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在宫殿之中不断的徘徊,与那炽热的温度纠缠在一起,一片寒冷,一片炽热,时常有意里带着寒意的水珠落到了地面上,又氤氲起一团不断飘摇的雾气,带着难以抵抗的寒冷重归于大殿的顶端。随后眼前出现一团接着一团的寒气,阴冷而且潮湿,仿佛是水滴石穿的改变着这一座大殿。神皇的剑意划破寒气,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嚎叫,随即是流水更为迅速地涌动,天生秋水一直未曾现身,无形无影,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难以抵挡,危险至极。
天生秋水,寒气氤氲,那是一种干净至极的气息,寒意四散,凛冽至极,似乎无一物原本也是容不下任何的东西,这样的感觉,让人觉得一旦接触了天生秋水恐怕会立即被溺死在里面,那种干净至极的气息容不下任何带着污浊的存在,地面上的水滴变成了寒气,逐渐地朝着上方奔赴过去,那些寒气在越祖火焰未曾经过的地方再一次聚集成了一滴滴的水珠,水珠快速地聚集起来,它们不断地变化着形态,随着这样的变幻越来越剧烈,渐渐地,他们开始变化出了形态。
那是一个人的模样,随着这个人的模样越来越清晰,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柄由水滴聚成的剑,水不断地流淌,让这并本就诡异的流动的剑看起来更为诡异,下一个瞬间,神皇站在了两个人的身前,挥动手里的玄铁,剑意带着炽热的温度冲向天生秋水,天生秋水抬起手中的剑,横在身前,剑意落到了天生秋水的身上,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天生秋水的身上开始冒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的白色雾气,随之而来的还有嗤嗤的声音,就仿佛是有一把剑在猝火,又像是一滴寒冷的水,滚落到了滚烫的铁上面,转眼间画成了一缕烟。
天生秋水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是已经愤怒了一样,他嚎叫着,扑向了神皇,“陛下。”姜星鸾惊呼出声,他犹记得神皇对他说的话,姜星鸾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可以猜测到天生秋水多半对神皇没有任何作用,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担心神皇。
神皇未曾说,只见他的四周忽然间出现了一根根红色的丝线一样的东西,那殷红色的丝线仿佛是生生世世的纠缠一样,徘徊在天生秋水的四周,天生秋水恍若未见,径自冲到了神皇的身前,可是已经触碰那殷红色的丝线,就听见天生秋水发出了更为尖锐的声音,仿佛这一次他承受了更为剧烈的痛苦,远比刚刚神皇的那一道剑意更为剧烈的痛苦,肉眼可见的,在天生秋水接近了神皇的时候,殷红色的丝线仿佛一下子就有了生命一样,忽然间冲向了天生秋水,穿透了天生秋水,还有一些已经纠缠上了天生秋水。
天生秋水出现没有办法回复的伤痕,殷红色的雾气似乎已经开始不断渗进了天生秋水之中。天生秋水开始不断的后退,他们发出了尖锐的声音。诚然如神皇所说,天生秋水无比澄明,容不下任何带着浑浊的气息的东西,他会毁灭他所遇见的一切带着浑浊气息的东西,这其中也包括天生秋水本身。在如何的拥有了另行,天生秋水也一样不是一个拥有着极高的智慧的存在,他们会无差别的攻击一切与它们并不相融的存在,即使这个存在是他们自己。
肉眼可见的他天生秋水开始崩塌,水滴不断地飞溅到各个地方,天生秋水最后开始塌到了地上,他似乎很想站起来,但是很遗憾,他并没有任何的办法站起来,水滴散落到了各个方向,不断的朝着各个方向滚落,随之而来的还有刺耳的声音,尖锐的,刺耳的,仿佛可以震碎了整座宫殿的声音。神皇并不惧怕天生秋水,因为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红尘的污浊就仿佛是一种无法摆脱的宿世因缘,不断地纠缠着神皇,时至今日,遇见了天生秋水,于是这就变成了一种红尘与秋水的抗争。
苦海阎浮,红尘万丈,无边无尽,从不曾有任何的尽头,而天生秋水,他的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微弱,于是他就只能被毁灭,自己毁灭自己,死的万分壮烈,让人觉得心惊胆战,那一片接着一片不断的上升的雾气,寒意在四周不断地扩散,发出了无比阴冷的气息,宫殿就像是坠入了寒冬一样,越来越冷,似乎可以把人给活活的冻死。那一团扭曲的天生秋水变得越来越怪异,他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尖锐,声音久久不绝,回荡在宫殿之中。
让人觉得奇怪的却是烛火竟然没有因为天生秋水的寒意而开始熄灭,烛火只是不断地飘摇,仿佛要熄灭,却还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成千上万的光芒聚集到了一起,竟然还是如此的明亮,神皇看着不断地上升的雾气,他的四周出现了幽蓝色的火焰,微小的火焰渐渐的靠近了天生秋水,火焰逐渐的汇聚,散发出了炽热的温度,在一片白雾之中,火焰未曾有过任何的减弱,反倒是那一团天生秋水,在不断的挣扎,开始发出了凄厉的声音,伴随着火焰烧灼天生秋水的嗤嗤声,一缕缕的白烟升了起来,白烟泛着一种干燥的气息,不断地飘在空中,最终在半空中消散。
殷红色丝线还在于天生秋水纠缠,从一开始,神皇费尽全力把天生秋水带到这里,他就已经找到了解决天生秋水的手段,原本,他是也可以不这样的毁灭天生秋水的,只不过,如今他还带着两孩子,神皇不能让他们出事,于是神皇就好采用最简单的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毁灭天生秋水。
虽然天生秋水是神皇放在这里看守那个东西的,不过既然如今他们已经要把东西拿走了,如今这天生秋水也就没有任何用处了没既然如此,毁掉了,其实也并不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