巡抚衙门贴出追捕陆飞虎的告示和海捕文书的时候,常怀远知道陆飞虎已经动手了。当时两人约定,只要陆飞虎动了手,就立刻派人回来告诉他们下一步行动的目的地。可是,巡抚衙门都已经得到了消息,他们却没有得到消息。他真的是心急如焚。现在,他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他怕夜长梦多,立刻让陆飞豹、陆飞彪带领着镖师们跟随李鹏飞和王武平出发前往燕子山。他则亲自到小孤山去接陈荷香母子。

  常怀远来到小孤山下,在往山上走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山路两旁的那些做生意的小贩有点不正常。常怀远多年走镖,江湖经验很丰富。他虽然觉得可疑,但是脚下并没有停留,还是按照原来的速度往山上走。可他的眼睛偷偷地往两边一瞧,发现有几个小贩根本不是在做生意,而是把眼睛盯着上山和下山的行人和游客。他知道,这个地方已经被人给监视了。

  常怀远来到天慈庵,见到了圆通师太,把来意告诉了她。圆通师太立刻带他到后院去见陈荷香母子。常怀远让陈荷香母子赶紧收拾一下,随他下山。在陈荷香收拾东西的时候,他问圆通师太:“师太,下山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圆通师太说:“没有。小孤山只有一条路进出。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常怀远说:“刚才,我上山的时候,发现山路两边做生意的几个人不地道。很可能是衙门里的人。”

  陈荷香听了常怀远的话,着急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常怀远说:“不必担心!我想他们平时来这儿监视的很可能是一些小兵小卒,不可能有高手。他们即使对我产生怀疑,等他们去汇报的时候,我们早就走了。只是,他们如果找不到我们,很有可能来找师太的麻烦。师太要早作准备。”

  圆通师太说:“这个你们不必担心。到时候他们问起来,我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山上有两寺一庵,游客也不少,谁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谁呢?我可是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什么可疑之人。”说完,她轻轻地笑了。

  说话之间,陈荷香已经收拾好了。常怀远和陈荷香母子一起辞别了圆通师太,下了山。

  走在下山的小路上,常怀远貌似很悠闲的样子,走的步子也并不是很快。可是,他的眼睛却很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刚刚走到半山腰,在路边的一个卖山货的突然站了起来。并且很快地从山货担子里抽出了一把剑,横剑当胸,拦住了去路。陈荷香一看,大吃一惊。没等她说话,那个人却先说话了:“侄女,飞虎闯下了塌天大祸,你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你得跟我到巡抚衙门去说说清楚。”

  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追风剑十代弟子、陈天豪的师弟、武昌府总捕头袁立铜。赵元山虽然来天慈庵没有发现陈荷香母子的踪影,但是,他经过一番分析,觉得陈荷香只有两处地方可去,一处是神剑山庄,另一处就是天慈庵。所以他决定分兵两路进行监视。他考虑到袁立铜是追风剑派的人,追风剑派的弟子大都认识他,让他到神剑山庄监视并不合适。所以,赵元山便亲自带人到神剑山庄外监视。让袁立铜带着武昌府的几名捕快到小孤山监视。

  陈荷香见袁立铜拦住去路,不禁气愤地说:“师叔,难道你竟然真的甘心做朝廷的鹰犬吗?”

  袁立铜“嘿嘿”一笑,说:“侄女,我这可是走的正道啊,整天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能有什么出头之日呢?我劝你还是跟我回去,写一封信,让陆飞虎乖乖地回来。这样或许可以保全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否则的话,不要说你,就是神剑山庄,恐怕也要受你的连累了。我这样做,于公,是为了朝廷。于私,是为了我们整个追风剑派不受牵连。我劝你还是跟我走吧!”袁立铜厚着脸皮在那儿劝说陈荷香,竟然没有把常怀远放在眼里。他并不是不认识常怀远,可他作为追风剑的真传弟子,武昌府的总捕头,他怎么会把一个镖局的副总镖头放在眼里呢?

  常怀远自然也认识袁立铜,刚才上山的时候,袁立铜看见他过来,已经低下了头装作整理山货,所以,常怀远没有认出他来。现在,见他在那儿大言不惭。常怀远说:“袁总捕头,如果你还念及陈荷香是你们追风剑派的门人,你就该放她一条生路。怎么反而说出这样令人不齿的话来。”

  袁立铜直到此时,装作好像才看到常怀远的样子,他冷笑一声,说:“哦,原来是常副总镖头,我倒是没有看见你。今天,你也得留下。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凭你们两个,恐怕还逃不出我的手心……”

  没等他的话说完,常怀远的刀已经出手了。因为他知道,袁立铜是决不会同意放他们下山的。自己的时间有限,如果在这儿纠缠,一旦对方的援兵来到,自己和陈荷香母子就真的很难脱身了。当然,他也知道袁立铜的武功不弱,所以,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突然出手了。常怀远练的是五虎断魂刀,他的刀法不但快,而且招法狠辣,一出手,他就使出了绝招。袁立铜竟然被他的这个突然袭击弄得手忙脚乱。

  在山路边假扮小贩的那几个捕快也都纷纷拔出兵器参了战,可他们哪里是陈荷香的对手。只十几个照面,他们便被陈荷香都给杀死了。其他的小贩和在山路上的游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逃得无影无踪了。陈荷香收拾了那几名捕快,便立刻转身与常怀远一起夹攻袁立铜。可是,袁立铜此时已经扭转了局面,他的追风剑施展开来,迅猛无比,竟然逼得常怀远步步后退,而陈荷香的剑法比起袁立铜来,毕竟是相差不少。再加上他们是同门,陈荷香的每一个招式都在袁立铜的预料之中。所以,两个人虽然都拼尽了全力,却是一点也占不了上风。后来,陈荷香忽然明白了,自己在袁立铜面前用追风剑那不是班门弄斧吗?于是,她立刻改用越女剑法。她这一改变,袁立铜立刻便落了下风。几十招过后,袁立铜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常怀远一见,更是步步紧逼,招招都向着袁立铜的要害招呼。可是,常怀远心太急了,他深怕对方的援兵到来,急于求胜。这样一来,他的刀法反而大打折扣。袁立铜当然明白常怀远的心思,于是,他沉下心来,一招一式都一丝不苟。他不求胜,只求自保,以待援兵。虽然还是落在下风,但是常怀远和陈荷香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取胜。

  陈荷香的心里也是着急万分,可越是着急,剑法反而发挥不出平时的威力来。

  正在常怀远和陈荷香拼力死战的时候,圆通师太来了。原来,在常怀远和陈荷香母子下山以后,圆通师太很不放心,便也悄悄地尾随下山。如果常怀远和陈荷香能够很快突围而去的话,她本不想出手。可她一见常怀远和陈荷香一时难以取胜,便立刻加入战团。她下山的时候并没有带剑,只拿着一柄拂尘。可这柄拂尘,就是一件很厉害的武器。只见她的拂尘轻轻一甩,就缠上了袁立铜的剑,轻轻一带,袁立铜的剑竟差一点脱手而飞。就这一招,便给了常怀远一个很好的机会。就在袁立铜的剑被拂尘带歪的一瞬间,常怀远的刀已经砍在了袁立铜的脖子上,同时,陈荷香的剑也刺进了他的后背。袁立铜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常怀远和陈荷香母子告别了圆通师太,立刻下山而去。圆通师太向四周仔细巡视了一番,见确实没有人发现她。她便也展开轻功,回到了天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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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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