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能够猜出来,赵简之没有任何意外的模样,然后他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这才潇洒的坐到了一边,唇角的笑容依旧如此明显的,他是在这里肯定这座上的这位皇帝陛下的猜测。
“看来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而这些百姓们一个个也真是闲的没事干,竟然采取了这件事情,不过或许这只是表面上的背后所隐藏的,你那边应该查到了什么吧?”姬仁确实不愿相信,这件事情只有表面上的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一个个的黎民百姓能猜出来的,那这些事情还倒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毕竟天下之事朝堂之中,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无法猜透的,那些位于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每日只关心的只是他们的衣食住行,剩下的他们想明白也无法窥探。
“陛下,京城里面开始蠢蠢欲动了,还有两三天就到了您的婚期,这其中,有些人是坐不住了,所以这个消息就传了出来,但是却不是在皇宫当中传出来的,陛下应该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赵简之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马派人着手去查,只是没想到这背后的水竟然越来越深,查到了一个不该查的地方,他就只能先罢手。
而赵简之话里更是意有所指,再配着此时那明亮的烛光中,他脸上的意味深长,所以,坐在书桌后面的男人,即使是不想要深想都不可以了,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的眯起,眼底带着满满的光芒,就这么慢慢的流转着,最后却是狠狠的一眯,开口是无比的笃定说道,“既然不是从皇宫里出来的,那肯定跟皇宫也有着直接的关系,看来这做工程现在,就算是没有那些隐藏的危险在这里,还是有些人蠢蠢不安呢!”
姬仁淡淡的说着,下一刻视线微微一划,落在了一侧,站在那里低着头,恭敬模样的赵安身上,赵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明白皇帝陛下眼中的意思,然后恭敬的弯腰无声的退了下去。
等到赵安退下去之后,男人这才转过头来,忽然的就看向了窗外那黑沉的夜色,然后眯着眼睛,难得心血来潮的问道,“话说太后已经搬到别院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最近她在那里如何,这衣食住行,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顺不顺她的心?”
听到皇帝陛下这有模有样的关心的话语,不可否认的是,赵简之的唇角抽搐了,他有些无奈的抬起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的皇帝陛下,然后终于没有忍住开口说道,“陛下这里并没有别人在,有些话你可以直接说。”
听到他的话,男人的眼睛微微一跳,落在了赵简之那张有些痛苦而又抽搐的脸上,忽然之间眼底划过了一丝丝的笑意,“即使如此,那简之应该非常的清楚,朕心中的这份担忧,明天简之就作为朕的特使,前去待朕看一看,在那里的太后现如今如何吧?”
这忽然的任务一下来,赵简之的唇角抽搐的更狠了,他的眼底划过了一丝满满的无奈,下一刻直接哀嚎着,跪在了地上,然后,可怜巴巴的祈求着,“陛下,属下是过来送消息的,您不能这样的折磨属下呀,属下真的是没办法,这件事情属下肯定做不好,陛下不如派别人去吧?”
一想到他要见到的那个老妖婆,赵简之的头皮就发麻,他能够想象得到,往日高高在上的太后一旦搬到别院之后是如何的恼怒?心情又是如何的古怪?这么多天他一直在那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赵静知道,这样的风平浪静是因为他们的皇帝陛下,派人已经严加看守住的那个地方,所以老妖婆才没有办法施展手脚。
而这个时候自己的过去,那绝对是往炮口上冲,自己很有可能就在下一刻成为炮灰,成为他们两个较劲的一个牺牲,别的不敢说,他绝对敢保证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太后肯定会深深的难为他,让他下不来台,更有甚者,会深深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所谓的士可杀不可辱,在赵简之看来,那绝对不能上去自己屈辱啊。
“但是,放眼整个朝廷,除了你,并没有别人比你还合适,这件事情看着有些难做,但是,也只有你能去做,别的不说就冲着你跟朕的交情,这件事情也绝对非你莫属。”男人确实有他的考量,毕竟赵简之这个人可谓真的是诡计多端,他的反应也是别人难以达到的,派他去,以他这足够的反应力,绝对能在那种困境当中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台阶。
思绪当中,男人的眼睛微微的沉了下来,眼底是一片浓黑的颜色,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前面,脸上是一片深沉的颜色,“赵简之你应该明白,朕派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男人的语气深深,似乎意有所指,赵简之还跪在那里,却忽然浪费这样的语气,给震惊了一下,下一刻他抬起头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皇帝陛下的眼睛,忽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的明白,赵简之慢慢的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同样带上了一片深沉,语气里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七里河气球,有的只是铿锵和坚定,然后恭敬的抱了抱拳头,一改刚才的玩笑之色,郑重的回答道,“陛下之意,微臣明白了,陛下尽管放心,微臣一定不负众望!”
看到他难得如此严肃的模样,男人的唇角忽然一勾,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然后他的每一条,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简之,慢悠悠的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你放心,明天就是刀山火海,这也敢保证你能够胡乱的出来,太后就算是再凶残,现在就算是再残暴,他也不会耐你何?”
既然是派赵简之完成一个特殊的任务,那这个人他当然要保护好了,不能够让他轻易的涉入危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