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一致就没有必要再在这犄角之地呆着。
“去哪里买单?”白遥问着唯一一个对这里熟悉的人王曦婉。
“不用了,我已经买好单了。”拿起自己的背包王曦婉随着刘兮兮起身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向房间外挪步着。
这让站在门外等候的白遥有点尴尬。
今天晚上这顿菜基本都是她和兮兮点的让王曦婉买单好像有点过意不出,点菜的时候她有留意价格,这里的菜不贵但是也不便宜,粗略的算了一下也在两三千左右,让她一个只吃了水果的人买单确实不好。
已经走到楼梯处的何时方见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着急的喊到,“你们三个女人在磨蹭什么呀!快来。”
楼下的热闹声早就引得何时方心血澎湃了,恨不得直接从这三楼跳下去。
背着包的刘兮兮很不满空手什么都不拿只会叫唤的人,“急屁呀!”
“走啦!楼下还有很多好玩的和好看的。”王曦婉挽上白遥的手臂追着刘兮兮的脚步下了楼。
楼下就是一个大型的展厅,各式各样的东西被陈列出来用玻璃罩罩着,人群停驻在自己喜欢的东西前隔着玻璃罩欣赏着,角落里面还有小商铺,各种小吃食,真是和外面的街道没有什么区别,一边看看一边吃吃喝喝,真是舒服又惬意,只是人有点多,有点拥挤。
“这里是画廊吗?”看着墙壁上挂了很多画,白遥好奇的问着身边的王曦婉。
一路走来,白遥看着也好奇着,和王曦婉两人慢慢的走着,刘兮兮和何时方早不知道溜那里去了。
“不是,听说这些都是老板自己画的,画太多又没地方放就只能挂在这里了,起初是那些让人看不懂,都不知道画得什么的油画,现在这些都是换过以后的画,是不是能看出一些画里面的物品或者一些意境来。”王曦婉拉着白遥到了一幅画前停了下来。
“之前这里就放着一幅粉色的画,怎么说呢!颜色太怪异是粉色又不是粉色,没有任何形状的画,感觉就是一张带有颜色的纸,被放了差不多半个月就换了这幅水墨画,怎么样这幅画,这是唯一一幅活的长久的话,都快大半年了。”王曦婉给白遥说着。
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面前的水墨初阳,她看不出来有什么特点,初升的太阳,波光粼粼的水面,山水相间处有一小舟再暖阳中飘荡,对画画她没有什么造诣,欣赏水品也就在于第一眼相见时的喜好和能看出来画的是个什么东西,境界画意什么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嗯,还不错。”只能这样回答王曦婉,一路看过来,确实只有这幅能入她的眼,其他的在她眼中就和鬼画符差不多,太狂野要不就是潦草,这在她看来,这种评价她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既伤人又跌面子。
“只有还不错吗?”一道男声在身边响了起来,惊得白遥一退。
“对不起对不起。”连连道歉,不小心踩到那人的脚上了。
“不碍事。”
慵懒的声音如此熟悉,白遥不得不认真的看着他想一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不认识我了?”男人说话声中带了摸笑意。
“遥遥你认识?”王曦婉避了一下躲在白遥身后扯着她的衣群小声的问着。
“周弄味?”白遥不确定的说着。
“嗯嗯。”男子微笑的点点头。
他现在的样子和穿着,确实和当初穿着志愿者的白T恤相差甚远,要不是他主动打招呼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大背头,烟熏妆,朋克服,典型的非主流的朋克者,即使白遥不脸盲,这让她怎么也联想不到是之前的那个清秀干爽的大男孩呀!不对还有点邪性,她可没忘记自己被周弄味坑惨过。
“你的小男朋友呢!”玩味的看着白遥身后的女生话却是对着白遥说的。
“咳咳!”
突然的这一问,白遥被惊到了,瞪了他一眼。
“你瞎说什么呢!那只是我同学。”
知道他说的是顾韩笙,只有王曦婉在这,她不可能承认着。
“嘿嘿!”不怀好意的笑了下。
“遥遥,曦婉你们去哪里了呀!怎么一转身就没有见到你们两个了?”刘兮兮拖着不情愿的何时方赶了过来。
被何时方带着围着这个大厅走了一圈才发现身后少了两个人,这里的人太多了,两个娇弱的女生刘兮兮不放心着等不及的又走了回来找她们,果然看到她们两个面前站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挑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材虽说挺拔,只是相貌却又是阴柔的美,特别是画了眼线后,呵,一个大男人画眼线,娘,刘兮兮嗤了一下,又是一个虚有其表的人,娘娘腔。
朝白遥看了一眼示意他是谁。
领会了刘兮兮的意思,白遥介绍了一番。
“这是周弄味,阑珊大学的学生,我在敬老院认识的当时他在做义工。”
“我同学,刘兮兮,王曦婉,何时方。”
互相点头算是打了下招呼。
“你们才来吧!我带你们去楼上看看!”周弄味邀请着。
“好呀好呀!”何时方激动的立马应了下来。
刚刚转了一圈下来,听到了很多信息,这一楼大厅没什么看的,这些东西都是老板自己做的,没有什么艺术价值,挂的价格还贵,真当自己是艺术家呀!
楼上的东西才是值得看的,好东西都收藏起来的,只有有人引荐或者有人带才可以上到里面去看看。
白遥却有点不想去,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间再回到家中估计都得到十点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次再来吧!”
