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强权钱势。
白遥更加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现实以及黑暗,心情郁闷着。
经过这一次刘兮兮好像没有之前那么冲动了,没有在说什么默默的走到蒋进酒的床边给他擦拭着脸颊。
“我吃好了,我们走吧!”低气压的房间让人压力得受不了,沈清阳狼吞虎咽的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吃了后擦了下手说着。
顾韩笙知道白遥现在一时无法接受,但事情不是你无法接受就能改变的,想让她一个人静静又觉得不合适怕她胡思乱想。
“走吧!我们去上学,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是你今天也留下来休息?”小声的问着。
“我没事,去学校吧!”收拾了一下心情对着顾韩笙假笑了下。
“不想笑就别笑,我知道你心里面难受,但是我不想你受伤再卷入到这种事情中来。”摸着白遥的脸,让她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就是心里面好像有个大石头压着的,难受。”
“要不要哭出来,哭出来就不难受了。”
“我眼睛这样了还能哭吗?”这话说的白遥不知道该怎么说顾韩笙了,有人这样安慰人的吗?!!
“确实不能再流眼泪了,都肿得像桃子了,要不要用热毛巾热敷一下。”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心疼。
一旁的沈清阳真是有点受不了他们两个了,劲直起身离开,“还不走就要迟到了,从这里去学校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你们两个快去学校吧!我在这里照顾阿酒,他醒了给你们两个打电话。”见沈清阳走了,刘兮兮也催促他们两个早点走,既然说了要去学校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见到王曦婉和何时方帮我问声好。”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经历了生死,刘兮兮对他们两个有了丝情谊,昨晚分别的时候都没有仔细的说过话,想来都是吓怕了见到最亲近的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白遥叮嘱着她。
送走了两个人,诺大的病房里面也就她和躺着没有醒的蒋进酒,没有顾及的刘兮兮脱了鞋子也盖上了被子,紧紧的抱着蒋进酒。
“阿酒,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也还是很怕,我怕死了,闭上眼睛就是那些血淋淋的样貌就浮现在眼前,鲜红鲜红的血从他们额头中流出来,帮他们止血可是没有用,不停的流呀流,我的双手上面也都是血,还有你,你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手也在留着血,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哭喊着一点用都没有。”躺到蒋进酒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的说着。
“你怎么还不醒来,医生说你没有受很严重的上为什么就是还不醒呢?你在生我气吗?生气我下楼梯的时候没有理你,没有和你好好说话吗?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想我们两个分开的时候都是带着气息埋怨分开的,谁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要是昨天晚上我死在那里面了,我们两个最后的一面是我生着你的气的,那个样子的我肯定不漂亮,你肯定会一下就把我忘记了。”
闭着眼睛刘兮兮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慢慢的变成了平稳的呼吸,手指还是紧紧的握着蒋进酒的手指好像是要给他力量样,只是她现在睡着了根本就察觉不到握着的手指有了动静。
从刘兮兮给他搽脸的时候他就有了意识,只是眼皮太沉重怎么努力都不能打开,只能迷糊的听着他们几个的说话声,渐渐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又陷于了昏睡中。
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才再次把他唤醒,美人在怀,这种待遇不是天天有的,这种幸福的时光让他沉迷不想醒来,安静的躺着享受着这份美好,听着她的声音好像催眠曲样让他又想昏昏欲睡沉入这天堂。
只是她说的话他怎么听不懂,难道昨天他下午不在学校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许倩倩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还有谁?安亦然?她又开始不安分作妖了吗?越想蒋进酒越是躺不下去了,特别是听到刘兮兮的声音带了抽泣,敢让他心尖上的人受这么大的委屈就得承受得起他的报复,想睁开眼起来给她安慰,被她的身子压着,胸口腹部的伤让他动弹不得,想让她知道自己醒了却听到了她的呼吸声。
睡着了!后面刘兮兮说的话他听出来了,她这是担心自己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好,这是累了抱着自己睡着了,他不忍心把她叫醒,任由着她睡着。
“昨天那么晚了你是不是去处理糖茶旧舍的事情去了?”两人的办公室里面,沈清阳眯着眼睛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顾韩笙说着。
“我去的时候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地面上什么都没有,连你们说的破了的窗户我都没有看到,进去里面确实费了我一番功夫。”顾韩笙也不想再瞒他直接的给他说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真的没有人报警昨天晚上出逃的时候怎么说动静也是蛮大的,我还留意了附近的住户都被吵得亮起了灯,有的胆子大的好奇心重的都伸出头来看着问出了什么事情要不要帮助的,尽然没有上新闻,也没有人八卦问起,真是太奇怪他。”沈清阳说着,又问道,“对了,你有查到糖茶旧舍的老板是谁吗?”
“周弄味。”顾韩笙冷冷的甩出了三个字,看着沈清阳一点都不惊讶的脸,“怎么?你知道了?”
“之前有猜测到是他,现在你这样说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些人的目标就是他,只有他对那里的环境和布置是熟悉的。”回想着周弄味的一举一动,真的不难猜出来,只是之前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细想而已,“你查到周弄味的身份了?”
