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晨曦光芒中,太后坐在那里,忽然之间阴沉的脸上就勾起了一丝沉沉的笑容,她的眼中是满满的算计,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她那张有些苍老的脸,看向了此时外面的这片阳光,眼底带上了明显的意味深长,
战战兢兢,冒着胆子进来的小太监,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太后脸上这样的诡异的表情,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骇人,吓得他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太后!”
这忽然的一句,带着几分凄厉,打破了太后的冥想,太后那双眼底划过的一丝不悦,就这么慢慢的皱着眉头,将视线斜了过去,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的说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成何体统!”
“太,太后!”小太监扑通扑通的磕着头,一边磕头一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说道,“外面有人求见,是赵简之赵大人。”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太后的眉头本能的皱了一下,隐隐约约的他心中有一丝不安,下一刻她抬起头来,看下那远远的外面,即使是看不见,她心中的那份不安也越来越大,慢慢的变成了慌乱,然后他嘴里喃喃自语的问道,“他来干什么?那就是个瘟神,他过来干什么!”
太后本能的是排斥的,毕竟赵简之的身份很明显,他代表的,可是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男人,也是他最恨的那个人。
“赵大人说,他来面见太后,是有一见太后想知道的事情,要过来告诉你。”小太监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可是那些话他还要一五一十的重复不清楚。
“哼!”太后冷冷一哼,眼底是满满的冷意,就这么慢慢的将视线收了回来,语气当中带着明显的了然,“他来能有什么事情要见哀家,无非是来这里打听虚实,刺探一二罢了,他肚子里的那些弯弯肠子,哀家早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还在这里跟哀家耍心思!”
太后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宫里的那些弯弯道道他看的清楚,而那些伎俩他更是用的都不信用了,所以这一会儿,他冷冷的说完之后就要站起来,挥着手想要把门外的人给打发了,“去告诉赵简之赵大人,他一天实在是太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他来有些大材小用,哀家有些乏累——”
“这太阳一早晨刚刚升起,人这是最活跃的时候,太后怎么就乏累了呢?难不成太后真的是年纪大了吗?”可是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甚至他都来不及转过身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只是声音当中的话语却带着亦有所指,这样的一无所知,深深的刺激了太后的神经,下一刻她忽然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了外面,那已经慢慢走上来的人。
“赵简之,你有几个胆子,敢在这里说哀家已经老了,难道不怕哀家治你的罪了吗?”太后生平是最讨厌别人说她老,他最忌讳这个字,明明岁月不饶人,可是他就不服气,她希望她青春永驻,她希望她容貌常葆,更希望他的地位能够永远的存在,永远都没有人过来震撼。
可是他明明知道,这三个的其中的每一个,她都无法实现。
顺着台阶而上,赵简之慢慢的走了进来,他唇角的笑容不变,丝毫不把眼前太后脸上的这种不让大陆放在眼里,自顾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之后,这才慢悠悠的抬起了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太后,然后语气里面带着意味深长的说道,“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太后要看清事实才行啊,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能自己糊弄自己,更让别人糊弄你呀?”
这句话里面已经明显的带上了义有所指,太后如果听不明白,那他可真是就白活了这半辈子了,但正是因为听明白了,他心中的那股恼怒是忽然的翻腾而起。
下一刻,她那双异心能够辨得清得柳眉倒竖了起来,眉眼之中带着满满的戾气,就这么直直的扫向了赵简之。
可惜她这样的愤怒,现在在赵简之的眼里,已经根本就不算什么了,那边的赵简直脸上的笑容都没变,就这么斜斜的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那里还残留着一个碎片,碎片泛着晶莹的光点,折射在了他的眼中,形成了那一抹讽刺。
“听说太后娘娘最近性情变得有些暴躁,是不是哪里觉得不太舒服,这边微臣受陛下所托,带着太医过来钱来给他以后诊治,太后若是有什么不舒服,但可以跟他们说一下,但莫名的发着脾气,总归对自己不好,对身边的人也是一种酷刑。”赵简之依旧笑着,眼里面确实没有了笑意,然后他微微挑了挑下巴,门外有人会意,匆匆的就跑了进来。
太后本来是拒绝的,可是当他看见跑进来那个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明显的带着胆战心惊,还有颤抖的声音是,眼中忽然的就划过了一道光,下一刻,她本能的就看向了赵简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目瞪口呆。
他这样的表情很奇怪,也很微妙,寻常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不代表照,简直不明白,毕竟再来的时候,宫里那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把这个礼物亲自送给太后。
所以此时在看见太后脸上的神情时,赵简之唇角的笑容就变得莫名的意味深长,“怎么,太后,觉得我请来的太医不行吗?”
赵简之淡淡的说着,视线却是那么不经意的就落在了地上,一直在那里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的,那个已经有些年迈的太医身上,然后语调微微的上扬,带着几分莫名,“嗯?”
“老臣……老臣参见太后!”这道目光实在是太骇人,跪在地上的胡太医终究忍不住,扑通扑通的在那里磕着头,声音依旧的带着颤抖,却是无可奈何,更是满满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