“别呀!今天难得有机会,我们上去看看呀!就看一会儿。”何时方劝说着并拉扯了一下刘兮兮的背包让她帮着自己一起。
在人群的夹缝中刘兮兮也听到了许多关于糖茶旧舍的信息,说楼里面有许多奇珍异宝,只是在楼上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她见识到了这栋楼的神奇,如果不是王曦婉带路,她们还真找不到有这样的地方也进不来这栋楼,对那些人说的奇珍异宝就更感兴趣了。
“遥遥,我们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又见到了熟人还带我们去楼上看看,这机会难得,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
“对呀!我听说这栋楼的双层不对普通群众开放,只有贵宾或者有人带领才人进去,我们经过二楼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好好奇吗?正好有这个机会,让你朋友带我们去看看吧!”王曦婉也劝说着白遥。
这样白遥就有点为难了,周弄味看她的眼光都带着看好戏的神采,又惹得白遥瞪了他一眼。
“好吧!周大帅哥您带路。”白遥俏皮的说着。
周弄味颔首也不客气的率先走了。
落在最后的白遥趁机看了下手机,刚看时间的时候有看到顾韩笙发的信息过来,只是人太多她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顾韩笙发着信息,万一周弄味又爆出什么话语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毕竟他是第一个见到她和顾韩笙吵架的人,面对他是她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吃完了再逛糖茶旧舍,你们忙完了吗?已经在楼下逛了一圈了她们非得还要上楼去看看,哎!心累。”白遥给顾韩笙发着实时动态信息。
“咦,这不是出去的路吗?”刘兮兮跟在周弄味的后面走着,走到门边是说到。
“嗯!出去后才能上二楼!”
“……真的?”
出去才能让二楼,怎么这么不能让人相信呢!刘兮兮扭头回来看着身后的三人,见三人一点疑惑都没有,不放心的跑到白遥身边。
“这人真是阑珊大学的学生?”刘兮兮小声问着白遥。
奇装异服,还画这么浓厚的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人,更不像是学生还阑珊大学!更加让人怀疑。
“嗯!我上周去看奶奶时候认识的。”白遥小声的回复。
“我怎么觉得他有点奇怪呀!”
“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奇怪。”
“哦!反正小心他就是了,我上次就被他坑过。”
“……”
“等回去了和你说,反正他说的话考虑考虑,思量再三再做决定。”
“哦……顾韩笙他们在干嘛!”刘兮兮小心翼翼的问着。
“不知道呀!我刚看的信息还是半个小时之前发的,现在又没有回我信息了。”白遥如实说着,她知道刘兮兮是想问蒋进酒的信息,只是三番两次的主动问一个男生的消息这让她刘兮兮觉得太矫情了,好像是自己死缠着这个男生样。
“哦!”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刚刚要去看珍奇东西的激情在此刻已经消退了。
她这个样子白遥只能看在眼中,心里面跟着急着,只是感情的事情,她也无能无力,让她见到蒋进酒她肯定会把他臭骂一顿,当初追的时候那么的鞍前马后,现在追到了就这么的不闻不问,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又想到顾韩笙还没有回她信息,连带的一起不善待男人起来。
“快到了吗?”顾韩笙问着开车的沈清阳,“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不知道也没有来过。”
这阵雨来的又急又大去的也快,顾韩笙打开车窗看着外面的建筑物,他很确定这个路段他没有来过,外面零星灯火和稀少的行人,能判断这条道路不是主干道也不是繁华的地段,车辆行驶了有十多分钟,这么近的行程还没有出下沙区,这是哪里?
“这是阿酒的秘密基地,我也就来过一次,还记得十五岁那年夏天,你卧病在床半个月吗?他一直觉得那是他的原因害你生病,不敢见人不敢出去,就找了这么个地方躲了起来,你没好起来他都呆在这个地方,我也是因为他太饿了没有办法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他送吃的才找到这里的。”沈清阳抽了口烟才把这话说完。
“我生病关他什么事情?”顾韩笙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有躺了十多天这么会事,其他的事情就记不清楚了。
“他把你推下水的呀!我们三个一起学游泳,你站在岸上死活不肯下去,他看着焦急就在你背后推了一把,你就掉到水中了。”
“……呵!我有那么弱鸡吗?”顾韩笙不相信着。他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能了解的。
“谁说不是呢!还生了那么一场大病,把干妈和叔叔都吓到了,干妈直哭,阿酒躲在角楼里面不敢出来,自责着,当时都围着你转忽视了阿酒,想起他时,就找不到他人了,把蒋爷爷他们急得团团转。”回忆着过往,沈清阳讪讪一笑,“你现在也不会游泳你知道的吧!”取笑着。
“还有多久到?”对于不知道的事情顾韩笙不想再说什么,他现在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蒋进酒。
“转个弯就到了。”打着方向盘,看着前面那房子亮着的灯,沈清阳舒就一口气,他也不是百分百确定阿酒会到这里来。
“亮灯的就是。”停好了车指着那栋楼说着。
“杨老还有多久到?”下了车问着沈清阳。
“快了。”又抽了口烟。
“你不跟我过去?”没有听到脚步声,顾韩笙见依靠着车门抽烟的沈清阳问着。
“我在这等杨老怕他不认识路给他带路。”说的情有可原。
顾韩笙也就不再说什么直奔着那个亮着的房间去。
抽烟的手在抖着,他不想看到蒋进酒现在的模样,猩红的眼睛透漏着他的胆怯,害怕,弱小,还好黑夜这个掩护伞完美的遮挡了他现在的神态,不然阿笙不可能不会发现的。
他记得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是这样,找了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躲了起来,谁都不知道,看不到他当时的模样,那么丑陋又恶心,回想起来,沈清阳就觉得人怎么可以这样的冷血和狠毒,杀一个人怎么能这样的简单和轻松,心中的净地在那一刻已经被渲染得乌黑。
阿酒的情况只怕比他当初好不了多少或者说比他那时更难看,难受,身体还受着伤,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严重不严重,熄灭了手中的烟看着灯光,阿笙应该已经到了,拿出手机拨了号码,铃声就在身边响了起来。