顾韩笙摇摇头,“没有,只查到这里后面就是一片空白了。”
“你说你家的白遥是怎么认识这号人物的,H市里面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人物了,竟然连你也查不到他的底细,还能把这么大的事情就这样的抹得这么干净又速度。”沈清阳深思着摸着自己的下颚。
“是我疏忽了,以为就是个一面之缘的人,当时没有留意。”
“哟!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你见过他?还认识他?”这又勾起了沈清阳的兴趣。
“和遥遥一起见的他,在养老院见的,当时他是做义工的学生没有过多的接触也就没有放到心上,想不到会险些让遥遥惹来杀身之祸。”顾韩笙懊恼的说着。
“我看他那样子好像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事情,和白遥刘兮兮见面好像真是无意的,把她们两个牵连到这场谋杀中来他好像也不是他的本子,离开的时候他脸上的担忧和关心不像是假的。”能逃出生天却把生的希望留给他人,之后再有机会出逃却选择救人,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太坏,沈清阳想不出来他干嘛要多带四个拖油瓶,这样不就死得更快。
“哎,既然查不到他的底细,你还是让你家白遥不要和那人有接触和联系了,不安定的因子太多,这次没有被杀死,我看那伙人不会轻易罢休的,对了,还有几个枪手没有被找出来应该是混在人群中跑了。”沈清阳又说着。
“这次受到的惊吓不少,她应该会明白些事情。”说到白遥,顾韩笙的眼光柔了一下。
车子开到校园大门口的时候就停了,白遥躺在顾韩笙的怀中假寐着,坐在副驾驶座位的沈清阳看着这两人腻歪劲就牙疼,直接不理会他们两个就下车了,刚走到校门口就遇到了何时方。
再见沈清阳,何时方的态度和之前简直大变样,简直是冒着星星眼带着无上的崇拜和感激打着招呼,沈清阳也礼貌的回了他,想摆脱他,不得不说白遥在那车上,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才得已脱身,他真的不习惯有人这样看着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赶紧朝自己的地盘走了去。
何时方听说白遥还沉浸在昨晚的惊吓中,想到她肯定害怕不敢一个人去教室,正好他在,他可以带着她一起回教室就走过去敲了车窗门。
本来就是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的白遥听到声音就立马的睁开了眼睛,见何时方那张见紧贴着车窗的脸顿时紧张了起来,她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姿态,赶忙的坐好又看看顾韩笙,“我先下车,你晚一会再下车。”
不等顾韩笙做回应,小心的开着车门,只留一点点能让自己下车的缝隙,她不想让何时方这个大嘴巴看到她和顾韩笙在同一辆车里面。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白遥撇了一眼车里面,想看看顾韩笙,只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舍,跟着何时方的身后走着,想拿出手机给顾韩笙发个短信发现手机都没有带,头又大了起来,看来得找机会去给顾韩笙说一下没有带手机免得他发信息自己没有回会担心。
“阿酒中毒额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一件事件没有了解又一件事情起,沈清阳问着。
“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有权利知道,即使我们想隐瞒,只怕蒋老爷子也不肯,可能这个消息对蒋老爷子来说是个重要的好消息。”
“……”沈清阳表示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能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有人要杀你,你不会做出反抗吗?”顾韩笙反问着。
“你不是说这对阿酒来说没有多大关系吗?他不会因为这个而答应继承蒋家的权势的。”把之前顾韩笙给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蒋老爷子他对阿酒的了解要比我们两个还要透彻,知道这一点不会让阿酒就范但是他在加点东西进去你觉得阿酒不会动摇吗?”
“……额,你是说蒋爷爷会再制造一些混乱出来嫁祸给阿酒的几个伯伯吗?好让阿酒对他们怨恨多一些,能起争夺掌权的事情,只是什么事情能让阿酒愤恨呢?”这又让沈清阳皱起了眉头来。
这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呀!阿酒最在乎的就是蒋爷爷,难道蒋爷爷要用自己来做砝码?想到这点沈清阳的脸色微微变了下。
“蒋爷爷他也中了这个毒,如果一起说了阿酒会不会……”
“不会。”没等沈清阳把话说完顾韩笙就打断了,“阿酒对蒋爷爷的悲痛早就过了,他已经接受了这种不可逆转的局面,面对蒋爷爷的逝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不管是人为还是自然的,在他心中起不了多大的浪花了。”
“那还有什么呢?”这实在是不在沈清阳能想到的范围了。
“刘兮兮。”
“她……你确定?”
“试试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拿什么试?”
“不是有现成的事情吗?”
“……额,你是说昨天晚上枪杀之事?这不能吧!要是事后知道我们是骗他的怎么办?这不太好吧!他本心就是不想卷入争权夺利之事中来,这样逼迫他,真的好吗?”沈清阳实在是不忍心蒋进酒走上他的这条路说着。
“现在已经不是他想不想了,他那些伯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再任由他随心所欲下去,他身上还能有一块完整的地方吗?”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一项恬静的脸也变得冷冽起来。
谁都不能伤害他所在乎的人,自己不是守护神,不是无所不做无所不能的,那么就让他们自己成长起来保护自己。
“他必须认清现实。”
顾韩笙这样郑地有声的说着把沈清阳震慑到了,这是已经动怒了,劝说已经是没有用了,想到蒋进酒那躺在床上的惨白脸色,沈清阳的眸子也沉了下来,阿酒的伤是阿笙第一个见到的,情况肯定是非常的不好不然阿笙不会生这么大的气,他最是讨厌不自爱的人,想来阿酒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已经拿定主意就按照你说的办吧!只是……如果可以还是尽量的把我们两个摘除干净。”想了一会儿沈清阳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