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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初桐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是刚刚她看的那部电影的女主角晓红。
她被自己的好闺蜜背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闺蜜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还被自己所喜欢的男人亲手活-埋,就连自己的父母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因为她的怨气冲天,阎王爷都没敢收她,然后,她变成了厉鬼,去向那所谓的好闺蜜和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男人复仇。
她将好闺蜜的头做成了人头豆腐汤,给渣男喂下,然后她手起斧落准备把渣男的头砍下来的时候……就被吓醒了。
初桐猛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房间内只剩下初桐极速喘息的声音。
声音在初桐的耳里无限放大,她似乎感觉到其中掺杂着其他的声音,可想仔细听时,却已经听不见了。
她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背后都凉凉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身后……
她猛地回头。
背后除了墙,什么都没有。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鬼打墙。
细思极恐。
初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的湿透了,需要换一件衣服才行。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只想缩在被窝里面,一点也不想去衣柜里拿衣服。
“啪。”随着一声把灯打开的声音,房间内迅速充斥满了灯光。
“啊!!!”初桐惊呼一声,然后将整个人藏到了被子里面,把自己裹成了个球,在床上瑟瑟发抖。
贺寡言怕初桐晚上会做噩梦,所以一直守在她旁边。初桐一直睡的不安稳,翻来覆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所以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照顾初桐,可刚刚突然想上厕所,就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初桐竟然就出了事。
贺寡言皱了皱眉,走上前去,坐到了初桐旁边,“初桐?”
听到是贺寡言的声音后,初桐内心的恐惧减少了许多,但还是不敢把头探出来,“怎……怎么了?”
声音微微颤颤,还染上了些哭意。
“做噩梦了?”贺寡言猜测了一下初桐的头所在的位置,然后揉了揉被子,轻声细语的问道。
听到贺寡言说刚刚那是个梦,初桐方才如梦初醒,犹豫了一会儿后将小头探出来,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梦到了刚刚我们看的那个电影,我是晓红,把雅蝶的头给剁下来,制成了汤,还拿斧头准备砍下去的时候突然就醒了。”
初桐被吓得语无伦次,说话不带什么的逻辑性。
小姑娘脸上带着泪痕,墨发全被汗给染湿了,有几根贴在了额头上,眉头一直紧缩着,杏眼瞪大,满脸惊恐。
“别怕。”贺寡言抽了几张纸,帮初桐擦汗,一边擦一边柔声安慰道:“那都是梦,假的。”
初桐猛地扎进贺寡言的怀里,使劲蹭了蹭,脸被蹭的红了,脸被蹭的疼了,确定这不是梦之后,才放下心来,“可是真的好恐怖,就像真的,不像做梦。”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贺寡言伸手抱住了初桐,在她发顶轻柔的亲了亲,柔声哄她,“睡吧。”
“不敢睡。”初桐又往贺寡言怀里蹭了蹭,“一闭起眼睛就想到刚刚那个梦,不敢睡。”
“明天要早起,我陪着你,不走,睡吧。”
初桐咬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仰视着贺寡言,“要不你陪我睡吧?”
贺寡言身子一僵,耳根处多了一抹可疑的绯红,随后不悦的皱了皱眉,“不许开这种玩笑。”
初桐坐了起来,“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你跟我一起睡吧?”
一起睡……
这样的话被初桐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来,还真的是……引人犯罪。
贺寡言眼神晦暗不明,眸色加深,“你知道你说这种话意味着什么吗?”
初桐装傻,“意味着什么?”
贺寡言定定的盯着初桐,幽深的眸一眼望不到底,半响,他在初桐身旁躺下,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来。”
初桐警戒的环起了胸,一脸戒备的瞪着贺寡言,“你要干嘛?”
贺寡言回过头来,幽怨的看了初桐一眼,然后重新躺了回去,“你全身都湿了,难道这样睡吗?”
初桐低头看了自己湿透的衣服,“那我现在去洗!”
……
直到浴室传来淋浴声,贺寡言才坐了起来,看着浴室的方向,随后低下头,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一起睡。
初桐太高估他了。
他真的不确保自己能不能克制住自己。
他喜欢看初桐的睡颜,有时候他失眠睡不着的时候会到初桐的房间来,坐到她床边,戳她水嫩的脸,看她的睡颜,这样就可以睡着了。
她对他而言,像解药,像归宿。
刚刚就连初桐随便躺在他怀里蹭,他都会全身燥-热。
更何况一起睡……
有时候初桐叫他小妖精,可他觉得初桐才是个妖精。
磨人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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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桐洗完澡,换了身比较薄的卡通睡衣,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她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将头发肆意披在肩上。
初桐看到贺寡言已经躺到被子里,一动不动,于是问道,“贺寡言你这么快就睡了吗?”
“……”没有回应。
可能是真的睡了。
初桐自言自语道:“那我出去吹头发。”
她转身,抬脚准备走去客厅。
“不用。”初桐闻言回头,发现贺寡言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外面有风,你会感冒,我没睡,你在这吹。”
不知不觉现在都已经入秋了,初桐刚刚全身湿透洗了澡,现在换了薄睡衣,头发还是湿的,而且刚洗完澡体温比较高,如果突然去外面又冷又有风的环境,初桐无疑会感冒。
身体刚好就又要病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
初桐应声答下,“好。”
初桐喜欢在房间吹头发,所以她在淋浴间里面没装多余的插头。
初桐把吹风机的插头插好之后,坐到了地上,开始吹起了头发。
地板很凉。
贺寡言皱了皱眉,“坐上来,我给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