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倒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做。”神皇看着烛火辉煌的圣殿,露出了轻蔑的笑容,玄铁出现在他的手里,“终于要出来了。”
暗金色的真元疯涌而出,仿佛是一片黄金被融化了一样,汪洋肆意,神皇还从未曾如此的动用过真元,见此情景,姜星鸾皱紧眉头,转头看向晋古意。
未曾想到,晋古意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双眼,晋古意看见了神皇如此,不需多说,剑意立即排布在他的身边,仿佛是士兵一样,严阵以待,只等晋古意一声令下。
流水的声音传进了姜星鸾的耳朵里,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姜星鸾可以感受到,那种变得越来越清晰的真元波动,有一个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姜星鸾并不知道。
“小心,这个东西,当初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才被抓过来的。”神皇用很小而且很轻的声音对着姜星鸾说了一句。当年为了把那个东西给抓过来,神皇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这个东西可是比不可说可怕多了。
神皇抓紧时机,一瞬间挥手,剑落下,剑光划过了,剑意以雷霆之势落到了远方,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嘶鸣的声音,带着极为痛苦的感觉,然人觉得这种东西,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狂。
而后,姜星鸾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鸣叫声,神皇的背后出现一双幽蓝色的羽翼,神皇再一次挥剑,剑意连同着火羽飞向远方,连越祖火焰都没有办法抵抗的寒意蔓延到四周,一种秋天独有的声音传进了三个人的耳朵里,那是一种萧索,但那是带着一股冷清的寒意的声音,清脆而且平静。
“陛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姜星鸾可以感受到那种秋霜一样的寒冷,还有一种空灵冷峻的真元,如此的气息绝对不属于人间,那种毫无尘埃的气息,人类是绝对不会用有的。
“天生秋水。”神皇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某一个地方,他的眼神不断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那个东西蔓延在整一座圣殿之中,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真正的形状。
“天一生水,凛冽无比,化作秋霜,是为天生秋水,陛下,天生秋水,怎会是一个人?”晋古意文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从小到大,他还从没有听说过,原来天生秋水是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东西。
听见晋古意的话,神皇倒是也为此曾生气,反而倒是觉得不错,因为心情特别好的缘故,神皇如今也是格外的喜欢解释。神皇不是一个好为人师的人,不过如今难得遇见一个自己很是欣赏得少年,神皇当然也不介意给他解释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情。
“天上秋水自固然不是一个特定的东西或是特定的人,不过终究是天道成就的东西,天生秋水长此以往成熟天地的灵气,也就拥有了灵性,而那一个秋水之灵如今就在这里,无影无形,最是危险。”神皇忽然间就有了一种搬去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当初是他把秋水之灵放到了这里,如今被阻拦的人竟然那也是他。
天生秋水,寒冷的气息深入骨髓,那种空灵澄明的气息,还有圣殿烛火照耀之下的白霜,愿望如同一道寒冷的光,近看却是渐渐覆满了墙壁的白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凛然清澈,寻常人无法触及,也没有资格知晓究竟要如何化解。
这般的寒冷与清澈,究竟是天一生水,沾染秋色,终成白露为霜的凛冽,还是静影沉璧没入白露横江的烟波。这般的空灵寒冷,从未曾有人知晓,也不曾有人看见过,神皇的四周浮动着幽蓝色的火焰,那种睥睨天下的气息远远不是姜星鸾这种刚觉醒的神魂可以比拟的,玄铁剑在神皇的手里发出越来越冷冽的光芒,上面围绕着幽蓝色的火焰。
神皇第三次挥剑,四周似乎变得暖和了许多,“你们小心,天一生水最是空灵之物,人生在世,难逃尘埃污浊,这股气息与天一生水最是不合,一旦被沾染,你们怕是会被天生秋水封禁神魂,直到与尘世的联系被斩断才会得以超脱。”神皇的眉头皱得很紧,他并不害怕天生秋水,他与天生秋水就是两个极端。
他愿意一次次的轮回,即使到了后来他并非是出自本心,不过终究他还是一次接着一次的心甘情愿的归入尘埃,天生秋水是空灵至深,他就是浑浊至极,如此的极端,一如阴与阳,阴阳轮转,于是他并不在意天生秋水,但是姜星鸾,晋古意,他们没有这样的经历,不曾有过如此的修行,他们遇见天生秋水很是危险。
姜星鸾与晋古意都没有说什么,他们不会死很清楚究竟会发生什么,但是听见神皇的话他们也很清楚究竟会有多危险,天生秋水,不知是天道的寒冷落入人间,用最澄明的气息化作做干净的滴水,还是秋意最悲悯的泪水归于天道成全最是空灵的慈悲。说不清楚究竟是不可预见还是冷漠无情,终究都是成为了一种让人没有任何办法抗争的力量。
姜星鸾的四周围绕着有蓝色的一簇接着一簇的火苗,跳动的仿佛是星光一样,晋古意的身边不断的围绕着一道接着一道的剑意,剑意的寒冷与天生秋水是一样的冷漠。
神皇的真元再一次疯涌而出,在真元之中,姜星鸾,晋古意感受到了一种神圣的气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似乎四周的寒冷都只是神皇的高高在上带来的神邸的区别罢了。神皇终于挥出了第四次剑,剑意再一次飞出。
火羽飞向四方,越祖的清脆的鸣叫声响彻四方,灼热的气息与寒意相撞,有水珠从撞击的地方不断的滴落。
每一滴水都带着一种难以抵抗的寒意,似乎还在折射着这个世界。
神皇再一次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一切都在按着他所安排的方向进行,已经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