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校庆。
文艺汇演上林婉和同桌李琳一块在观赏着台上的表演,干净阳光的张晨吸引了她的目光,木吉他在他手上赋予了生命,灵动而美妙,他安静地演奏,所有人都被感染,沉醉地聆听。
她隐隐地感觉到心悸的跳动,暖暖的,潺潺的。
表演结束后,张晨深深的鞠了一躬,礼貌地微笑了,温暖和煦而美好,好似冬日一缕暖阳,整个世界都明亮。
这般的形象印刻在自己脑海,挥之不去。成为日日念想的泉源。她暗自想要因此变得优秀,想要跟他成为好朋友。正当林婉在冥思遐想的时候突然就到妈妈打来的电话,“婉婉,你快点回来到医院来,奶奶现在在急救,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林婉交代同桌帮忙请假后便慌乱跑出,打车到医院。
“妈,你们在哪个房间呢?我现在到医院门口了。”
“那你在那等着,我去接你。”
“妈,发生什么事了,奶奶突然就在就医院急救了呢?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姑姑打来电话说大伯母跟奶奶吵架了,每天住在一起争执不断。刚刚大伯母说要把奶奶赶出,奶奶一气之下就晕倒了,后来就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是心脏受到刺激突发病状,现在在急救着。我刚刚打电话给你叔叔,他说在忙着打麻将没时间过来,现在就跟我爸爸俩人在这了。这一家子的都太不像话了,等你奶奶醒了你陪陪她吧。”他们一边上楼梯一边说着。
“嗯,好的。”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病人并无大碍,只是心脏病患者不能收到过大的刺激,不然病情发作起来就很难估量了。现在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在医院里修养几天,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奶奶,我是婉婉,我来看望你了。”林婉握着奶奶的手。
奶奶的手已爬满岁月的痕迹,暗黄色,皱皱的,上面道说着不易的人生。
奶奶的眼睛半眯着,嘴角轻轻地微笑。
“林洋,我是嫂子。你晚上过来看看妈吧。这几天就我们轮流着跟夜。”
“我最近工作特别忙,真的抽不出时间。就麻烦你们这几天先忙着,我过几天再去看看妈。”
“工作再忙也不能够这样啊,那可是你亲妈。”
“嫂子先不跟你说,经理有事在叫我了。”说着就把电话挂断了。只剩下电话那头的嘟嘟声。
苏筱轻轻叹了口气,接着打电话给林军:“哥,我是筱筱。那个,我想说,你抽个空来看看妈吧。”
“筱筱呀,你也不是不知道,妈跟你嫂子吵架了,你看我这家里你嫂子还在不安定着呢,你说我怎么过去啊。”
“估计妈她现在也不想看到我了。你跟城先忙着,辛苦你们了啊。”
“可是……”
“就这样吧。”
林城和苏筱轮流着请假看护奶奶,每天匆忙地穿梭于工作与生活之间,忙碌不已,几乎所有时间都要被填塞至尽。几天下来俩人也要累垮了。
由于跟夜之后第二天便去上班了,一晚上没睡导致上班的时候林城头脑昏沉地厉害,开会的时候右手一直托着脑袋,领导看到后开骂“林城,现在是在开会,请你认真点。最近你频频请假,如果你不想上班就滚回家里去,我们公司不差你一个!”
会议结束后,林城回到自己的公办室位置,拿着白花油在额头两旁涂抹着。心里堵得慌,却也是言语也所难述说的万分之一。
终于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林城给林军打电话了:“哥,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来看看妈,你就真那么忙吗?我跟筱筱俩人忙碌得快要撑不下去了。你今晚过来吧,来陪陪妈,顺便跟夜一晚吧。”
“你说什么就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是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儿子,这难道不是你应尽的责任吗?”
“责任?什么叫做责任,妈以前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不是不清楚,她的责任她尽了吗?现在反而是责问我。要不是咱妈凡是那么苛刻,现在至于这样吗,你嫂子也至于跟她吵吗!”
“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是耿耿于怀,你就那么记恨吗?不管怎说她还是我们妈。”
“这些烂摊子我已不想再去理会了。你们看着办吧。”
在一旁站着的苏筱听着林城的对话,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了,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里,奶奶吊着液瓶,苏筱望着眼前的安静睡着的老人,是那么安详。她也是那么不易,操劳了大半辈子,老了的时候却没什么人陪伴着。每人都会有年老了的时候吧,需要被呵护被爱戴,如果有天老无所依,每个人终其一生都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