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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初桐醒来,口有点渴,想起身去倒水,却感觉到有个人正在她身旁。
她一下子警戒了起来,抡起身后的枕头就要砸去。
手腕突然被紧紧握住,初桐想挣脱来,却蓦然看清了对方的脸……
哦,对哦,她昨天晚上生病了,贺寡言照顾她来着。
“贺寡言你吓死我了。”初桐松了口气,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会一个晚上都守在这里,没去睡觉吧?”
贺寡言松开了初桐的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嗯,我在这睡觉。”
贺寡言刚刚赫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刚好证实了他所说的话。
初桐目瞪口呆,“在这怎么睡觉啊?”
“不用担心。”贺寡言朝着初桐弯了弯唇,“我睡得很好。”
好像从昨晚开始,贺寡言就变得爱笑了很多,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气场没以前那么冷了。
仿佛什么事开始默默的改变了……
“这怎么能不担心啊?你昨天也淋雨了,万一你也生病了呢?或者万一你落下了病根什么的呢?”初桐满脸严肃的跟他争论。
“起来是想喝水吗?”贺寡言干脆扯开话题。
“是。”初桐点点头。
“我去给你倒。”贺寡言刚想起身,就被初桐拉住了手,他回首。
初桐来回摆荡着贺寡言的手,朝他撒娇,“可是我想自己去倒。”
贺寡言有些不明所以然,“那你去吧。”
初桐瘪了瘪嘴,继续摇贺寡言的手,“但我不想走路。”
贺寡言立即了然初桐的小心思,不露痕迹的勾了勾唇,“哦,那就别喝了。”
初桐现在处于清醒状态,有些说不出羞耻的那三个字,于是继续摇贺寡言的手,“唔……贺寡言~”
贺寡言戏谑的挑了挑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不想我去倒,你又不想走路,那我叫顾桓来给你送水?”
“不要!”初桐气鼓鼓的嘟起了腮,哼了一声,“算了,你不抱我我自己去倒。”
“你再说一次,我就抱你去。”
初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贺寡言只是装不知道,想骗她说出那三个字。她咬了咬唇,随后发出如蚊般细细微微的声音,“要抱抱……”
贺寡言装作听不见,将耳朵凑近初桐,虽面上毫无波澜,声线却染上了一丝喜意,“嗯?没听见,再说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初桐这次倒没扭捏,直接说了出口,“要抱抱!”
贺寡言又将耳朵贴近初桐,“嗯?”
初桐这才反应过来贺寡言是拿她打趣,思考了三秒之后,超大声的喊,“要!抱!抱!”
贺寡言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条件反射的立刻缩了回来,捂住了耳朵。
初桐已经完全没有了害羞的意思,脸皮如城墙般厚,朝着贺寡言勾了勾唇,“怎么样?听见了没有?还要不要我再贴近你的耳朵说一遍啊?”
贺寡言吃瘪,“……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贺寡言你这样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的肚子哈哈哈哈哈……”
贺寡言看着初桐捧腹大笑的模样,眉梢眼角也忍不住染上了喜意,“好笑吗?”
“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初桐笑的快要在床上打滚。
贺寡言突然走上前,双手握住了初桐的手腕,顺势将她推倒。
“可你昨天不是这样说的。”贺寡言贴近初桐的耳朵,朝里面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你昨天在沙发上,张开双手,对我说,要抱抱,抱我去,你都忘记了吗?”
初桐最最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最最最敏感的动作就是别人往她耳朵里吹气。
那股专属贺寡言的气息就像是一股电流一般,慢慢的,在初桐的全身上下,都留下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初桐一下子被欺负的说不出话来。
男上女下,这样的姿势本就暧-昧,再加上贺寡言还贴近初桐的耳朵,往里面吹气。
这样的姿势看上去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贺寡言……”初桐努力的想挣脱贺寡言牢牢禁锢她的手,可是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贺寡言的力气太大了,而且初桐被压着,根本使不上力。
“你再这样,我要亲你了。”初桐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其他的什么能威胁到贺寡言了,于是用自以为很凶的语气说出了这样令人想歪的话。
初桐她自以为很凶的语气,实则软的不行。
她的声音本就软糯清甜,像棉花糖,软软的,一点压迫感都没有。
而且她刚刚的声音有点有气无力,别说压迫感,凶了,跟撒娇一样。
而且她说的话还那么让人想入非非,这根本就不像在发凶。
“好啊。”贺寡言的脸皮也学厚了,“亲吧。”
“走开!”初桐本就是想威胁贺寡言,根本没有要亲他的意思。
贺寡言依然还是紧紧的禁锢着初桐,初桐被逼无奈,只好用还能自由活动的脚来挣脱。
初桐用脚小幅度的踢,“快点!我要去喝水了!嗓子好干好渴!”
贺寡言想到了什么般,将初桐抱了起来,“好,我抱你去喝。”
贺寡言抱着初桐走到厨房,一手托着初桐以免她滑落,一边用手倒着水。
倒完之后,贺寡言先喝了一口,然后堵上了初桐的樱唇。
他轻车熟路的撬开初桐的双唇,然后将水如数渡了进去,最后离开,问道:“还要喝吗?”
初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没做任何反应。
“那我当你默认了。”贺寡言又喝了一口水,然后照着之前的办法将水渡到了初桐嘴里,离开,又问了一遍,“还要吗?”
初桐这才回神,赶紧挥手,“不要了不要了。”
贺寡言将初桐抱回房间,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
初桐有些闷闷不乐的鼓了鼓腮,“贺寡言你学坏了。”
贺寡言不解,“嗯?我怎么学坏了?”
“你现在这么会撩女孩子了,说,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没从哪里学来。”贺寡言在初桐头上烙下一吻,“只要是你,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