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在这里跟我说谎!”沈成文重重地拍椅子。
“你当真以为朕就没有一点儿门道了吗?”
“今天下午就只有你们繁国人会安插间谍卧底了吗?”
“王德福。”沈成文抬手喊道。
王德福弯腰快步的向外跑去,从一个宫人手里接过了一个走着,捧了过来。
“王德福,你快给这位哲格煞彼读一读。告诉他上面都写的什么?”
“是。”
王德福想开奏折,故意的走到了任元正的面前。
“任元正,奥不对,应该叫你哲格煞彼。”王德福笑着道。
“在繁国边境发现异常,一队人马正在驾车缓缓地往大庆包厢时去车上一共有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还有一位少年郎。”
“一男一女对那位少年郎十分的恭敬,似乎那少年郎才是老大一般,虽然他们对外宣称是来大庆经商的,但是多多少少能够看出来,他们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
“他们一家对外宣称是一家三口,少年是他们的儿子。但是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发现其实并不是。他们私下喊少年为少主。”
“这个称呼只有南边的繁国才有,一般只有皇子才配得上这样的称呼,介于他们这一行人确实是从南边儿开始往这边走的,应该就是繁国的了。”
“繁国人丁不兴,我们这一代就是生了两位皇子,一位大皇子,一位二皇子。大皇子,已经亲执朝政,是万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所以那一位应该是二皇子贺兰弗莱。”
“弗莱在繁国的语言中是‘飞’的意思。”
“大庆三十七年六月。”
王德福读完之后,将手里的奏折一合,笑意盈盈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任正元。
“大庆三十七年?”沈成文这就没头,轻声问王德福:“大庆三十七年是哪一年来着,朕似乎有点记不清楚了。”
“回皇上的话,正是四年之前。”王德福回答道。
“四年前呀,原来你们四年前就来了。”沈成文道。
“弗莱,飞?”
“所以你们的儿子叫任飞吗?!”沈成文问道。
“弗莱……飞……弗莱……”沈筠跪在地上,嘴巴里面不停的念叨着。
弗莱,fly?!
沈筠一惊。
行叭,这谐音梗用的一直都是很可以的。
任正元跪在地上,努力的稳定心神。
“皇上在说什么呀?微臣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任正元喃喃道。
“听不懂是吗?要不要再把你关进慎刑司来一遍啊?”沈成文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道。
“……”任元正喉结往下滚动,这似乎是在咽口水,他瑟瑟发抖,犹豫了再三。
“皇上!”
“你想说什么?”沈成文看向任正元。
任正元抬头看向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犹豫了起来。
“皇上这里有一只飞鹰传书,似乎是从繁国那边能过来的,请问皇上现在要看吗?”一个侍卫跑了进来,手里面还抓着一只被箭打下来的飞鹰。
“拿过来给朕看看。”沈成文抬了抬手。
侍卫马上小跑着跑了过来,双手呈上递给了王德福。
再由王德福转交给皇上。
沈成文展开信,低头,细细的读着。
忽然,他哈哈大笑。
在座的众人皆是不解。
“把这封信拿下去,给那个死都不悔改的傻……逼看看。”沈成文抬手将那一封信递了出去。
王德福弓腰接过那一封信,退了下去。
“那,给你自己看。”王德福那一封信扔在在地上,冷冷的对任正元道。
“王德福,你说都完成了任务,而且至少成功了一半儿吧,怎么做君王的就能这样呢,这是不是那一句成语呀?”沈成文轻笑着问王德福。
王德福低头询问:“不知道皇上说的是哪一句成语?”
