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当皇帝陛下还有一天大婚的时候,有人却在这一天的早晨,在这一片阳光当中,骑着马儿悠悠的带着几个人,往城外走去。
天气如此之好,气候也开始变得暖和,空气当中带着几分冰雪融化的潮湿味道,这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无比的美妙,有很多的富家公子和千金们,已经开始踏着这样的暖意,上山去提前踏青了,虽然放眼之处还只是浅浅的白色,并没有什么绿色。
在京城东边的位置,往那走十里路的方向,有一个特别的存在,那里是燕山,燕山的别院,是皇家别院,这里现在可谓是极为的热闹,但同样也是极为的冷清,因为此时这里关着的,是当朝的太后,而外面一周围,却是层层的把守,我这里看的死死的滴水不漏。
而清晨,这个难得阳光明媚的早晨,本来会让人心情愉悦,可是这一天早晨和普通的早晨并没有什么区别,关在这里的太后依旧在这里发着莫名的火。
“这是什么破东西?也能拿过来给哀家吃,哀家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可能吃这些山野的野货!”啪的一生,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宁静,几乎是本能的,在这声清脆之后,周围这所有的宫女和太监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桌子后面,太后那张脸上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那种精致,有的只是这些日子脸的摧残,给她带来的那种满是沧桑,就连脸上的皱纹都看起来有些可怖,直到现在,这个人才恢复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那份苍老。
此时的她眉眼之间满满的戾气,就这么恨恨的,盯着周围这一个个小心翼翼,跪在那里胆战心惊的声音,眉目横着,心中却是满满的气恼。
“太后娘娘饶命啊,饶命啊,这些东西已经是最好的了,奴家也不知道——”跪在地上,眼前的这个小太监看起来有些陌生,他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之呢,此时眉眼之间却是满满的惶恐。
这已经是这几天来,在太后身边换掉的第四个小太监,之前那三个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每一次太后盛怒之后,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这其中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住口,你竟然敢把责任推卸到别人的身上,难道这外面的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哀家的身份吗?敢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于哀家,除非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那谁的脸上都不好看,明明是你在这里中饱私囊,看着哀家落魄了,在这里打着哀家的主意,还在这里狡辩,来人呢!”太后是勃然大怒,说是勃然大怒,其实无非就是此时她的心中难掩那种,一直压抑的愤怒。
眼前这一个个的,在他看来都格外的不顺眼,往日她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又是如何的如日中天,可是如今,却连这么一个个的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她发火才能够解决,这样的悲哀没人能懂,而这样的落魄更没人能明白。
外面听到声响的那些侍卫,蜂蛹的走了进来,然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的位置,黑压压的十几个人,面上带着满满的寒霜,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看到这些人,太后心中的那种恼怒是更为的深沉,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更为的烦躁,然后她纤手指着地上的几个人,随便的一挥手说道,“这几个人竟然敢如此的武逆,而且还是不高兴,把他们都拖出去解决吧!”
对于这些,明面上看起来听话的侍卫,太后能够吩咐他们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一件了,而不管哪一次他是如何的不讲理,是如何的任性,这些侍卫们一个个的都是一言不发,拖着人就往下走,这一次同样如此。
看着眼前终于安静了下来,也终于让她可以心里清静一些,可是太后还是觉得,这样的烦躁反而越来越浓,下一刻他抬起手来,忽然用力却是啪的一声,把桌子上所有的饭菜都打碎在地。
在这一片清脆的碎响当中,周围的那些宫女们一个个的跪在那里,头紧紧的低着却是一个都不敢说话。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如同丧家犬一样,在这里哭丧着脸给谁看,都给哀家滚下去,通通的都滚下去!”太后终于大怒歇斯底里的喊着,然后抬手拿起了一边的茶杯,朝着一边就砸了过去,那茶杯正好砸在了小宫女的头上,鲜血淋漓,瞬间就下来了,而那些宫女们更如同一个个的惊弓之鸟一样,四散的就退了下去。
房间里这一下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是太后心中的那份恼怒确实没有褪去一些,她坐在那里胸口不停的起伏着,眼中是满满的恨意。
能不恨吗?眼前的这一些,绝对都是命运的捉弄,他本不应该狼狈的蜷缩在这个角落,他应该俯瞰着整个世界,俯瞰着整个荣华富贵,可是现在他连身边一个可信的人都没有了,曾经那些一个个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全部在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被剪掉了。
那他在面对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时,只剩下了日夜的戒备,还有那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
是啊,太后娘娘是恐惧着,因为这座别宫,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牢房,他不知道他身边那个人可惜,那个人不可信,更不知道每天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拿着凶器到他的房间里,然后把她解决了?
这个画面和这个想法一直盘旋在她的心中,到了现在也没有消失的办法,反而越演越烈。
太后有些神经质了,只是此时他没有发现,更没有人去提醒着他,如今这座别宫,平日里都过得胆战心惊,一些宫女和太监们一个个的视它为洪水猛兽,纷纷的躲避着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上前来表忠心呢?
目前,太后剩下的唯一的一个机会,好像就是前几天安排的那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