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证明初桐和贺寡言在学生时期多么过分。
初桐喜欢贺寡言,大家亲眼见证。
贺寡言喜欢初桐,大家心知肚明。
却没人愿意戳破。
为什么?
因为他们俩的感情好似天注定一般,无人可插足。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要比其他人复杂,就是要经历一番才可以在一起的。
叶落落突然哼了一声。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就是叶落落就不愿意说罢了。
谁叫初桐和贺寡言天天撒狗粮的?!
哼!
初桐朝着叶落落挑眉,“所以你知道了吧?贺寡言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贺寡言默认的揉了揉初桐的头。
叶落落早就习惯了初桐这个样子,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俩天造地设,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可以了吧?”
初桐点头,满意的说道:“成语用的不错。”
叶落落看着初桐,啧了一声,“你可真是太烦了,都说了贺寡言是你的了,你还死死的抱着呢?”
初桐谨慎的点头,“在确定你没有死心之前,我绝不放手。”
“早就死心啦。”叶落落心直口快,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没怎么过脑,“也就你这个傻子,得不到回应还等了那么多年。”
有些事从当局者口中说出无伤大雅,可从旁观者口中说出,却不像那么回事。
闻言,初桐和贺寡言身子皆是一僵,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僵。
叶落落咳嗽了两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还要去探望长辈,我就先走了。”
初桐反应过来之后点点头,“你去吧,拜拜。”
叶落落摆了摆手,“好说好说,以后我们常聚啊。”
初桐有些尴尬的从贺寡言身上下来,往外走了两步,然后转头看向贺寡言,“我们走吧。”
初桐回眸一笑,甚是好看。
贺寡言跟了上去,牵住了初桐的手,“走吧。”
-
走到了停车场口,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陆诗清特意去买了一件吊带抹胸裙,裙子很短,在膝上几分,而且还露背。
她扎着马尾辫,穿着平底鞋,白皙嫩肤,一览无余。
陆诗清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引得路人皆驻足。
“初桐姐。”陆诗清跑到初桐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害得我好找啊。”
“找我什么事?”初桐看了看陆诗清的这身打扮,皱了皱眉。
特意回去换了身衣服,目的何在?
“其实感冒的不是我,是我哥,但他太忙了,不能亲自来看医生,所以我想来问问你有什么推荐的感冒药吗?”
初桐身体很好,不怎么生病,所以不怎么吃药,“没什么推荐的。”
“好吧。”陆诗清将视线转到贺寡言身上,“那寡言哥,你有什么推荐的药吗?”
寡言哥……
初桐听着这个称呼,心里很不是滋味。
贺寡言淡淡的睨了陆诗清一眼,看到了潜藏在她眼底的渴望,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强安定药。”
陆诗清眼底的渴望很强烈,她在渴望他能多看她一眼。
陆诗清听名字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因为贺寡言瞥她的那一眼欣喜若狂,“谢谢寡言哥,我替我哥谢谢你!”
“推荐你吃。”贺寡言牵着初桐的手,往停车场走去,把陆诗清留在原地。
陆诗清不明所以然。
她又没病,贺寡言推荐她吃什么药?
在陆诗清发现强安定药是治神经病的时候,整张脸五颜六色的,五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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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桐知道强安定是治疗神经病的,所以听到贺寡言说出这话之后就一直在憋笑。
虽然不知道陆诗清这样做是出何目的,但总感觉陆诗清不出好意。
既然她不出好意,初桐也不愿和她多聊。
但陆诗清好像一副很想和她们聊天的样子,所以不知道该怎么终极话题。
贺寡言这样的回答不仅终结了话题,还顺势怼了陆诗清一番。
贺寡言干的简直……太棒了。
“贺寡言,叶落落曾经喜欢过你。”初桐是在一次叶落落给贺寡言的书里夹纸条的时候发现的。
但那次贺寡言好像直接把纸条扔到垃圾桶里了,连看都没看一下。
所以贺寡言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吧。
初桐虽然一直对叶落落有敌意,却一直没跟她树敌,就是因为这个。
当事人都不知道,树敌也没意思了。
但看贺寡言刚刚的态度,他好像知道,但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可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叶落落。
初桐不知道贺寡言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她告诉贺寡言叶落落喜欢他。
“嗯。”贺寡言看上去满不在乎的。
“你知道了吗?”
贺寡言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知道谁喜欢他。
但他对叶落落并没有感觉。
他只对初桐有感觉。
贺寡言自知喜欢上自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所以不愿去拖累别人。
唯有初桐。
是他愿意去尝试喜欢的人。
“原来你知道啊。”贺寡言把夹在书里的小纸条扔掉的时候,叶落落的表情都快哭了。
“嗯,但不喜欢她。”其实比起直接拒绝的方式,贺寡言更喜欢无声的拒绝。
他个性本就如此,如果说多了,还会被对方误认为有机会。
所以多说无益。
“哦。”初桐点了点头,“贺爷爷应该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贺寡言想起刚刚初桐累到虚脱的样子,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你了。”
贺寡言的睡眠从来都很浅,多小的声音都能惊醒他。
昨天晚上传来孱弱的声音后,贺寡言便醒了。
顺着声音走去,走到了初桐的房门口,听见房间内传来的声音。
“贺寡言他很好很好,是值得托付的人,我……很喜欢他,想……和他结婚,所以爷爷你得快点醒来啊,醒来见证我和贺寡言的爱情。”初桐磕磕巴巴模模糊糊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像是睡着了般隔了一段时间,然后又说道:“这个不行,说得好像爷爷醒了我和贺寡言就能结婚一样,不行不行,flag立的太大太远了。”
她几乎彻夜未眠。
她为他做的一切,他其实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