“就是那一句,卸磨杀驴,济河焚舟,得鱼忘筌,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沈成文道。
“有皇上,奴才可没你那么有文化,说的那些词儿,奴才怎么都听不懂啊,你能给咱们解释解释不?。”王德福挠了挠头,笑着说。
“好哇,就是说啊,目的达到后,就把帮助过自己的人一脚踢开。”沈成文不吝赐教的解释道。
“哦,奴才懂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呀,那被踹掉了,那个人可不是太悲哀了吗?”王德福啧啧两声感叹道。
“那当然了。这不就是眼前活生生的例子吗?所以呀。做事儿办事儿还得看主人呢,你主人若是好的话,你就能混下去,若是不好,你为他尽什么力呀?你说是不是?”沈成文我有所指的说道。
那边还在读信的任正元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你们骗人的。”
“骗不骗人的,下边儿可有玉玺的印记,这个玉玺的印记是不是真的你最清楚了,我们可不知道真假。”王德福道。
任正元的脸色逐渐地变得难看了起来。
王德福还不忘了和沈成文一起继续添油加醋。
“那皇上你说为什么这封信你只字不提他们的二皇子,二皇子不也就是主要的幕后黑手吗?”王德福不求甚解。
“当然是因为人家是亲儿子,而且已经脱险了,怎么能够是这群人能够相比的呢?”沈成文道。
“对呀,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至亲骨肉,才是最值得信赖的。”王德福感叹道。
王德福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任正元,道:“要不你还是赶快的坦白从宽了吧,要不然你就要吃更多的苦了,反正你们那边也没人能解救你们,甚至还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你身上,你不日还是跟我们说清楚了好。”
任正元当手里边的那一张信纸一扔,信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风一吹就跟着跑了。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清,龚自珍。意思是“只有狂雷炸响般的巨大力量才能使中国大地发出勃勃生机,然而社会政局毫无生气终究是一种悲哀。”)
(下一句很有名“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下面四句是我现瞎编的,别喷,这个傻——逼跟我的文化程度差不多,所以我给他现编了一首,也就不算迫害古代先贤了。)
“我劝君王勤社稷,可叹心机城府深。
劳想借机偷取巧,哀死弓藏鸟尽亡!”
任正元喃喃地吟着诗,神情恍惚。
“煞彼,你想好了没有?是招呢,还是不招呢?”沈成文不耐烦的问。
任正元跪在地上,挺直了脊背,拱手道:“我都认了,还请皇上能在家妹到了大庆之后,不要苛待于她,我一个人把我知道的都招了,便是。”
“苛待?”沈成文闻言冷笑一声。
“你的意思是等到你妹妹来了大庆之后,我还得找个地方将她供起来用,不用上己注销给他立个神位啊!?”沈成文怒道。
他那是好脾气啊,给他脸了,竟然能提这样无理的要求。
“是我糊涂了,求皇上能放家妹一条生路。”任正元道。
“朕知道了,朕会让她在监狱里面好好的活着的。”沈成文道。
“那便谢过皇上了。”任正元道。
随后,任正元就被带了下去。
跪在边上的沈筠,双腿已早就已经跪麻了。
但是她还是不起来。
“皇上,八公主不能久跪,再跪下去,她的右腿会受不了的。”王德福走近沈成文,低声说道。
“朕知道了。”沈成文不耐烦的抬了抬手。
“沈筠,你先起来。”沈成文捏了捏眉心。
他还真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
“我不起来,父皇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沈筠坚定道。
“八公主,您别再讲了,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儿,关系着皇家颜面的问题。你还小,没有考虑到这么多。你先起来,自己的身体要紧呀!”王德福在一边劝说道,并且用眼神示意盛夏赶紧上前把公主扶起来。
可盛夏刚要上去,就被沈筠给推走了。
“父皇,虽然说,任含蕾曾经想要害我,但是在后面她也曾经救过我。”沈筠在吸一口气,还是决定在这个时候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她救过你?”沈成文微微蹙眉。
“是的,要不或许我现在早就已经不在这儿了,还得感谢任含蕾。”沈筠说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向了跪在她身后的任含蕾。
任含蕾的脸上同样也挂着诧异。
她竟然是知道了吗?
“当时任飞想要拖我下水,想要绑架我,以此换得出城的砝码。”
“于是威胁我说了一大顿,我那时候脑子不清醒,结果就答应了他的话跟了过去。”沈筠说着脑子里面一边编着接下来的剧情。
因为如果按照真实的情况的话,任含蕾准确上算起来应该不算是救了她,甚至说还差一点是害了她。
如果沈筠真的说出来了当时的情景,那父皇肯定是断不能原谅了任含蕾。
所以,沈筠决定改编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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