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呆着脸，继续说：“刘二凤就是在那个地方淹死的，一直阴魂不散，昨天正好九年整，她把冯德山抓去做了替身，才有了出头之日。”
贾志刚笑着问王永正妈妈：“婶儿，照你这么说，这会儿刘二凤跟冯德山在一起了？”
于桂花摇摇头，说：“刘二凤有了替身，已经去了阎罗殿报到，再也不用做孤魂野鬼了。”
“好了……好了，那就是个梦，你就别当真了。”
“你们不相信我是不是？”于桂花抬起头，看了看贾志刚，又望了望儿子王永正，说，“那好吧，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刘家打听一下，问问他们，昨日是不是刘二凤的九年忌日？”
“妈，你是不是该吃点药了？”王永正哭着脸说。
“我好好的吃药干嘛？”于桂花拉长了脸，站起来，拿起簸箕往粮囤里装麦子去了。
贾志刚试一下眼色，小声说：“没事，婶子好着呢，走吧，咱们赶紧去小卖店。”
于桂花问：“臭小子，嘀咕啥呢？”
贾志刚说：“你不是让我们出去打听一下昨天是不是刘二凤的忌日嘛，正打算去呢。”
“哦，对了……对了。”于桂花转过脸来，说，“用不着问别人了，你妈就知道，她不就是刘家人嘛。”
“好，我们这就去问。”贾志刚说完，拽着王永正就往院子外面跑。
回家之后，贾志刚一头扎进了小卖部，静候着唐香草。
王永正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贾志刚的妈妈正在南屋里做家务，就走了过去，拐弯抹角打听着刘二凤的事儿。
果然，被妈妈说中了，刘二凤就是九年前的昨天淹死在那个水库里的，情况跟冯德山差不多。
贾志刚的妈妈还拉家常一样告诉他，刘二凤该着那天出事，本来已经去了苗圩村的婆家，说好住一宿，可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半道里这了回来。
到家放下东西，跟她娘说天太热，出去洗一洗，结果到了水库边，不等脱衣服，就一脚滑了下去。
多亏着有人在远处看见了，要不然烂在里面都没人知道，同样是放干了水库里的水才从石洞里拽出来。
奇怪的是刘二凤身上的衣服没了，那么大一个姑娘家，浑身光溜溜，死都死得不体面。
王永正听后，身上一阵阵发凉，意识也跟着混乱起来。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难道真的是刘二凤把冯德山召去当替死鬼了？
可妈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也太神奇了！
王永正走进了小卖店，呆呆坐了一会儿，嘘一口气，嘟嘟囔囔地说：“难道真的有鬼怪？难道人死了魂还在？难道……”
“王永正，你不会也疯了吧？”
王永正回过神来，说：“太神秘了，有些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看来冯德山跟咱俩交情还不错，临走了，拖着咱俩去送一程。”
“交情个屁！我看是孽缘，临死了还不忘往咱身上泼脏水。”
“你个熊玩意儿！留点口德好不好？人家咋就往你身上泼脏水了？”
“都被警察叫去过堂了，还不是泼脏水呀。”
“人家不就是问问当时的情况嘛，不也没把咱们给怎么着吗？”
“那可难说，万一再来抓咱们呢？”
“滚，乌鸦嘴，再胡说八道试试？”
“好了……好了，不都说人死如灯灭嘛，以后就当没那个人了。”贾志刚朝着窗口外面望一眼，岔开话题，“不对呀，唐香草咋还没来呢？”
“你要是想她就去找她呀！”
“可别说，下一步我还真得主动点。”
“我看你是胡闹，早晚会被唐金矿收拾了，不信等着瞧。”
“他敢！”贾志刚不屑地哼一声，说，“我有了一个严密的计划，先把他闺女拿下，再把他拿下。”
“啥计划？”
贾志刚转身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你知道昨天我为什么要去录像厅看那种片子吗？”
“得了……得了，亏你还好意思说。”王永正斜眼看着他，说，“还不就是坏了心思，想女人了呗。”
“错，大错而特错！”
“你用不着狡辩，我看得一清二楚，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秘密可言了。”
贾志刚冷笑一声，说：“王永正，我告诉你把，你看到的只是假象，其实我是在谋划一场行动。”
“故弄玄虚！”
“一点儿都不是，我现在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
“你想干啥？”王永正眨巴了眨巴眼睛，随即弄出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来，说，“我明白了，你无非是想跟着上面学几招，然后再活学活用到唐香草身上，对不对？”
“那只是计划中的一小部分。”
“你还想怎么着？”
“我想一箭三雕。”
“怎么个一箭三雕法？”
贾志刚往前靠了开，小声说：“第一支箭，已经被你猜中了，我就是想用里面的招数拿下唐香草；第二支箭，直接射向金银财宝，我想买一个录像机，再租一间空房子，然后……”
“打住……打住，你小子，是不是想着在村里开一个那样的录像厅？”
“是啊！”
“是你姥姥个头！那样的话，就去吃的牢饭吧！”
“他们能放，咱为什么不能放？”
“人家上头有人遮天，你呢？你有吗？”
“你放心，这叫解放思想，说不定上头不但不会反对，反而还会支持呢。再说了，只要开了录像厅，我就能把唐金矿给拿下了，只要拿下他，我不是就有遮阴的大树了吗？”
“请问你想怎么把他拿下？”
“我让他看那种片子？”
“你的意思是让他看那种片子，拉他下水，抓住了他的把柄后，就任你宰割了？”
“也不完全像你说的那样，除了抓住他的把柄，我还可以给他提供那种片子呀？我都打听过了，一张片子进货十几块，零售的话一张卖三十，卖给他可以再贵一点，因为可以开发票。”
“去死吧你！”
“你咋骂人？”
“骂你是轻的，我还想揍你呢！”
“疯子！看我挣钱眼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